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西門路(2)
西門路(第二章)
在一座石桥上,俺停顿下来休息。大概因为跑得太快的缘故,俺的睾丸也在隐隐作痛。
俺还看见一支快要枯萎的树杈上,两只不安分的喜鹊聒噪的声音很让俺厌烦。你们当着俺孤单寂寞的心调情,不是在扇俺的已经和猴屁股一样通红的脸蛋吗;真不长眼色。
喘了几口气,俺紧张的神经开始放松舒缓了。裤裆里一阵一阵的风凉,和过堂风一样让俺精神抖擞不禁。俺还感觉到俺正在蓬勃的慧根不自觉的搏动了两下,绝对是两下,这在俺的身体上,俺感觉的到,俺绝对没有撒谎。你倘若不信,俺也没有办法,还非得让俺向耶稣大爷保证不成。
这是俺的背后一声甜美的话语惊醒了臃懒下来的俺。
感谢你了,小兄弟。
俺一听就知道是刚才那个女子,她告诉俺她叫阿谣。这是俺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并且一次就清晰的牢记住了。俺正面看着她,脸蛋有些发烧。这么个绝色的女子要是真的给糟蹋了还的确可惜,何况她还这么温顺柔媚的和俺说话。
要不是你俺今天不知道会怎样?阿谣说。你家住什么地方?
俺叫小闰。俺顺便摸了一下湿润了的发稍,说。家住紫石街。
这时候,一阵女子淡雅的体香忽然飘来,就像一剂催情的药剂,把俺情窦初开的少年心给打的找不着东西南北。俺的眼前一片混沌,好象太阳很刺眼,也很妩媚妖娆,穿了七彩的裙子一样。她的声音也很让俺受用,蜜一样让俺幼小的心灵得到了无比甜蜜的滋润,于是,俺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美丽漂亮、声音甜蜜、和蔼的女子,俺牢牢记住了她的名字,阿谣;告诉大家不是感叹的啊,但确实谣言的谣。
这个谣让俺的心咯噔了一下,若非从此俺不管是嘴里念叨着、脑子里反复想念着、甚至偶尔相遇一下就呼喊而出的她的名字,非得有谣这个让俺讨厌的字。真是不爽。
你认识这些坏孩子?俺其实是想探探她的底细,问。俺以前在菜市口常看见他们,他们经常欺负一些小孩子和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子。
是吗?阿谣很妩媚的看了俺一看,瞳仁里有火一样的光芒在闪烁了极短的一下,却让俺浑身打了一串的激灵。恩,应该是电的作用,之前俺怀疑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现在有点相信了它的威力不假。小河里鱼儿自由游弋,谈情说爱着;水女人的腰一般文弱的向远处伸展,流到了一个山脚下,汇聚另一条河流,朝向未知的地界私奔。一个年长的农妇奶着正在啼哭的婴孩蹒跚着大脚,行走在长长的堤坝上,后面的狗近跟着,一幅相当忠实状。俺猜测俺看到的这一切绝对不是幻觉,应该是活生生的现实,和吃饭睡觉、和调戏邻居家年轻风情的姑娘或者偷情一样现实,又触手可摸。阿谣的香味迷惑了俺,俺还年少,还在发育,这也俺的身体也包括灵魂给予了很大的刺激。俺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西门庆大官人的邻居,深受了他的影响,才在和美女说话的时候蠢蠢欲动、乱相不断。
阿谣和俺朝紫石街走,俺就在她的一侧。她和俺聊了一些关于生活、爱好还有家庭等方面的问题,她也告诉俺了一些关于她的一些关于生活、爱好还有家庭方面的问题;这也是俺想要知道的。
到了紫石街东首,即将分手。阿谣约俺这个周末要请俺去看大戏,这是县城上一个富家子弟的老子过大寿,富家子弟请了场大戏给他爹爹庆祝。俺很自觉的就答应了,真是鬼使神差牵引俺听由阿谣的摆布。
夜晚,俺失眠了。
春风把俺的窗户吹的呼啦呼啦作响,俺的脑子里返返复复闪现着阿谣的美丽相貌,俺真的对睡觉完全丧失了正常的生物钟点。
那该死的猫儿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俺这时候才感觉猫儿的发情声其实是一种音乐。树的婆娑声不绝于耳,好象要下雨的前奏。估计窗外那娇媚的蔷薇也被风打落了不少吧,倘若那样,可惜了一片妩媚的风景,却增添了一份落花的悲伤基调。俺也失落了;这夜,到处都游荡着各种作祟的鬼孽,好象在俺的梦魇里一个浑圆丰腴的风骚女子蠕动在俺的怀抱里,俺一幅木头样。
午夜之后了,俺的梦接连不断,到处乱走,好象畅游在海洋中,无助,焦躁,喘息,奔跑,浑身湿漉漉的,有阵阵雄性的荷尔蒙催化的味道。俺看到阿谣从俺的眼前一晃,又没有了影子。在前方麦苗嫩绿的土地上,一只皮毛亮滑的狐狸纵情奔跑,很潇洒。俺总感觉他是俺的化身,一看那频频回首张望的样子,简直就是俺的原创翻版。狐狸跑到了一条河边,河水很清亮,涓涓的流着,他朝河边走去,喝了点水,很斯文。这更加是俺的翻版了,要知道,俺读李清照的诗词,看范仲淹李煜等大人物的作品,而且从很小就接触了,拥有这样雍容雅致的姿态是在所料之中的。天色接近黄昏了,他看到前方有一个不大的城郭,炊烟缭绕,很乡村。这和俺的喜好极其接近。在昏暗的掩饰下,他借助排水渠潜入这个城郭一条寂静的街道。街道人迹稀少,几个乞丐吊儿郎当的蜷缩在旮旯角的地方,还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婴孩,正在给怀里的婴孩喂奶,而婴孩不间断的哭泣,惊破了整街的宁静。狐狸绕过这一切潜在的危险,他看到一个戏台,很破旧了,一辆奢华的马车从戏台前吱纽吱纽的撵过,潮湿的路基石边缘上渗出少许的水。在马车上,一股香味飘来,是那种胭脂和桃花的味道。
狐狸看的清楚,马车里坐的是一个女子,大家闺秀,从她偶尔晃动在车窗前的圆扇上优美的刺绣就可以看得出。狐狸情不自禁的就跟随在了这辆马车的后面,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做,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冥冥注定。
马车在一道高墙角处拐了个弯,马车颠簸了一下,枣红色的马也被惊了似的嘶鸣了一嗓子。就在这惊魂未定的片刻,一只洁白的手帕掉了出来,车内的女子惊慌失措的尖叫也随之传了出来。狐狸停顿了脚步,躲避在一贫苦人家大门口柴火垛的后面。看马车又远了,他才又奔跑着追了上去。
城中炊烟袅袅,喷香的饭菜味道香味四溢。狐狸的嘴里口水开始涌动了,很兴奋的感觉。
在一个高墙亮瓦的大户人家门口,马车停了下来。大门内立刻跑出来几个仆人奴婢模样的人,低三下四的分布在马车旁。车内一个相貌俊俏、身架清瘦的女子颤巍巍的下了车,她的三寸金莲踩在尺巴高且事先放置的长凳子上,轻盈,又似在端着劲。
大门上已经站了一个相貌堂堂、英俊不羁、倜傥有余的翩翩公子哥。
狐狸艳羡这个漂亮佳人和翩然公子哥相聚的场面,他蜷卧在一个破旧的鸡窝边,看到天空涌动起了团团的乌云,像要下雨了。
一只讨厌的母鸡在看到狐狸的片刻,哆嗦了很长时间,这才咯咯咯的叫了几下。狐狸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只惊慌的母鸡的脖子,一使劲拧断了,母鸡也立刻停止了喘息;安静了。狐狸瞳孔如炬,一幅凶狠。
大门口的繁华已尽,只剩下大门上遒劲的镏金大字:西门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