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 章2-9
田森阳
人群中我一眼就认出了她。讲实话,在我还不认识她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地注意过了。那个时段是初三前期,整个年级组都被体育测试的1000米/800米长跑而折腾的疲惫不堪,对我而言还好,大概是占了是邻班的便宜,体育课和课间操的时候总会往她们班那边看上一眼两眼的。
我爱你,无关信仰,无关欲望。就是这么简单和纯粹,只是清楚的把脑子里想的逐字逐句的清楚咬字讲出来。前青春期时代的所有关于逆反的想象都成了绝了后的一册诗集,在成长的后半程几乎抓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或者笔触,老了就是老了,根本不客气。
“你等一下,”我喘了大大的一口气,大踏步走过去,面红耳赤地压抑住内心的慌张,“我有话跟你说。”
她微微笑着转过身,“什么?请我喝抹茶么?”
“OKOK,抹茶OK,我不是要说这个,”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你明晚没事吧,我是说,呃,你明晚有空吗。”
“明天啊,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什么叫可能有啊喂。”我看着她笑嘻嘻地扬长而去,头疼。
后来,后来是怎么样的我就记不住了,总之我和小屿就在一起了,当然了其中少不了苏米徐尧的各种神助攻。
再后来,徐尧管我们那个时候的行径统一称为,小屁孩儿的谈情说爱。
5月中旬,距离中考还剩下不到整一个月的时间。这场感觉上打了3、4年的仗终于进行到最后的的收尾时段。学习学疯了的也疯不动了,放弃治疗的也玩累了,于是产生了一个解释不明的真空期,好像上学以来我们一直都期待着这样的一个真空期——每天和同学呆在一起,学校的老师却不会去管我们,也不用着急去想留的数学作业是回家研究还是明早copy老对儿的,更避开了父母的唠叨。想想都刺激。也是抓紧了这段时间,徐尧和周柠——他的新女朋友,1班的文艺委员,据说还是妹子主动追的他。我和黎影屿,苏米和吉聿,6个人24小时几乎有10个小时的时间是在一块的。借已经放弃治疗的徐某某的话说,已经到这个时候了,玩命能玩出个什么四五六来。
苏米
好日子就是好日子,别说那些丧气话,搞的气氛都僵了,大家谁也不快活。
中国国土大到有960万平方公里,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匹配到跟你们两个上同一个学校,还要一起厮混到长大?这个问题几乎伴随我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大概到我结婚的时候都看不到头,等下,我为什么要嫁人啊,我才不嫁。
森阳他们——我是说森阳和小屿他们俩,腻的要死要活的,不知道是我谈过好些个男朋友了,还是徐尧换的女友换的比澜川市上涨的物价还快的理由,我俩看着他,感觉像是在动物园看猴子。“明明田森阳那个家伙一天到晚沉默寡言的。”我在心里想着,徐尧从后排塞给我一包饼干——这个时候班里的座位已经乱了,除了那些给予了厚望要考重点高中的学霸之外,我们这一边的座位早就乱了,如果这个放在初二的时候,那个长的像猩猩的教导主任会高兴死,终于不用费那个事蹲点抓早恋情侣了。
“先吃点,森阳说晚上曹叔那集合,不准迟到。”徐尧还是老样子,在饼干袋子上贴了张纸条。
“田森阳?你别逗了徐尧,他抽的什么风?”我回过身把纸条揉成纸团丢进徐尧的笔盒里,顺手从他笔盒的夹层里拿过了他的手机,“我的没电了,借我聊会QQ。”
“我哪知道,他短信就这么发的,别告诉我你没看到。”
我轻车熟路地解锁了他的密码,“没看见,我不是说了吗,手机玩没电了。”
徐尧像嘴里塞了个情趣球一样瞪着我,我只好笑笑,“天底下谁不知道你手机密码永远是女朋友的生日。”徐尧旁边的吃货缪诗垚斜楞支着脑袋偷笑,“你看吧,这真不怪我,大家都知道你密码哈哈。”
他委屈地说不出话,半天才接上一句,“给我留20的电,别玩没了。”
哦呵呵,放心,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