二狗子和大奶
二狗子是我。
大奶是她。
大奶绝非是因为她奶大而获此殊荣,但二狗子的的确确是因为我本憨厚而幸得此名。其中玄机,还得慢慢道来。
我和大奶绝非黄土高原里仅有的两朵奇葩,但却是革命热血染红半边天的左权县之明珠。这样的自夸,不是源于本人的自信,也不是源于自我陶醉式的欣赏,而是源于深深的爱着脚下的这片热土。
左权的山,舞不了银蛇,压根不与天公试比高,左权的水,倒是愿以乳汁哺育这世世代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子民。这就是我和大奶,生活了26年的地方。地方不大,和北京相比,也不过犄角旮旯。这里的人们,每天早晨喝点油茶,边喝边想,今天干点啥。这里的事情不多,身边总是大事碎事,叫人觉得婆婆妈妈,搞得人们也喜怒无常。大奶说,这就是左权的生活,应该分享。我说,这就是生我养我的黄土高坡,让我迷恋的地方。
(一)时光倒流
大象爱上了蚂蚁,大雨如注不滂沱,如果这些都可以,我们为何不能在一起。
平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吃醋。不是来源于什么俗套的第三者插足,也不是所谓爱情,而是来源于大奶的:背叛。
“我说了,我讨厌那个惺惺作态的女人,为什么要和她一起……”
“狗子,你听我说,不是背叛你,不是……你别走……哎呀……你……”
在那个全民高考的夏天,二狗子心中烧起一阵怒火,第一次冲大奶发火。看着大奶着急,让大奶冲出校门追,二狗子心里的开心无以言表,也不忘记嘴上,一遍一遍放着倔词“以后各有各的道,各走各的路”当年占有欲,当年的酸劲,没把县城淹没在醋缸,也足以让狗子卯足了劲,把校园一排排自行车骑飞上天。大奶说,土狗是用撒尿的方式,占领地盘。二狗子则用自己的方式,向所有意图对大奶不轨的人,提出警告,这是二狗子的大奶。碰狗子的人,不好意思,后果自负。
后来,大奶变乖了,再也不和狗子讨厌的女孩玩,当年的大奶和狗子的世界里几乎只剩下一件事,高考。对答案,看榜单,比分数,抹眼泪,原以为这就是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了。到了后来,才明白能熬过的就是好日子,熬不过的才叫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