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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爱?

2019-05-03  本文已影响18人  梦里赏雪

夏雪和白莲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夏雪是姐姐,却演变成了白莲口中情妇的女儿。

夏凌晨当年为了‘钱’救母亲,的确跟过当时花名在外的白斯年做过男女朋友。

并且有了夏雪!

如何爱?

1

……

“学校里的传言你也听说了吧?他们都说我母亲是白莲父亲养的情妇,而我是情妇所生的女儿。这样的我你还想要吗?”

“要!”斩钉截铁的一句话。

从大一开始,郝益丰就喜欢上了这个时常会出现在不同地方,不同岗位的女孩。

上一刻她或许还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讲,下一刻她或许已经提着水桶、拿着拖把,在走廊或厕所,忙着打扫。

饭点时,你又会看到她像个年轻阿姨正忙着给同学打饭、打菜,或收拾打扫。

周未,她又会时常出现在街边,提着一个袋子,不断给来往行人派发一些广告或海报。

看着她像只小蜜蜂,每时每刻都在为生活而忙碌,可她从没抱怨过这样的生活。

郝益丰每次看到她,她都在微笑,即便校园里流传着那样不堪的流言,可她依然阳光,快乐。

这也是郝益丰为何会喜欢夏雪原因之一。

这几年来郝益丰都在不停歇的追求夏雪,可她始终微笑拒绝,说他们不适合,哪怕在一起也不可能会有未来。

“学校里的谣言虽然并不真确,不过我的确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夏雪喝一口果汁,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奢侈。

“我不在乎,我喜欢的人是你,又不是你的出生,更何况出生是不能选择的。”

最终夏雪还是被郝益丰说动了。

他们的交往并不像学院其他情侣,每天都会腻歪在一起。

他们除了学习外,郝益丰时常都需要去他家公司实习。

夏雪则是每天都需要做多份兼职,周未也一样。

夏雪和郝益丰交往后,夏雪也告诉了郝益丰,她为何会做那么多份兼职的原因。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当年夏凌晨的母亲车祸,急需钱来救命。

可夏凌晨的父亲又去的早,家里全靠她母亲一人支持,怎么可能有钱,偏偏肇事司机又跑了。

情急之下,夏凌晨想起了白斯年,那个时常骚_扰她的京都有名公子哥。

二十万,夏凌晨答应了做白斯年一个月的女朋友。

母亲虽然被抢救回来,夏凌晨自己却怀孕了。

那样大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瞒得住,没过多久夏凌晨的母亲就发现了,再三逼问下,夏凌晨把事情诉说了一遍。

气得母亲再次住进了医院,之后的几个月里,母亲对此事一直都非常自责。

夏凌晨怀孕快九个月时,夏凌晨的母亲还是跳楼自_杀了,也是哪一天,夏雪出生了。

经此一事后,夏凌晨的身体一直不好,也无法做重活,只能做点小买卖,勉强养活了夏雪和她。

听完夏雪的讲诉,郝益丰这才明白白莲为何会在学校里那样的诋毁夏雪,而夏雪始终不言不语。

2

两人大多时候都只能在微信上,见面、聊天,即便这样,彼此也都很满足和快乐。

这三年来郝益丰和夏雪的恋情并未公开,他们的约会大多时候依然是靠微信,偶尔也会去他们的幸福小屋。

毕业后,郝益丰直接进了自家公司。

夏雪则是因成绩优秀,被一家国企录用。

这天夏雪刚到公司门口,一俩红色玛莎拉蒂就出现在她的跟前,还没等她做出反应。

一位穿着时尚、打扮新潮的女子从车上下来。

夏雪一眼就认出此人,白莲,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把她的身世弄的人尽皆知的好妹妹。

白莲也没跟夏雪废什么话,站到夏雪面前,一脸高傲的看了眼穿着寒酸的夏雪,然后从香奈儿限量款包包里拿出一张大红喜帖,递给夏雪。

“喏!这是我的请柬,五月十八,我和益丰的婚礼,到时可别忘了来。”

白莲也不看夏雪的反应,把请柬直接塞进夏雪手里,转身上车走人。

夏雪呆傻傻的进了公司,躲到楼梯间里,颤抖着手,缓缓把请柬打开,上面赫然写着;新婚佳人,郝益丰,白莲!

看到上面的新婚佳人时,夏雪的心里依然存有最后一丝侥幸,或许是同名同姓的也说不定。

拿出纸巾把脸上的泪水擦去,又重新上了点。

夏雪这一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中途给郝益丰发去条微信,叫他晚上来一趟幸福小屋,有事找他。

虽然心里不断告诫自己;益丰是不会骗她的,他们这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公开,那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

可有些事是骗不了自己的,这时又想起了儿时跟母亲的一段对话:

“妈妈等我以后长大了挣很多很多钱的你花。”

“好!我雪儿最懂事了,等日后长大了一定能挣好多好多的钱钱,妈妈怎么也花不完!”

“嗯!到时候在找个非常有钱,又很厉害的老公来跟我一起挣钱给妈妈花。”

“不,雪儿你记住了,等你长大了,宁愿嫁给一个乞丐,也不要想嫁入豪门!”

“为什么?”记得那天母亲跟她说了很多很多,包括她身世。

这也是为何,郝益丰和夏雪交往多年,夏雪也没跟母亲说过郝益丰

晚上刚一下班,夏雪给母亲打电话说;今晚要加班,不用等她吃晚饭等等,就打车去了幸福小屋。

幸福小屋是一套不足七十平米的单身公寓,两年前她和郝益丰每人出一半钱买的。

打开门时,夏雪味到了熟悉的饭菜香。

夏雪知道,郝益丰又再做她喜欢吃的菜,如若没有白莲的请柬,夏雪或许会很开心的一把抱住郝益丰的腰,然后再来一个法式热吻。

可现在不行了,如果请柬上的人真的是他,那么……

她要怎么办?

像母亲那样?

还是狠狠闹上一场,闹的人尽皆知?

还是……

“唉……!”

3

夏雪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屋子,看到郝益丰正好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

“小雪快去洗手,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油焖大虾和拌黄瓜。”

“好!”或许这是最后一餐了吧?

夏雪把所以情绪收敛,跟平时一样,和郝益丰开开心心吃完这顿饭。

吃完饭后,夏雪很平静的把白莲早上送来的请柬,拿给郝益丰看,“这是早上白莲送来的请柬。”

听到‘请柬’二字,郝益丰接请柬的颤抖了下,很快又回复平静的接过,不过郝益丰并有打开,只是把它握在手里。

过了好一会,郝益丰才开口,声音已经暗哑,似乎有什么说不出的痛苦在其中,“小雪,我……”

夏雪打断了的他理由,“益丰别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想知道是,或不是?”

沉默,幸福小屋陷入了沉默,就好似这里没有了人一样的寂静。

夏雪没再开口,只是平静的等待着答案。

夏雪只想要一个答案!

如果是,她就带着母亲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如果不是,她就带他去见母亲。

过了好一会,郝益丰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脸,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夏雪连看也没看郝益丰一眼,起身夺门而出。

到了这一刻,她和他的甜蜜、爱情、幻想都也该划上一个句号了吧?

回到家时,母亲出门摆摊还没回来,把包往桌上一放,夏雪跑进了卫生间,狠狠的冲洗了一番。

不但要把他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冲洗掉,还有过去和那份深深的爱恋。

五月十八这天,这处网络、新闻都在报道,京都两大豪门世家结亲。

为了彰显对此次结亲的重视,郝家甚者包下了整栋五星级大酒店,用来招待诸位宾客。

白家则把一处豪华会员制高尔夫球场,用来给这对新人举办婚礼,用做礼堂。

高尔夫球场上人声鼎沸,几乎所以政要权贵都来参加,到处是几人围在一起探讨,各种各样的讨论。

侍者端着盛满红酒的盘子,不断在人群中穿梭。

也有新闻记者穿梭其中,他们会将这场盛况实时转播。

随着全部由豪车组成的车队靠近,所以记者全都跟疯了一样,拼命跟拍。

车队在门口停下,中间一俩限量版保时捷的车门被缓缓打开,郝益丰下车后,面带微笑的来的另一边,自己打开车门,认车里的白莲下来。

下车后,白莲很自然的一只手手臂挽着郝益丰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轻轻提起点镶嵌满碎钻的婚纱裙摆。

双双进入礼堂。

站在礼堂上,接受者众人祝福的郝益丰却是如同站在刑场上,每一秒都如此煎熬,可他又必须坚持。

这是他使命,哪怕他不爱白莲,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他喜欢的人是夏雪,那个嘴角永远挂着微笑的女孩。

可是他能反抗吗?

母亲绝食来威胁他,偏偏公司投资的一个项目又出了较大的状况,需要白家的资金来周转……

随着牧师祝词的开始,四周安静一片,“郝益丰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地接婚约?无论疾病是健康……”

郝益丰满脸微笑的,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痛苦,说,“我愿,意!”

夏雪坐在登机大厅看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看着郝益丰那满面脸笑意的样子,看的夏雪只觉得,当初的自己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直到这一刻,夏雪才深深明白母亲当初的那句:您可嫁乞丐,莫要入豪门。

像他们这样的穷人,在哪些有钱_人眼里,除了是寂_寞时用来消_遣的对象,什么也都不是。

不管喜不喜欢,爱不爱,对于他们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他们正真在意的只有权_势

4

什么,海誓山盟,海枯石烂,都是用来糊弄人的穷_人。

“小雪该登机了。”夏凌晨声音轻缓,说着还伸手来搀扶起微微显怀的女儿,等夏雪站稳了,夏凌晨才弯腰提起行李。

夏雪低头把手机拆开,把电话卡从手机里拿了出来,走到垃圾桶前时,毫不犹豫的扔了进去。

临上机时夏雪又重新看了眼,生她养她的京都,心里默默说:不见了郝益丰!

等白莲也宣示完“我愿意!”

牧师这才接着说:“主啊,请祝福这个戒指,祝福给予它的新郎和……”

郝益丰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戒指,一手牵起白莲的手,把戒指缓缓带进了白莲的手指。

看着这枚闪闪发亮的钻戒正被缓缓的带上自己的指,白莲开心的无以复加。她终于即将成为益丰的妻子了,这是她从小就渴望的梦,谁也不可以阻拦她成为益丰的妻子。

大学时听说益丰既然在倒追一个穷_鬼学生时,把她气得不行,后来她找了私家侦探调查这才知道,那个叫夏雪的穷学生,既然会是父亲在外面风流时留下的种?!

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了学校里的那些谣言……

正沉静在得意中的白莲,突然被一怔怔惊呼声、窃窃私语声,拉回了神智,却看到了郝益丰远去的背影。

戒指还差点就要带上时,郝益丰却突然一把将戒指扔在了地上。

在一众哗然几乎中,头也不回的走进出了婚礼现场。

直到这一刻,郝益丰才正真想明白,如果为了哪些责任、担子,跟一生都无人能匹敌的财富、权势,就要舍弃自己的正真所爱,来跟一个自己不爱,甚至讨厌的人结婚甚至过一辈子。

这样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郝益丰怀揣着满肚子的思念来到夏雪和她母亲的住所时,却看到紧锁的大门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印着‘房屋出租’和联系电话。

郝益丰像是瞬间被人抽走了所以,他无力的靠坐在门口,拨通了那个快三个月都没再联系的号码,“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郝益丰一直从下午做到了深夜,不停拨打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得到的回答也都一样。

郝益丰也曾试图用微信和其他聊天工具联系,结果所显示的确实用户不存在?

郝益丰一连在门口等了三天,中途也给房东打过电话询问,得知夏雪母女是一个星期前搬走的,具体去哪也不清楚。

三天后,郝益丰回到了家里,什么解释也没说。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每日照常上下班。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一个幽默活泼的大男孩,蜕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除了必要的交谈外,郝益丰几乎可以几天不说一句话,包括他的父母。

这天郝益丰接到好友的电话,并且告诉郝益丰,上次拜托他打听的那人有消息了,说是人在南方。

当郝益丰怀揣着喜悦、忐忑,下了飞机,按照好友给的地址,来到夏雪和她母亲现在所居住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地图上标注的地址时,郝益丰果然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孩。

夏雪跟从前并没有多少变化,嘴角的微笑还是那样明媚。

看着正跟一个小男孩逗玩小狗时,那自然而然的开心快乐。仿佛阳光般照进了郝益丰早已干涸的内心。

看着她那样开心的笑容,郝益丰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

只是笑容还没完全绽开,就被孩子的称呼打入了冰窖。

“妈妈你说小豆豆什么才能长大呀?等它长大后我是不是就不能再叫它小豆豆,应该叫它大豆豆了?”

夏雪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说,“傻孩子,依然可以叫它小豆豆,就像妈妈叫你小宇,等你长大后,妈妈也一样……”

后面说了什么,郝益丰没有在听到。

他拖着承重的步子,一步两步的向外走去,来时的惊喜、忐忑。全部化成了现在的悲伤、失落,郝益丰不知道自己时如何回的酒店。

这一夜,郝益丰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

郝益丰把自己关在酒店里两天,第三天时他又恢复成了往日里那个少言寡语的男人。

郝益丰定了每天飞回京都的机票,也是这一天,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见了夏雪。

夏雪看到郝益丰就仿佛看见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带着他在昆明好好的玩了一天,晚上还邀请郝益丰去她家吃饭。

郝益丰没有任何犹豫的去了,并且买了不少孩子喜欢的玩具。

5

夏凌晨对待郝益丰时,并没有任何不同,就仿佛一个来家做客的客人,该如何招待就如何招待。

到是夏浩宇抱着那些玩具,跟郝益丰玩的不亦乐乎。

吃饭时,郝益丰问起夏浩宇父亲的事时。

夏雪平静的说,“去世了,孩子刚出生没多久,一次意外去了。”

听到这些,郝益丰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为这苦命的女人难过。

“对不起,是我不知道,所以……”

“没事都过去了,我跟孩子也都不在意。”

郝益丰一直在夏家带到了晚上快十点才走。由于飞机是上班,天蒙蒙亮时郝益丰就去了机场。

他独自一人,在登机大厅里东张西望,似乎再行找着什么人,可到登机郝益丰也没有看到他想见的那人。

或许真如那句古话,‘做过了就是一生,哪怕你如何去追逐’,当初他有多喜爱夏雪,现在他就有多痛苦。

郝益丰最后又看了眼,登机大厅。

“唉!”

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检票口。

“妈妈既然来送叔叔,那什么不跟叔叔声打招呼,这样他也不知道我们来送他呀?”

夏雪和夏浩宇其实很早就来了,不过他们一直呆在一个视线的死角,所以郝益丰才没发现。

昨晚郝益丰就特意提了他今早的飞机,夏雪知道他的脾性,所以早早的就躲到了这里。

虽然知道郝益丰的心意,可门第的差距跟学识、社会层次的同,也会是两人将来无法跨越的红沟。

毕竟灰姑娘嫁给王子,这样不现实的童话,也只会出现在故事里。

听到儿子问话,夏雪抬手揉了揉夏浩宇,也叹了口气说“等你以后长大就会知道了,到时候妈妈什么都告诉你,绝不隐瞒。”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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