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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绿的禅意和卫丽的巨人

2017-11-25  本文已影响86人  丁丁小午

刚过小雪后的今天,在太阳还值班的时间里并不算太冷。午时一刻,我正在吃饭,发小发来消息,邀请我去看他刚置下的新房,就在离我十几公里的市区附近。老友相邀不可辞,于是大方的放下下午的计划把时间给了老友。

1

许是许久不运动了吧,离我不远的公交车站我却走了好长时间,任性的抱怨着为什么站点设的如此的不"人性化",其实也就是自己懒了,堕了吧。

等72路公交车实在是漫长而艰苦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对天气的过于自信,而招致的膝盖象安了马达一样的高速的抖动。终于意识到了,北方的冬天原来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样彻骨。

中间转过82路公交车后又向前走了四站地儿后,我如愿以偿的下车了。意犹未尽的回忆着公交车上那一如既往的味道,似乎没有燕都两节车也没有南方的售票员"双语式"提醒到站,但是那种在报站的话语或站、坐的行人散发出的味道绝对是共通的。

站点离着朋友的新房还有些距离,这段距离合该我好好平复下将要见老友的忐忑心情。我和老友将近一年没有见面了吧,毕业以后,他去了离家不远的工厂上班,三班倒。与我来说,有点苦,但是对于他来说,虽苦却甜。人总得稳下来,不能总是飘着。这话似乎对谁来说都对,但是谁又不想虚幻的想着那突然的发家呢?奥对了,他还要还房贷的,不得不屈就这份看似稳定的工作。

拐过几个吵闹的街口,我发现了一个幽静的地方。从一个瓶口似的入口往里瞧,竟是一派绿意盎然,难道不是冬天吗?我也放慢了脚步,似是欣赏又像是不想破坏这一抹幽绿。悄悄的,我来到了她跟前,一排排的长青树和倔强的不愿落叶的阿柳阿杨们一起添画出了这曲径幽绿的禅意。我正在赞叹,这是一幅画吧!

小径曲折,好似人生通往伊甸前的荆棘一般,总要让你看点什么,经历点什么。待我伴着这幽静走过立在我旁边的巨人时,我呆了,这灰绿轻摸的巨人竟和这禅意般的幽绿浑然一体了!到底是如何人为还是天工?

就在我被摄在一旁呆立的时候,我的老友把我唤醒了。我忘记了和老友叙旧竟问起了这绿的幽静是如何来的,貌似园林的模式化设计并不会让我动容。老友淡淡的回了一句"一部分设计和一部分自然的结合,风水师和设计师的杰作"。我恍然,这绿竟是自然本色中添加一缕灵光,那确实应该能够震慑我吧。

2

朋友很是自豪的带我看了周围的环境,还有那一具具卫丽的巨人。巨人不高,仅六层而已,但是却很优雅。外貌有点欧洲血统,但是骨子却是正宗的汉人。或许只有汉人的风骨和欧意的皮肤才能造就这和那幽绿禅意相匹配的巨人吧。

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去他的腹中去看看,里面到底又有什么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中的存在呢。

朋友住在四楼,像我这样孩子般天性和身体的人,一般是爬不了三楼以上的。但是,看着手下华丽的扶手,我竟不觉得到了朋友家,真是不可思议呢。朋友小心翼翼的打开金光闪闪的大门,我像一个上台领奖的文人,郑重而沉默。

朋友的房子并没有装修,此次来是为了防止过几天寒潮来临冻坏水管。他在到处寻找巨人的血液,企图将血液截断抽干,但是巨人怎么会被他的这种小小的伎俩所撼动呢,巨人不予理会,因为血液会在春天重生。

我不屑朋友的这种伎俩,在这房间中穿行,一间一间的观察,琢磨。有的刚正不阿,有的谄媚奸猾,有的泼皮无赖,我竟没找到一个有相同品行的,他们都有自己不同的特点,全不相同。

朋友奸计得逞了,他把血液放了一地,我轻哼一声,坚信着春天巨人的复苏。他虽然沉默了,却是对无力者的反抗,这种反抗根本不用任何的话语和行动,无力者终究是无力者,他只会使用小伎俩或跟风做无根的萍,处处抨击却毫无根据,待到巨人苏醒时,他们已然无了踪影。

3

朋友似是看出来我的想法,一本正经的开导我。

"人不能太认真,否则活的多累啊。"

我竟不能反驳,因为确实有道理。于是我又听他谈起了这栋房子。

25了,老大不小了,该有个家了。买一个房子,慢慢还着贷款,最起码有了自己的一个"家",一个光秃秃的家。等有点钱,就把他装修了,这里来个壁挂电视,这里给孩子弄个书桌……

全是对家的安排,还有孩子。说到这我体会到了我们终究不是孩子了,也有足够的年龄可以像别人一样做爸爸妈妈了。老友对新房的安排还在继续,我却飞到了天上,看着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的一切。买个房子,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安安稳稳生活下去。很安逸,很人生,许是八成的人都是这样过吧。

"你看到那车位了吗,五万呢,今年还想买个二手车,就在这车位和车之间犹豫呢。"听到这句话我不由一悚,那见方地竟要五万!突然觉得有一张大嘴悬在上方,不时的咬你一口,你不觉痛中已遍体鳞伤。我其实害怕了,我怕重新有个家,我怕我一个有幻想的普通人会负担不起天上的巨口。

"你看到一楼的小院了么,那一方8000块,我们这四楼7000多了;储物间的地方公摊四个方,其余的更贵……"
老友似乎没有觉察我的变化,依然在陈述着一个个事实,但是我却麻木了。原来这幽静的禅意和巨人竟是如此的无情的呢,原来是有代价的啊!我为我的天真悲哀,我可能还太年轻了,不在年龄,在心。

不由得想起来童年的歌谣,"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长大……"。我也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离开的了,只知道冬天的晚风已经把我从头到脚寒了个遍了。或许这种寒冷我永远不会忘记吧,同样不会忘记的还有那想起就惊悚的幽绿的禅意和卫丽的巨人。

星宇作于丁酉年辛亥访友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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