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ol灵感随笔(一)BH
“你是恶魔吗?”
地狱里没有光,我是被抓到这里的犯人。只能靠摸索着才能依稀感觉到这里的环境。
听她们提起,他是地狱的帝君。天堂的仙子总说他是天堂遗落下的羽翼。
扑朔的睫毛一闪一闪,松软的头发压在干净利落的鬓角之上。倾斜而下高翘的鼻梁,搭上耳下的颚骨就是古希腊大师雕刻那般无可挑剔的侧颜。
这也只是听闻那群仙子们这般谈论起罢了,地狱一丝光亮也不曾有,何曾有人见过他传言那样的脸呢。
瞳孔在黑暗之中不断放大,却依然见不到任何物象。我恐惧地眨着眼睛,这空荡荡的牢房没有温度,直到一丝温热触到我的脸蛋,蜷缩的身子抖了一下,此时便只想寻这温热索取更多。
“你...你是新来的犯人吗?”我握住那双给我温暖的手。纹丝不动,依然在我脸上停留着。
“你是...恶魔吗?”我颤颤巍巍地问出口。
温热存留得太久,以至于他猛地将手从我脸上移开后,全身又是一个寒噤。像是又堕入了海底,仅剩冰凉。
他终于开了口,金属系嗓带着一丝慵懒,“我是恶魔,叫我...伯贤。我叫边,伯,贤。”
尾音故意拉得很长,重读贤字后再轻飘飘地结束尾音。
是羽翼吗,你大概真的是天堂遗落的羽翼,黑暗之中我唯独能听见你空灵的声音在狱里回响,也足够将我的思绪扰乱。
我鼓足了勇气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伯贤,有光吗。我想……看看你。”这个陌生蹩口的名字竟还有些好听。
“你是第一个想看我容颜的人!你叫什么!”他像是寂寞了千年之后久违地等来了自己的伯乐。脱口而出地带着期待和兴奋。
“……”我不知作何答语,我没有名字。
狱里的铁链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响,我惊呼地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他的脚步声跟上来,握住我肩膀的力度越来越紧。就像,快要捏碎我。“我问你叫什么!回答我!”
“我……我,我没有名字。我不知道我叫什么。你弄疼我了。”这大概是我来到这以来说过最多的话。
他握住我肩膀的手有一刻明显顿了下,随即从我肩两边垂下。
瞳孔中终于逐渐展现出柔和的白光,是清秀漂亮的模样。
他是光源啊。
耳上的流苏环凌乱地挂着,一身被赤墨色晕染的黑袍,丝带系在那人白皙的颈上。纤细的手指在空中灵动,指尖点缀出的一颗颗光影飞飘在他赤墨色黑袍的周围。
是我入地狱以来,见到的唯一的尤物。
“我就是光啊。过来。”他远远地向我招手,嘴角勾起的弧度足以偷走我的心。就像受控的傀儡,我甚至来不及思考,不觉地沿着光走过去。
我下意识甩掉了他要牵过来的手,“伯贤……我太脏了。”浑身没有一处干净,地狱没有光,我只得靠在冰冷的水泥墙边休息,地板的灰尘被我蹭得在空气中胡乱飞扬。
甚至站不起来时摔个底朝天,满脸都是呛鼻的灰尘。
这囚服早已被我身上的伤痕糟蹋得不成样,血迹与灰尘混在一起,贴在我身上的不适感让我有几次快要疼得死掉。
我不能以这般样子接近他,他简直干净得不像话,我的仙子怎么能被我玷污呢。
我真是,太脏了啊。
我退回到那个位置,“我就是想见见光亮,看看你。可以不过去的。”
边伯贤
——心脏某一处像是被死揪着一般疼得厉害。我当时,真的只有一个想法,跨过几步把遍体鳞伤的她抱在怀里,让她真正寻到我心脏那一点温暖也好。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了啊。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啊。
——你来了的话,我就甘愿是你一个人的光源了。
“你过来。”语气又恢复了清冷。
我依然执拗着不愿,背着手缩在角落。就只看着他的光源也觉得满足。
光亮不断放大,那个足以征服我的恶魔正向我走来,若不是眼里那抹柔情,我真的以为我是要死到临头了。
殷红的薄唇覆上来轻嘬一口,我也进了这光源中,终于寻到我渴望已久的温暖。
他放大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用额头抵了抵我,唇再次覆上来,灵活的小舌撬开我的牙关,我笨拙地回应他,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你叫听南。边听南。”像流星在毫无防备时突兀地降临,眼里满是仓促和惊喜。
原来仙子们说的是真的。扑朔的睫毛一闪一闪,松软的头发压在干净利落的鬓角之上。倾斜而下高翘的鼻梁,搭上耳下的颚骨就是古希腊大师雕刻那般无可挑剔的侧颜。
山间雨后偷冒出的小雨笋像是因为见证了我们的爱情而得意,比翼鸟双双停留在枝头上,天地为证,彼此为诺。
涨潮掀起的一层层海浪猛地拍打在沙滩上,激起的水花又顺着退下去的海浪消失。
天湖里的天鹅扑着翅膀,一摆一摆游到配偶的身边。
相传当雄雌天鹅双头相碰,两只天鹅颈所形成的心形在夕阳相衬下,见到此番光景的人们,注定幸福。
“你是恶魔吗?”
“我是你的边伯贤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