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乡知青生活(一)

2021-03-07  本文已影响0人  田凫

今年3月20日,是我在涂坊下乡48周年纪念日。

一晃眼48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刚走出中学校门,瘦瘦高高,一脸懵逼的青涩小伙,转眼成了一个每天上街买菜、溜弯的老头,福州人叫“老依伯"。

那一年,我19岁。

从 1966年下半年到1972年底,我陆陆续续完成了初高中学业。

其实在我小学快毕业时,文革就开始了。我所在的中区小学大字报铺天盖地,整个学校乱糟糟的。但我们六年级仍坚持进行了毕业升学考试,一百多位同学大都录取到了农中,城中,而我却幸运地进了长汀一中。

进入一中,此时已无书可读。老师们已经靠边,学校临时派了两个高三的学生当我们的辅导员。不久大串联开始,我先是随学校组织的串联队到了福州,后又同本班的几个同学步行串联到了瑞金、井岗山、韶山,长沙,然后折往广州,等到回到学校时,已经是1967年2月中旬了。

学校里的文革越发如火如荼,各种组织林立。我因为家庭有点历史问题,没有一个红卫兵组织接纳我,只好整天在街上游荡,直到1968年底学校复课才回到课堂。

学校已改名为“抗大中学”,课程也大为压缩改革,不是下厂学工,就是下农村学农,每天都要天天读,背毛主席语录,学老三篇,开展斗私批修,初中生活就这样懵懵懂懂过去了。

1971年赶上“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回潮”,恢复办高中,我也顺利升上了高中,较为完整地学习了两年的高中课程。

其间我的家庭也发生了大的变故。父亲从连城县城下放到姑田,弟弟妹妹受家庭牵连未能升上高中,妹妹失学在家,弟弟随父亲转到姑田上学。哥哥也于1969年底插队到最偏远的红山。嬸嬸一家随迁到叔叔下放的辽宁复县农村后又迁往了南宁。祖母、祖父相继于1971年、1972年逝世。一家人从此东零西散,天各一方。

1972年底我高中毕业了。同年级个别关系硬的当兵去了;有的因是校宣传队、篮球队的骨干,留城进了二轻局;还有一些按政策作为照顾对象留在街道,一些女同学更绝,为了逃避下乡,临毕业前就匆匆找了丈夫结婚。我却别无选择,只能作为知青到农村广阔天地去。走出校门,四顾茫然,我不知未来的出囗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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