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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上帝最理性、最无奈的发明

2017-04-25  本文已影响41人  西北的放羊彪

文/西北的放羊娃 

说在前面的话

这年头,一个经常捧着哲学书的人在“明白人”眼中总是显得有那么一点儿不正常。看到该题目时,别用狐疑的眼光盯着我,发这篇文字之前,俺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一种名字叫做“疼”的感觉(虽然我希望它不属于我),整个反应过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乎,断定自己不是一个怪物,最多也只不过有一个天生爱捣乱的头脑而已。

之所以谈这个让人色变和忌讳的话题,肯定不是因为吃饱了撑的慌的缘故。正因为我们健康地活着,才会去思考死亡,正因为最终要死亡,所以要更好的活着。只有意识到时间的毒汁一刻不停的腐蚀着我们的生命,意识到每个人最后都要与死神拥抱,才能把一天当24小时好好的过活。

使用这个题目,原因有三:一是类似于哲学的思考是倒着走路的,所谓人生观就是人死观——这或许和常识相悖。只有劳累一天的人才会更好地体验什么叫休息,瞧那下地的农民,累到膝盖发软,一头斜在炕上打鼾,那就一个字:“香”!养尊处优的人,闭上一千次眼睛,也不晓得什么是真正的睡眠。同样,濒临死亡的人才能真正理解生命的价值,死亡激发的是热爱生命的主题。二是在自己的哭啼中开始,在亲友的眼泪中结束,这是人生最大的两次质变。相对于这两次剧烈的质变,一切均可称其为渐变。比如,N年后,你见到了幼年时的伙伴,那个名字叫铁蛋儿的家伙,只要在生命的大限之内,眼下的这个铁蛋仍然是铁蛋妈生的铁蛋而绝不是“狗剩”妈生下来的铁蛋——你如此惊讶:他居然和幼年时的铁蛋儿有着牵肠挂肚的联系!这般说来,我们怎能舍本求末,拒绝直面质变?三是正如古希腊执政官索伦所说:“生前谁都不要说自己幸福”,蒙田说“幸福要等死后方可定论”,中国人也有盖棺定论一说,所以俺用“坟冢里看人生”作为题目,我想大伙们不会群起而扁我吧!

写下面的文字时候,俺无比自卑,因为俺最终也会被埋葬于时间的碎沫和尘埃之中(呵呵,不知什么时候看到叔本华说:“死后,我的身体将为虫豸吃光”时,俺开始强烈赞成对尸体火化),但同时,又非同一般的野心勃勃,因为我们曾经活过而且将继续活着。

要说谈人生,俺的阅历和年龄还不够格,虽然放在原始社会的话,已经算是活的足够老了。即使今日,博茨瓦纳人的平均寿命仅能达到27岁(引自《大事件——决定人类未来的50件事》。当看到卢梭在《忏悔录》中的一句话:“我要把一个人的真实面目赤裸裸地揭露在世人面前,这个人就是我”的时候,内心不由涌出一股无所畏惧的自大的冲动,嘴巴也不怕被世俗的目光所灼伤。

至此,看官们或许已经洞察到了俺的意图:将悲剧性的生命狠狠的摔之于死亡的地板,然后让其更剧烈更高调的反弹到乐观主义的花朵上来,用海德格尔的话来说,就是在死神的眼皮底下昂然直行。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还有人还狐疑于我的立意,我将无语,俺没有指望着一个学了半年马哲的人自以为自己已经步入了哲学的殿堂,那和把西装剪破当做燕尾服还误以为自己是一位绅士确实没有什么两样。

写到这儿的时候,俺发现自己正在大热天光着膀子坐在电脑旁写一些连自己都感动不了却企图感动别人的狗屁文章。抬头看了看窗外邻居家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用口红和化妆品激烈地抗拒衰老,一遍又一遍的在死亡的镜子中看着自己的脸!不,乐观的说,她应该是为美丽和年轻而战!此时,我点燃了一支烟,发现电脑屏幕上的字迹被裹在烟雾中,这时候,俺伸了一下懒腰,大脑给嘴巴发出了指令,不由嘀咕了一句:我正在以一种名字叫“活着”的方式存在着!

人生的一大苦恼就在于本来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却要进行喋喋不休的解释。废话已经够多了,咱直奔主题。

一、人生最纠结的两件事儿——来自天堂的爱情和通往“地狱”的死亡。

或许有人会嘀咕,谈人生从自由和爱情开始多好,那多浪漫多有情调,为什么要谈让人泄气的死亡呢?可俺想告诉的是,我们呱呱坠地的时候绝对不是从手指做V字状裂开大嘴撇一个心醉的微笑开始的,而是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啼开始拥抱这个世界的。然后,我们来不及问为什么,命运的鞭子就催着我们上路,我们一刻不停的朝着死亡奔跑,只跑到四蹄朝天一头扎进火葬炉里,在炉里的火焰中进行最后一次哔哔叭叭的躁动完事。因此,活着的时候不谈死亡,岂不白活了?看官们切勿嘲笑,对死亡之审视的嘲笑就如同对婴儿的第一口呼吸(哭啼)嘲笑一样愚蠢。

细细琢磨,上帝还真是幽默的可以,这老头打发了俩哥们,一个是飘飘然似乎要上天堂的爱情,一个是辫子一翘硬邦邦要“下地狱”的死亡。一个来自天堂,一个要去地狱,却不期而遇,纠结到人间来捉弄人生,从而成为困惑人生的两个最大问题。

爱情是最脆弱最偶然最感性也是最无逻辑性的东西,说其偶然性和缺乏逻辑性是因为两个人相遇并产生情感的概率在这个世界上近乎为零,故有人感慨,缘分是千年修来的。一段浪漫的情感故事可能完全开始于一次极其偶然的相遇,比如地铁里掉了一个提包,然后……黑白电视中天天上演这样的故事,越是离奇和凄美,越能调动看官的味口(人们经常通过在对别人的幸灾乐祸中享受快乐,人性如此!)有人开玩笑说,罗密欧和朱丽叶怎么认识的,俺不知,思索半响,然后说是网上认识的,若是当代,谁敢说没有这种可能?而且更富有戏剧性的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完全可以和一个悍妇结为连理(苏格拉底、胡适是也),一个假小子女人完全和一个娘娘腔的男人共进婚姻的殿堂,“鲜花插牛粪和帅哥配恐龙”这样的事儿在感情的领域丝毫不足为奇。说其最脆弱是因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一个近乎荒诞的托词、甚至瞪一下白眼就可以让它滚到臭水沟里去。所以,哲学家们都宁愿讨论人们不敢直面的死亡,却不去讨论染着红发的舞男和喷洒着香水的情书,爱情这事儿应该留给诗人和疯子去讨论!当然,叔本华算是一个例外,更滑稽的是,叔本华对爱情和婚姻的分析并不比经济学家的分析高明,大概是经济学有“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和“供求规律”这两把撒手锏的缘故吧!

死亡则是最冷漠最无情最理性最必然的东西。我们经常把袜子翻过来穿(至少俺经常干这事儿),也可以倒着走路,但是我们无法改变时间的方向,没有任何人能把一个秃顶的老头拉回到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时代,即使用钳子夹住他的后脑勺也无济于事。在奔向死亡的路上,他如此固执和坚决、如此毫不犹豫,尽管那肯定不是他的理想,更不曾为此立志(有点搞笑)。我们经常大声呼叫:幸福、快乐、成功是我们的人生目标!套用一句西语,“人类一呼叫,上帝就发笑”,死亡才是人们真正的、唯一的也是最终的归宿。就最终而言,没有人会高过一个坟头!(呵呵,别生气,俺说的是最终)

二、死亡----上帝最理性、最无奈的发明

假如没有死亡,到处全是密密麻麻的大嘴,地球将不堪重负。我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曾曾曾爷爷(估计要用十万个“曾”字)同聚一堂。你要用鼠标浏览新华网,而他则挥舞着半坡时代的石器执意要将电脑屏幕切换到长尾巴的《阿凡达》,你要用两支木棍外加一杯葡萄美酒就餐,而他嚷嚷着要用脏兮兮的爪子吃血淋淋的生肉。这样的场面估计上帝都疯狂。

假如没有死亡,生命之树常在樱花长开,我们就可以走完乡间的每一个小径分叉,一切成败得失爱恨情仇都可以无休止的重来。我们可以一次沉睡500年,根本没有必要关心明天是到底是英语四级考试还是公务员考试,反正有的是时间,一切都可以重来,词典里就不会有“珍惜”这个词。倘若如此,满大街全是无聊到嚷嚷着要自杀的人,警察局估计都要改成“自杀阻拦局”了。

假如没有死亡,估计项羽还在与刘邦进行无休止的较劲,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刚出世就在数以千万亿计的老夫子的唾沫星子中淹没。甚至于,80多岁的狗剩仍然和那帮穿开裆裤的家伙一起坐在幼儿园的教室里,并时不时嘲笑讲台上那个30 岁教师的年幼无知。然而可悲的是,狗剩连班长也当不了,因为他的同桌——那个501岁的人——经常嘲笑他乳臭未干。

假如没有死亡,你用了一年时间准备的关于朱元璋的文章注定要被那个生在14世纪初的老朽讥讽。我们身边个个是老奸巨猾的“千年乌龟”,面对那些“老不死”的满眼算计的人精(疑惑是鬼怪?)我们唯一所能做就是羞愧和自卑,从而将自己的脑袋深深的捂在被褥之下,谈何进步和创新?

所以,死亡是理性到如同硬邦邦的砖头一样的事儿,没有死亡,就不会有这个世界的生机,死亡是上帝的一个最伟大而不朽的发明!

三、上帝的黑色幽默:死亡具有永不错位、不可变通、无可替代、不可转移性,死亡是每一个人真正的专利。就最终而言,除了死亡,我们一无所有!

有人经常问俺能不能保证办成某件事儿,我开玩笑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对“我最终要死亡”这一件事可以确定无疑之外,我无法对任何别的问题做100%的保证,除非我是个狂妄之徒或者糊涂到把将来时误同于过去时,哪怕它有99%的概率。

有人说健康是自己的专利,不料几天后立即遭遇了一次结结实实的牙疼。杰瑞说“全班的第一名迟早是我的”,但可能偏偏不是他的。汤姆说那个位子应该或者曾经是他的,但是,他的屁股不可能永久性粘在那个位子上。有人说那些银子房子都是他的,但房子被拆迁或转移为他人之手,这情形也不是没有。你说那个人本该和你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但没多久,他(她)却挽着别人的胳膊走了……也就是说,除了死亡,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迟早、必然、天生属于 “你”或者“我”的。最终拥抱我们的,未必是爱人,但肯定是死神!这事儿并不沮丧,更让人沮丧的是,那并不是遥远到永不可及的“将来”。健康、成功、财富、幸福……并不是一个人铁定的专利,死亡才是真正的专利。红梦第六十回中,妙玉说:“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

死亡具有铁面无私的必然性,没有人能自由扭转和自若的进退。一个人可以做到对任何人不欠债,但是每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欠死神的债。这意味着,第一、我们必须用生命来偿还,而不能用房子位子票子银子车子来偿还,死神是不接受贿赂的,死亡之门纯粹到只允许生命本身进入,其它的一切都被毫不留情的堵在门外!死亡具有无可变通性,也是无法替代的。张三的死必须要张三亲自体验并完成,而绝不能让李四代替,也不可能由张三的家畜来代替,虽然俺听说张三是个不错的猪倌,圈了养了几十头猪,这些猪们无论对张三如何感恩,即使哭的死去活来也无法代替张三的死亡,至于如何消费这些猪肉,那任何一个肉食动物都可以代替。第二、我们必须用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别人的生命来偿还,古代帝王的殉葬只是在死亡的路上多了几个陪客而已,并没有免除帝王本人的一死。死神不搞等级观,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无论帝王将相达官显贵还是草帽掩面的百姓,在死神面前都是一个值得偷袭的生命。据说中国历史上有400多个帝王,只有七个皇帝活过了70岁,其中4个活到了80岁。而在我们的村子里,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出几个垂垂老矣的高寿者。最优秀的古代将领霍去病,虽然取名为去病,却在24岁英年早逝。幻想长生不老的嬴政,只活了47岁(以现代人的平均寿命来看无异于“夭折”),最滑稽的是,炼丹家没有练出长生不老的丹药,而是练出了火药,从而加速了更多生命的死亡。

至此,俺为宇宙的秩序和严酷的法则而极度敬畏!我不再觉得自己低到尘埃里去,因为俺从来就是尘埃中的一分子!相对于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和赤条条离开这个世界,我的现状已经足够富有!

一些对宇宙没有敬畏感的国人,有了两个钱,动不动就来一句“我20万要他一条人命!”仿佛狂妄到一抬脚就能遮住太阳的程度(听说比尔盖茨要把他所有的财富捐给人类)。由于别人没有管好括约肌放了一个屁而怒不可竭,为了1毛钱和买菜的大妈吵得不可开交,为了抢购打折商品而万人潮涌,为了别人多领了10元的班主任费而用一周的时间滑稽的表达满腹牢骚,一月复一月的两眼只盯着下一月的工资单——直到死的那天。这样的生命在死神拥抱之前酣然大睡,但愿对死亡的思考能使这种异化的生活惊醒!

四、死神无时无刻不在偷窥,何不干干练练生活?

待写……

五、将脚印留在死亡的封底揭开之前

待写……

六、最成功的人生,是哭着来到世界,笑着离开,生命从死亡的地板上积极反弹

待写……

结束语:一个人无比悲伤是因为他(她)对生活过于奢望,奢望越大,则失望越深。反之,当触及死亡的这个无可退却的底线时,对生命的反弹将会更高更强,如同那皮球,触及地板越重,反弹则越发激烈。塞内加说:“何必为部分生活而哭泣,君不见全部人生都催人泪下”。顾城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我们也以说,上帝给了我们悲剧性的人生,我却用微笑博得它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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