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的母亲节

文/马艳秋

今天上午，我和妈视频聊天，祝妈节日快乐，爸坐在妈旁边“嘿嘿”地傻笑着，要和我说话，妈把手机给了爸。

我发现爸说话不如从前流利了，下面有一颗石牙也掉了，前额光秃秃的，妈从爸的后脑勺处留一缕长头发整齐地遮盖在额头，爸的右眼睁眯成一条缝，眼角也填了皱纹，想着爸已经七十二岁了，那个抢着干重活的爹，现在连买的菜都提不起来了，泪水情不自禁地簌簌落下来，“爸，您真的老了。”我没有用手擦眼泪，怕爸看见，可爸竟像孩子一样哭起来来，“老姑娘，爸想你，我给你开门，你进来。”“爸，你好好坐着就能看见我，开门也看不见我，你在北京，我在东北……”我还没说完，手机屏上就剩天花板了，传来妈喊声：“龙义啊，不能出门，老姑娘没在门口……”“我要找老姑娘，我要找老姑娘……”我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个不孝之女，竟为了挣几个小钱，不舍得花一点时间去看望花甲之年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小家，忘了父母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我是那么自私，那么不孝……

想想每次和妈视频，妈都会说：“我和你爸都挺好，吃得好，住的好，看病也方便，不用来看我们，好好工作，把日子过好，把孩子经管好就行了。”爸妈总是替儿女着想，不舍得让我给他们花钱，不舍得让我花时间去陪伴，可我还以为他们年轻，还以为来日方长，还以为爸妈永远不会老去……我错了。

“二姐，你啥时候来北京？”“明天。”“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