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日记》影评
2024-04-20 本文已影响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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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郑自雄来说,家庭是他通往“成功”的一件趁手工具。妻子漂亮贤惠,儿子聪明优秀,都来源于他。事业成功,家庭也要成功,所以工具用着不趁手、不能为他继续开辟“成功”之路,就可以弃之如敝履。在优绩主义的驱动下,所有人都被无形的力量驱使,要变得有用,好用。人被工具化、标签化,必然的结果就是,环境不希望你独特,而希望你被归为某一群体,再由此判断你是否有用,有前途。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多余。在这样的体制下,有杰似乎没有任何“有用”的地方,同时又有太多多余的东西。所以父亲打骂他,母亲和弟弟无视旁观他。母亲只会在找不到婚姻失败的原因时想到他。不过,优绩主义也会吞噬人。人被工具化到一定程度,压抑已久的情绪喷涌而出,摧毁精神意志,使人如同行尸走肉。有杰用自己的坠落把一家人拖入深渊。这套直白好用的社会标准像一列永远向前奔驰的火车,风驰电掣间把家庭与爱撕得粉碎。活下来的三个人都在用余生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所谓教育,不是朝着一个既定的统一的目标驱赶孩子,而是把每一个个体当作个体,用沟通、理解和爱架起桥梁,抵达每一个个体,再把他们送往属于自己的未来。成为老师的有俊,通过对学生展现关爱,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他终于明白,与人相处,不必一直说“对不起”,也不需要逃避,愿意看见对方,正视与对方的关系,然后敞开心扉去关怀对方,这段关系就有继续发展甚至向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