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八月

2017-08-30  本文已影响0人  北方人不坏

指针总是转的太快,没来得及热泪盈眶就已见不到他们的身影。没来得及抱怨训练的辛苦就已经再也不用穿上那套衣服。怕是我慢了,怕是我忘记了,暴晒的痕迹也会在不久之后散去,最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临走记忆的片段在脑海中回闪。《降临》中因果并存的外星文字让记忆成为转盘可以随意拨弄,而线性的现实总让我短暂性失忆。太近山岳,不见众树,千步之行,不见松针。

不是无脑的游戏,不是各自安好的生活,我们一起做一件事情,踢着同样的步子,流着同样多的汗水,没有作用,但有意义。这样的事越来越少,我们的距离也将越来越远,带上耳机,便是一个人的世界,思绪飘向远方,厚厚的冷漠在空中凝固,需要阳光的暴晒才能融化。军训散场,众人散去,一锅还未煮熟的绿豆汤便停了火,绿豆缓缓沉至锅底,表皮吐出一股充满能量的空气。每人在笔记本上写下《军训小记》,便放下了这段时间,坐着地铁奔向下一站。

像是一瓶酱油打翻在了脸上,愈发突现出眼睛的明亮。穿上军训服后我相信了军装的魅力,它的挺拔,它的棱角,帽子上的徽章都在展现着作为军人的魅力和荣耀。小时候,老师问过我们的理想。医生,老师,科学家,军人。当身体长大,思想变化,似乎对于那些职业少了些神秘的向往,多了点世俗的尊重。可军人,依旧是带着神圣的色彩,肩抗着家国的责任,还配得上英雄的称号,而不会被一笑而过。可以光明正大地称赞他们的无私奉献,不带有一丝的不屑之意。

我想起曾经唱过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战士们各坐在土坡上,在霞光中包裹着自己的伤口。夜色渐浓,月上山头,风轻飘来,抚过战士们脸上的伤口,抚过空荡荡的裤脚,拨动睫毛还有明亮的眼睛。老董拿起带了多年的土琴,吆喝起了家乡的土歌。空荡的山谷里回荡着粗狂的调子,月色下的孟浩然吟一句“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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