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群越过了边界

一位名叫黑塞的古怪作家

掌心里滚热的褒义词，拱送给了

逐草而生的牧民，而冷冰冰的贬义词

则踢给了泥土为伴的农民

偏心于牧民，是因为牧民的词典里

没有边界，鲜明对比的农民

倾心于打桩，醉心于边界

一只鸟心领神会，它的翅膀

只关注方向，自由和爱情

从不关心，左右的疆域

是否同属一个村落

抑或一个村庄，一个城市

田园日渐荒芜

农民受到风的驱逐，揣了户口本

丢了系在灵魂上的民谣

神思恍惚地涌进城

城里的人种植利润和罂粟般的欲望

城里的人放牧自己和高利贷

农民只能在蝉壳里变形

地震已经毁灭了折返的路径

鸟群飞跃边界

倒是轻松自如，丝毫不在意

边界的两端

沧海桑田的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