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伊斯坦布尔假期(二)
萨夫兰博卢,1994年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名录,又名番红花城,名称源自于番红花以及希腊文polis(城邦)。萨夫兰博卢在17世纪时期是番红花的贸易以及种植中心,至今番红花仍在萨夫兰博卢以东22公里的村落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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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当地假期开斋节,坐地铁赶到汽车站才发现当天车票已经被卖完,如果要想走得到当晚十一点多,但一早已经订好当晚酒店。于是又折腾回机场租车,天注定我们要自驾了。挑了个机场出口牌子最大,最红的一家租车,菲亚特1.6柴油车,每天85欧。有台破破的GPS免费给我们用,办好手续交好钱,老板开心得放起了音乐,几乎不用高速路费。
伊斯坦布尔到萨夫南博卢全程四百多公里,长途飞行后又长途汽车,我已经困得无以复加,基本处于晕睡状态。出城的时候从阴天多云露出了点阳光,房子密密麻麻建在山岭上,而路,从中间横贯而过,那些城,如同空中楼阁。
下午五点抵达萨夫南博卢,在弯曲的石板路上找到Akce konak,一幢漂亮的旅馆,有巨大的苹果树,有各色盛开的玫瑰花园。二楼三人间,木制结构,不大,推开窗就可以望见整个老城。放下行李跑去镇上的市场逛,一条小街,街口的杂货店门口堆满巨大的花椰菜,各种新鲜的水果,我们受到当地人热情的欢迎,谁见了都会点头致意。
夜里总会断断续续醒过来,中国时差不依不挠,身体在异乡的旅馆睡去,而灵魂,依然在国内游荡,看时间才三点多,暗夜里窗外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远处的狗叫声断断续续,这个古城正在平静地呼吸。朦胧间半梦半醒,就听到悠长的古兰唱诗经响起,伊斯兰教的晨礼开始了,大概在早上五点多,苍凉浑厚。接下来的旅途,每个地方每天五次,总会响起这样的歌声。这个时候,虔诚的伊斯兰教人都会去清真寺做礼拜,吟诵《古兰经》,向真主安拉表达感恩、赞颂等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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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在老城晃荡,清晨里有深秋的寒意,把人冻得有点儿发蒙,沿蜿蜒曲折的石板路拾级而上,一幢幢古旧的房屋伫立,木料与粘土、砖瓦、石料的混合搭建结构,每幢房子门前都攀沿一棵巨大的葡萄树。在某个街角遇到四处觅食的猫星人,不怕人,主动亲近。城市刚刚苏醒,游人还未袭来,一切都是生活本来的模样。我喜欢老房子,总是会幻想,如果这幢房子是我的会怎么样?要是我生活在这里会怎样?那些时间的痕迹令人着迷。
吃过早餐想找Incekaya Aqueduct水渠,却走错了方向,沿着卡斯塔莫努公路向东走,走了一半感觉不对,在路边的加油站问人,有个开着红色奔驰的大叔叫我们跟上他,一口气开了十多公里,接下来的旅程里,一次次遇到友好热情无私的土国人的帮助。北边走7公里,可以看到这条水渠(SuKemeri)。水渠最初修建于拜占庭时期,后来由伊泽特·穆罕默德·帕夏(Izzet MehmetPasa)在18世纪90年代重修。它的名字意为“瘦瘦的岩石”,横跨深达几十米的托卡特峡谷(TokatliGo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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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卡特峡谷其实蛮多当地人来游玩,在险峻的山脊边修着玻璃观景点,而入口是个无敌美景餐厅,餐厅里大多是帅气又温柔的男生们,有个实在太帅,我们鼓起勇气找他合了影,他对我们这亚洲面孔也充满着好奇。不过似乎没法深入交流,英文烂是主要原因。于此,互相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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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夫兰博卢以东15公里的约留克人村庄更为古老,破败里极为安静,老人们都坐在墙根边晒太阳,村中央有家小餐馆,在葡萄棚下摆些小桌子做生意,光影斑驳,当地一家大小坐在树下喝着红茶。这些老房子曾经住着贝克塔什(Bektasi)教派的托钵僧。政府强迫游牧民在这里定居,向他们征收赋税,后来村民们因他们高超的烤面包技术而致富。整个约留克人村只剩下大约几百人,大多是老人,一部分中年人也主要是开放自己的房子用作旅游观光而留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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