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回不去的梦乡
新农村建设加快了乡镇城市化的步伐,乡民被集中到一起生活,从高山深沟来到河滩平地,从祖上传下来的土木结构的平房搬离,住进钢筋水泥铸造的小洋楼,脱离了原始的农业耕种,主要以外出务工挣钱生存。贫穷的山民在政府微弱的补贴下,倾其全家所有,开始了所谓城市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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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文明的生活方式,其实带来了更多的社会弊端。比如环境污染,记忆中的小河早已失去了它的魅力,因为修建采沙,河道被挖的千疮百孔,水位不断降低,浑浊肮脏。再比如,失去了田地的农民,只能外出务工挣钱,年轻体壮的因为别无他长,只能去到城市最辛苦的地方出卖自己的力气,运气不好的落下残疾甚至殒命。运气好一点的获得一些赔偿,让家里的老弱度过余下的艰难日子。新房子修的宽敞,但家里老无所养幼无所育,也显得凄荒。因为经济的紧张,如今的家乡人把办各种“酒席”作为敛财的手段,婚丧嫁娶是传统的酒席,自然不可少,还有孩子的满月酒,新居落成酒,最夸张的就是“学酒”,只要孩子考上大学的,无论好坏,均要办学酒,甚至有人调侃,这已不是庆祝孩子考上大学,而是庆祝孩子高中毕业的酒宴。办酒席之前也不会郑重其事前来邀请,而是短信群发,或微信朋友圈,告诉大家办事的日期,期待光临。如今酒席的明目众多,看似交往频繁,其实人情却越来越淡薄。有的人家甚至办过乔迁新居酒,带走几十万的礼钱,真的乔迁了,和家乡人少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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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家乡是喧闹的,故乡早已不是过去的样子了,但我仍然怀念那清澈的河水,还有河里成群的小鱼螃蟹,那时候我们还可以在河里游泳,那是童年最美好的回忆。我还怀念清晨的鸡鸣和狗叫,还有乡邻最敞亮的寒暄,在第一束阳光中睁开眼,醒来后一切都很美好。我怀念夜晚的蛐蛐声,还有扑朔迷离的流萤,老人讲那过去的故事,还在心头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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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故乡。
故乡,终究成了回不去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