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局外人》²读后感
对于加缪我是比较陌生的,读了《局外人》我才对他有了一些了解。在我购买的这本套封推荐页面中有这样一句:如果你在人群中感到格格不入,一定要读《局外人》这是出版商推荐这本书的广告词。但我认为,不是 “格格不入”的人非要看,而恰恰是那些在“群体之中”的人要去了解的。在这样一个游戏程序中,有极少部分人,正在以另一种生存方式,以“个体意志”对抗“群体意志”,最终在非我非他中,趋于一种平静。他使一切变得简单和单一,使一切看上去那么不合乎逻辑。但宇宙的法则,那个最终的结果,就是简单的,单一的。
《局外人》在内容解读上,我想有很多不同的评说,而且这种争议也会一直延续下去。每一个人读后的感悟不同,我想不会只有一种界定,所谓的标准解读范本。只是专业人士会写成评论,读者也有很好的碎片化解读。但对于“荒诞说”这一定语,我想是有着普遍的认同感。因“格格不入”而成为一种远离社会、或是一种以“个体意志”在进一步强化的自我真实感,这种真实,是一种确信,是在“强大孤独”中的人格升华,是一种独立个性,是一种自我完成。是在“实体”的现实中以“虚体”的方式,即一切都是无意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这是对一切结果的透视,正因为结果就是这样或那样。我是有选择的,我在这样那样的之间,确信自己的真实。当我对自己有了确信,我找到了那个确信,而同时,那个确信也找到了我。
《局外人》呈现的情感,更大的悲观在于平静,在于经历艰辛和磨难,在于最底层中所呈现的生活状态,是最本真的感受。那是已经就那样了的真实。这种真实在一个“孤独者”的骨子里是更加真实的。它会催生出更大的真实,那就是——人不能撒谎。人一但撒谎,一切都会变得不真实。连同底层最珍贵的生命,人的高贵的价值,也变的不真实。
《局外人》中的默尔索是一个最底层人群的一员,他未曾见过他的父亲,所有有关他父亲的全部确切的事都是他的母亲告诉他的。他的父亲是在养老院中找了一份维持生活的工作,后来参加战斗,在一战中死去。留下默尔索和他的母亲在艰难中度日。母亲在家的时候不说话,后来母亲最后进入养老院是必然的选择。这种底层生活中的不幸,它也会磨砺出一个思想者、有理想的孤独者。不是所有底层的人都会有独特的思考,寻找认识真理的途径。大多数都是“群体意志”中的追随者。如若其中有一个脱离“群体意志”转向“个体意志”并且保持特立独行,那么,他就是一个“异人”,一个“格格不入”的个体存在。
默尔索在不知不觉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了。他在对带一切事情上,都是以一种“残酷的事实“即“真相”来淡漠一切。表示出他对这件事的“不在场”,与他无关。同时承认一切事实真相,他不允许半点虚假。
从《局外人》中法庭的几次审判,检察官的几次证词,以及每次证词都在微妙的改变——篡改中,大众只顾摇着那手中的扇子,天气太热了。大家都在挥舞着巴掌大的小扇子,这暗讽了大众随同意识的确认,来在法庭观看庭审的所有人都是默认认同,检察官的证词。几次的不同证词大家一致地都视为正确,无可挑剔和更改。
就这样,默尔索观察检察官,律师,神甫和大众。他知道一切之后的结果。在设定的游戏中最终走向的结果。他分析了他的女友,朋友,邻居,他们会一如既往地去过他们需要的生活。这一切就是这样。
默尔索几次在说检察官和神甫以及其他观看他的人,他说,他们在议论我的灵魂。文中几次出现,同样的话,他们在议论我的灵魂。从这句重复出现的话中我们就可以知道,默尔索是一个不被大众认可和忽视了的“救世星”。
在众多的人物中,如说默尔索只有孤独,无人理解,那倒不见得。文中有几处描写了默尔索找到了自己的知音。
“但是,他们之中有一个特别年轻的,穿一身灰色绒衣服,系一根蓝色领带,把笔放在自己前面,眼睛一直盯着我。在他那张有点不匀称的脸上,我只注意到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它专注地审视着我,神情难以捉摸,而我也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好像是我自己在观察我自己。”
“其中在场的有有一年轻记者和那个自动机器般的小个子女人,一直用眼睛盯着我(默尔索)。”
“那个年轻的记者与那个瘦小的女士也已在座,但这两人却不扇扇子,而是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前面提到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扇扇子,那是一种与游戏程序的默契配合。但是这两人却很独特。他俩不扇扇子。细节描写没有在文字缀积多少,而是细节的恰到好处,起到点睛作用。而作者这也可以用这两位记者不扇扇子来形成另一种“格格不入”,即默尔索从记者和机器人般的小个子女人上找到了“同类”的目光。默尔索找到了知音。
用医学的观点来看《局外人》默尔索,他其实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而且是严重的精神病患者。但是这个精神病患者,他不会像有些得了抑郁症的人,在严重时会想到自杀。但是默尔索不会是这样人,相反,他是从来都不会考虑用精神病的方式来度过,而是用加强“个体意志”来和“集体意志”抗衡,这种抗衡犹如在虚空中进行。但是默尔索会强大地坚持这样的抗衡,他会认为这是一种向虚无开出的战斗。
但是默尔索对于死刑的到来,却是坦然的,他从这其中找到了快乐。这并不是一种解脱,而是他的“强大的孤独”在这样一种结局中获得的平静,一种从容面对死亡的状态。他说,每个人都会离开,只是时间不同,是先离开和后离开,这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如果他申诉,让他再活二十年,他还是会充满激动。
他对当下的死亡,和对未来的激动没有本质区别,是在同一状态下的真实感受,是他每一次从内升起的一种确信。对,是确信,他找到了确信,而确信也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