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上海尽繁华?
不经意间,我们总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和某个人许下一个约定。高中时,我们从不知道那一次毕业是怎样的分别,甚至没有流下一滴泪水,却沉浸在四面八方都有朋友的喜悦幻想中,笑谈着:我去找你玩,你可一定要招待我啊!我们相互之间大声应和着:当然了!
大学早已过半,临近尾声,我依旧相信,我去往你的城市,你定会欣喜若狂,你来到我的城市,我也定会手舞足蹈,只是很少的,我们去往了对方的城市。
今年,赴了一场城市之约。
报考结束后,我和闺蜜阿狸一个哈尔滨,一个上海,一南一北,家里人都开玩笑说我们两个基本跨越了整个中国。远就远了吧,我们并没有在意,只是大大咧咧的说,没事,放假我去看你。
却拖来拖去拖了两年多,每次和阿狸通电话,她总要问上一句:你啥时候来上海啊。
终于,今年十一,把这件事情列入了计划,阿狸为了防止我变卦,她爸妈要去看她,都被她拒绝了,哈哈。
上海之旅如约而至。我到达上海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们两个回到住的地方已经将近十一点,给家里报了平安,胡乱往肚子里塞了点东西便洗洗睡了。
难得的假期,第二天面临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赖床,两人虽醒了,笑嘻嘻地闲扯几句也不愿意起床,最后还是下了决心,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猛地坐起来,收拾好买了两个包子急匆匆的跑去地铁站。
在地铁上一边啃包子,一边研究具体的路线,估计一下什么时间走到哪里,附近有什么适合吃饭的地方。毕竟旅游是一件费神费力的事情,在吃的上面万不能马虎呢。
从地铁站出来已经临近中午了,天空飘着小雨,路上少有的几个行人,树上的叶子摇摆着,绿得耀眼,空气嗅起来也是美的。奈何天公并不作美,雨忽地大了,我们两个只得跑进最近的饭馆,一边吃饭,一边等雨停,雨渐小,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们又不能真的赖在饭馆不走,只得撑伞漫步了。
在复兴中路上走了许久,雨依旧不见小,反而愈下愈大,正巧有一个十分宽敞的门洞,两人齐齐踏了进去。坐看雨停,更是无聊,然而这无聊却也没搅了好心情。难得的相聚,总要留几张照片,此时不拍,更待何时,哈哈哈……只不过,雨太细,手机的镜头哪里抓得住;光太暗,人拍出来又阴沉沉的;街对面的英国大叔,头顶着个小箱子,不紧不慢地走着,目送着他走远,却忘了拍照。
雨依旧下,却也不能误了行程,走上思南路,人愈渐多了起来,走在一幢幢洋房间,不得不感叹建筑风格和工艺的伟大,走着走着,吉他声唱歌声越来越清晰,阿狸拉着我循声走过去,原来是路的对面一个小姐姐两个小哥哥在唱歌,引来许多行人驻足,虽然只有到路的对面的距离,但夹带着雨丝,丝毫看不清歌者的容貌,只有伴着歌声的大致轮廓。我不懂音乐,只能听出歌声里面略带的悲伤,似乎和这天气这雨很配。
从歌声中走出来,雨像是停了的样子,收了伞,只偶尔感觉到一两滴雨落在身上。听说马当路上有一家名字叫“奇异铺”的小型博物馆,奈何没有搜索到具体的地点,只有微博上看到的大致位置,但既然来了,自然要找找看。
于是阿狸和我便踏上了这条寻找“奇异铺”的“不归路”,生怕遗漏了哪里,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足足将这条路走了两个来回,还是没有寻到,在即将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铺子前挤了好多人,我和阿狸似乎知道了什么,笑哈哈地跑过去,正巧听到那些散开的人发着牢骚“怎么是这样子的……”“也没有什么东西嘛……”,我和阿狸走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也许是天色晚了,人们已没了兴致,铺子没有开门,里面也没有人,只有灯亮着,不知是因为时间晚了已经关门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开门。
从展示窗向里面看进去,看不出里面的空间有多大,只觉得很是杂乱,但蓝色和白色的灯光又很好看,除了少有的几样展示品和几幅画能看出是什么之外,其他的似乎像什么又似乎不是什么,整个屋子与其说是一个小的博物馆,不如说更像一个杂货铺,或者一个酷爱收藏的老板的办公桌,又或者一个实验室,总之,是奇异的样子。
阿狸和我早已口干舌燥,到隔壁冷饮店喝了两杯黄瓜汁,只是没想到主人加了超级多的薄荷,喝了几口舌头嗓子便承受不住了,只得坐在那歇了歇脚。差不多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打道回府了。
回到住处,在楼下买了些水果,一边啃着梨子一边画着第二天的路线,直到昏昏欲睡。
接下来的几天大多如此,每天晚上做着计划,第二天不会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却也随着心意执行了大半,在最繁华的时节走在繁华的上海人迹寥寥的街道上,享受着惬意的安静,仿佛是偷来的一般。
若是说有什么不同,4号的中秋,我和阿狸早早回了住处,买了少许的食材和几块月饼,去临近的快餐店打包了两份米饭,两个人很有仪式感地过了三年来最值得记住的中秋,饭后,坐在小阳台谈着以后的生活、规划,聊到很晚,却忘记了看那天晚上月亮是不是挂在天空。
最后一天还是去凑了凑人气,路过了人民广场,走了世纪大道,停在陆家嘴吃了哈根达斯,然后呢,然后去了我认为去过之后看起来金碧辉煌的博物馆——震旦博物馆……只不过还是没有坚持看一看夜晚的外滩。
假期总还是结束了,如此闲适地度过一整个假期,心里美滋滋,也期望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