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二)

2023-07-01  本文已影响0人  散步的小蜗牛

老师的外号

无论上学到那个阶段,同学间互起“外号”是常有的事。而老师被冠之以外号的,毕竟是少数。记得我们当时有一位历史老师的腿脚有些跛,我们便私下里叫他“路不平”,这会儿想来真有些不道德,他含辛茹苦地教育我们,我们却拿他的生理缺陷侮辱他。但当时小,没考虑那么多,就觉得好玩就跟着叫了。

还有位化学老师,虽是满腹才学但疏于表达,他在讲完一道题目后经常问我们“是不是啊”?结果看到我们满脸疑惑的表情,他无奈地把并不很长的头发用力一抹,坚定地转向黑板,擦掉刚才讲的,果断地再重讲一遍。于是,我们就叫他:“是不是,一抹头”。还有个老师姓邱,叫培来,因为他长了两腮络腮胡,我们叫他“胡来”。有次,下课期间,同学们玩起下军棋的游戏,不知不觉中,快上课了,可双方还没赛出个输赢来,有个围观者抬起头,发现邱老师进教室了,便高呼:别下了,胡来,来了,至于他之后的遭遇就不用详说了吧?

但更多数时候,老师“外号”都是私下里叫的,他能当面喊出来,说明他实在是叫得太顺口了。

吃伙饭

我们当时在镇上的初中读书,大多数学生都是住校,三餐都在教室里吃,每到吃饭时间,每个同学都把妈妈准备好的饭拿到书桌上来,这一亮相不要紧,妈妈们的水平接着被排出来了,于是一窝蜂都去抢那个妈妈做得最好吃的同学的饭,而往往到了周六,所有的同学饭总是不够吃的。记得我们最惨的一次,终于熬到了周六的早餐,好几个同学都已经没有饭了,就在我们计划饿着肚子挨到中午放学回家再吃时,有个同学的姑姑来看他,带了两瓶子麦乳精。情急之下的我们,轮换着传着俩瓶子,你一把,我一把,就在老师讲课回黑板写字的间隙,把她的营养餐消灭殆尽了。

记得有个叫李凤军的同学,每次,都是他的饭最先被抢光,她妈妈烙得葱花油饼,那叫一个香啊,虽说都生花生之乡,也正如潍坊萝卜真正正宗的就那么几块地一样,他们家的花生,可能是最正宗的地产的吧,每到周一,他刚进教室半步,就有些“馋猫”闻到他妈妈给他烙得葱花油饼的香了。还清晰地记得,他的一包油饼被我们瓜分完之后,他无奈的表情。记得当时男生和女生是习惯不说话的,但我们怎么在抢好吃的这件事上达成一致的,还真忘了。

当时我拿的出手的是我妈炒的咸菜,有时是用鱼头炖的,有时候是用鸡蛋炒的,反正每次妈妈给我炒的两罐头瓶咸菜吃到周三的时候不多,一般周二之前就吃完了。而之后的四天,我就只能去蹭吃别人的。每次周末回到家中,总要央求妈妈给多炒点咸菜,不明真相的妈妈劝我少吃一些,别齁着长不高了,待我说我们合伙吃时,她才放心了,还骄傲地到处宣扬说,我家闺女上了四年初中,吃了一甕咸菜。

奇葩同学一朵朵

上了这么多年学,同学无数,但细数真正可爱的,确实有那么几位。

那是小学四年级上学期期末考。小时候,作文是从三年级开始学着写的,学写了一年的作文,作文还是最令我们头疼的。可再头疼,也得硬着头皮写,而当时有位同学就洒脱得多,好像那次的作文题目是,“记一堂有意义的课”,他是这么写的:今天是周五,我们李老师要去镇上开会,走之前他给我们布置好了作业,语文是,基础练习一,1,2,3,4,5,6,7,8题一直到基础练习九。然后是数学作业,练习一,1.2.3.4,5,6,7,一直到练习二十几,放眼望去,他的试卷上全部是数字,据说镇上老师统一阅卷,看到此同学作文,我老师也和其他老师一样笑弯了腰,没想到开封之后却是自己的高徒,当场傻眼了。

在课堂上,遇到老师提问的时候,大多数同学是帮忙提示的,可见我们的同学之谊是多么得深厚啊。通用的方法是,老师提问到后面的同学,前排的同学就会把书本竖起来,供后边的同学看。一次,历史老师让某同学背题,前边的同学照例竖起来书,结果一直没动静,老师一再追问:“让你背,你怎么不背?”

结果我们这位睡眼朦胧的同学慢悠悠地来了句:“老师,我看不清”,只见前排的同学的书立马倒下,人也趴下了,久久不见抬起头来:真所谓不怕什么样的对手,就怕什么样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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