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零下四十二度》笔记
结构分析:
1.“冷”已经不能叫作冷了,而叫“疼”。就是在那样冷的时候,我一遍一遍地想着母亲。
2.在空寂洁白的雪的街道上,我推着满满一板车家当,独自进行在寒流之中。到新家,燃起灶火,温暖如春却感到倦意。
读后感:
寒冷的冬夜,笔者推着一板车家当搬到新家,那种彻人心骨的冷,冷得生疼。这种感觉被放大,加深,让我们南方人着实感受了一把北疆的寒冷。我们南方冬天最多只有零下五度,可来过的北方朋友却硬说这里比他们那疙瘩还要冷。
三十年前我在一个群山环绕的技校里。天寒地冻的日子,初中刚毕业的青皮后生总要比试下忍耐力,我们会光着膀子,唱着国际歌,狠心地将刺骨的冷水从头淋到脚,远远望去,一片热气腾腾,如今想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周末踩着齐膝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爬上银装素裹的油茶山,满目的洁白让你随时都有飞扑大地,在厚实的“白毡”上刻下自己青春模具的冲动。而寒风呼啸的晚上,同学们两个一床、三个一伙,层叠在一起的被子直压得喘不过气来。一次早晨的空铺上,竟然躺了一位流浪少女,不知道晚上怎么就摸进了这个睡了六百人的大仓库,至今还想起在面面相觑的我们跟前,她喃喃自语:“我要读书。”毕业前那年冬天特别冷,宿舍里的书本大都被撕了取暖,楼上楼下都挥散着年轻放纵的灰烬。操场上的合影里,僵硬的“茄子”挂在一排排通红两腮上,挂在了我们的九零年代。
上班了。工作要经常外出做工程,条件非常简陋,我们只能在未装修的水泥板上用厚厚的稻草打着地铺。白天落冻雨飘雪子,夹杂在刺骨寒风中,像细细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冰冷的身上(工作服带着阴冷的潮湿吸附在身上,总也干不了)。这种天气的晚上绝对少不了酒,烧刀子、冬酒、老酒、杨梅酒……,一切能祛寒的液体都搞上了。酒过三巡肉过五味,身体从白天的低温中恢复过来,升起来的不只有温度,还有滔滔不绝的大嘴巴,直侃得口干舌燥、气血上升、手舞足蹈、昏昏沉沉,这才恋恋不舍地带着热气爬进干草褥子,一觉到天亮。当然也会有例外,一次师傅早上起来,脑袋犹自昏昏沉沉,忽然发现昨天晚上口干“不择盆”,畅饮了工友未倒的洗脚水,发了一早的脾气……
那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生活逐渐远去。但是,冷这种感觉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回忆的主角,它一直都是意味人生的最佳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