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一筐甜蜜
错过了一筐甜蜜
“他乡见乡党,双眼泪汪汪”,相当见了乡党面,欢喜的眼泪眼眶眶里转。乡情是特殊的精神食粮,给人以抚慰,有别的东西无法取代的需要。
上周末回老家去看望母亲,就经历了乡党见乡党的感动。
清晨,在早起鸟儿叽叽喳喳的晨会中被叫醒。洒扫除尘,做早餐和母亲吃早餐之后,母亲照例到村头找她们的“闺蜜”转悠去了。门口的菜菜们长势很是葱郁,不由得要去给它们拔拔草,浇浇水,拍拍照片,发到家族群里,两个弟弟马上有了回复。
村头有卖桃子的吆喝:“黄桃来了,甜杠杠,快来买呀。”我向那卖桃子的三轮车走去,那人发现我以后,就把车开到了我家门口。问得价格,讨价还价后,我就买了十斤。听那人口音跟我外婆那里的口音很相近,便问他是哪儿人,他还真就是我舅家那里的人。那老人又问我外婆家里现在还有谁?我报了表兄名字后,他笑着说:“认得,认得,你舅家是大地主,当年你表哥参军是沾了政策的光,不然他不可能有机会参军的。”他对我表兄很了解的。原来他和舅家是一个村,不在一个村民小组。
我请他到我家里喝水,并给他找欠他的五角零钱。他坐在三轮车司机座位上说:“钱倒是个啥吗?五角钱不要了。”“那不行。你做生意不容易的,从塬下开车到塬上来,上坡下塬的要行十几里路的。”我端杯水给他。这时我母亲转回来了,我便介绍卖桃子的大叔,对母亲说:“这叔是你乡党哩。”母亲一听更热情,就请他到家里坐坐。
乡党这个称谓很厉害的。他们一坐下,就聊起他们村里谁谁谁来了,说起谁谁谁的过去与现在,似乎有许多共同话题。母亲说:“都这个时候了,给你叔馏几个馒头去。”那大叔推辞说:“不了,刚才经过镇上时,吃过早餐了。”老人话多,母亲虽然比那大叔年长得多,可却有很多聊得来的人事。聊天里得知,那大叔腿有点不利索,可开三轮车似乎不受影响,他说退休回乡,闲不下来,拿一份退休工资,还在为儿孙操心哩。并疑问母亲道:“咱那一马平地里多好,你个大姐,咋嫁到这么高的地方来了?”我笑了:“我爸骗术高。”
大叔要卖他剩下的半框桃子去了。临走的时候,还硬是再给他乡党大姐捧来了五六个大黄桃子。
母亲娘家村的腿有疾病的卖桃子大叔,继续处理那剩余的黄桃子去了。他一走,我后悔了,怎么不把他那剩下的半框黄桃子全部买下来?桃子的确很甜,价格比城里的要便宜很多,他关键还是母亲娘家村上的人。我若买完他的桃子,不是给他解决了一点问题?真是马后炮。
村邻来家了,母亲让我洗桃子给大家吃,有两个人回去时,母亲说这桃甜的很,让再拿几个给她们老伴吃去。
真是的,一时把握不住机会,就错过了一筐甜桃子,错过了一筐甜蜜。若是当时把那些全部买上,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