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毁一首歌,默开记忆盒
歌曲是有记忆的,每个熟悉的音符想起,我们想到的不是这首歌曲,而是那些与这首歌相关的记忆。于是,在我们的记忆盒里,用一首首的歌名记录着我们的过去,就像一张古老的唱片,刻写着我们所经历的故事。
记忆,或优美,或忧伤,都是已经逝去的故事,无论好坏,都是我们人生的一种经历,是不该去被篡改的,活在记忆里的人是不幸福的,尝试去篡改记忆是危险的。
F小姐是我曾经一个真正动心的小女孩。第一次相遇是在她的学校。当时我是第二次考研,正准备复试。由于要复习的东西比较少,于是每天都是朝九晚五的去自习室的。直到有一天开门的时候遇到那双眼睛。
第一次见那双眼睛,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在那之前,我只在小孩子的眼睛里看过那种光,暗暗的,黑黑的,有一种看不到底的感觉,总觉得那种眼神的背后,是整个空灵的宇宙,没有一点杂质的存在。
于是,不喜欢上自习的我开始天天上自习。由于自习室的座位并不是固定的,因此有时候离她近一些,有时候远一些。后来逐渐稳定了,我们就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座位上没换过座位。作为一个闷骚的人,我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教室是七点半开门的,我每次起床比较早,都是吃完早饭去等着开门的。有一天,她提着书等着开门,结果开晚了她还没吃饭,于是她走到我面前,让我把书给她放到座位上。至此,我们终于开始说话了。也从此以后,她再也没自己占过座位。
在几次交流之后,每次上完晚自习,我俩都是一起回宿舍,在路上闲扯几句聊聊天,知道她比我小一届,正准备考研,我们是老乡。虽然每天说话的时间只有晚上回宿舍的这段时间,然而,我却每天如获至宝般的高兴。直到有一天我们在操场谈了好几个小时。
这次谈话主旨只有一个,她想考研,不想让我打扰她。当时我也要离开那个学校来上海了,于是答应了不打扰,离开的时候送了她两盆盆栽,被她的同学嘲笑我追妹子竟然送盆栽。其实我自己知道,那两盆花并不是表白,而是让她在考研的时候有一种情感寄托。作为考了两年研究生的我,尤其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考了一年的我,甚至考研所需要经历的孤独和枯燥。如果你养一株生命,至少可以给你一个精神的安慰,至少这是一种活的东西。
离开学校的那晚,她回家了,当时我们并没有完全不联系,我在那个陌生的校园里拉着行李箱,听着陈奕迅的《稳稳地幸福》,嚎啕大哭。当时在微博上写下,“又一次毕业了,可是,这次毕业却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没有人给我送行了”。后来我想了很多次,我在哭什么呢?没人送行的孤独?还是失去了美好的东西的失落?
一年后,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自己考研失败了,心情很低落,问我该怎么办。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客观的去开导她。我自己感觉到的,没有了当初强烈的占有欲,没有一己之私。
然而,直到今天,当我还是偶尔会在深夜里听着这首歌入睡,就像一把记忆盒子上的钥匙,让那些过往在脑海里重现,包含着苦涩和甘甜。
在我有关记忆的唱片里,有《爱情呼叫转移》、有《我们都一样》、有《放生》、有《父亲》,还有那诸多抹不去的林俊杰。有关友情、有关爱情,也有关亲情。
莫毁一首歌,默开记忆盒。
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无论怎么去挽回都是徒劳的。活在记忆里的人是不幸福的,因为他们会错过更多的现在和未来。
最近在公司里做微信号,每天要找一些有关爱情的好文章做推送,感觉自己又见到了当初那个迷茫的自己。很多人都会遇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那么关心她,她最后还是没有答应我”。
针对这个问题,有人用比喻回答过“她想要的只是一根香蕉,你给她的却是一车苹果。”其实这个简单的比喻隐含着更多人没读懂的东西——想要。
在感情的世界里,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爱情是唯美的,也是神秘的,或因神秘而唯美。感动和感觉是不一样的,感动是可以用物质化来衡量的,而感觉,正是爱情的神秘所在。所以,对于那些问问题的人,我只想问:“你们真的相信爱情的存在吗?你们真的懂爱情吗?”
如果这个问题还不足以让你放弃,那么你就把自己的这种执着看做是一种贪念之下的强烈占有欲吧,自责之后,或许就不会自残了。
友情会变淡,追求会失败,爱情会破裂。这世界充满了太多的神秘,而我们对于这些神秘的转折却无能为力,若不放手,只会害了别人,伤了自己。
越来越坚信,人生是用来经历的,所有的痛苦和快乐都伴随着一首音乐存进我们的记忆盒,待到夜深人静或者华发丛生,我们再从这些音乐里提取出记忆,回顾自己丰富的一生。所以,我一直讨厌着复制粘贴的生活,那些平坦的日子里都容不下音符的跳动,只能称为一种无意识的生存。
莫毁一首歌,默开记忆盒。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不要执着的去改变,毁了那首有关当初记忆的歌。而有关记忆,静静的回忆就好了,那是我们人生的印记。
愿不执于过去,不畏于将来,享受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