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小鸵

2017-11-27  本文已影响0人  行者梦境

      小鸵是个女生,这个“鸵”不是驼背,也不是骆驼,是鸵鸟。但是总喊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孩“鸵鸟”,我尚有良知的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小鸵没腰,胳膊长腿长,白白净净,眼睛总是笑得眯成一条缝。

      开始同学的几年,我跟小鸵并没有多少交情。最多是在厕所或者开水间遇到,皮笑肉不笑的打个招呼。当然,在高三复读之前,我也没想过我俩会臭味相投。小鸵给我的印象是乖乖女,虽然没有什么拔尖儿的好成绩,但是胜在“听话”,不迟到不早退,上课也似乎很认真。所以,我觉得这样的女孩与我肯定是有鸿沟的。

        复读班开课了几天,我才过来,综合楼五楼的教室,是我读书以来见过的最大的教室,我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乌压压挤下了一百三十多人。我坐在了倒数第三排,靠门的位置。我站起来看看,倩雯,经姐她们都坐在了前面。我一个人在后排,占了一张桌子,似乎有点孤独。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二三十个学生,这教室更加的密不透风。

        八月的天气,秋老虎还在肆虐。难得的是,早上晨读完,大家争先恐后拥向餐厅,教室里人去楼空的那一会儿。我正要趴下睡觉,小鸵过来了,咪咪笑着问:“你这没人坐吧?我搬过来行吗?”我心里求之不得,终于有人跟我坐了。脸上却是宠辱不惊:“行,不过你得坐里边。”小鸵兴致勃勃的搬书过来。她个子比我高,坐下来却没我轴的更明显,这时我才意识到,人家这是腿长呀。于是与经姐一起,赐了这个小鸵的名字给她。

      开始的几天,我们确实都雄心勃勃。我甚至把初中的历史地理课本都翻了出来,决定从头再来。每天早读也是卖力地背一两个钟头,很少说闲话。后来,有一天我发现,早读的时候她在偷偷睡觉。于是我也心里崩的那根弦也试着松弛了一下,跟她对着脸趴着,睡的流一桌子口水。从此,一溃千里。再也提不起劲来读书。

        小鸵知我喜恶,我们总是一个课间相约去厕所,一个课间相约去开水房。后来,打开水的事情被一个男生承包了以后,我们就只相约去厕所了。穿过实验室门口狭长而暗无天日的过道的时候,我经常灵魂出窍,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样就往往忽视了楼梯口接吻的男孩女孩。小鸵总是挎着我的胳膊,偷偷捅我一下,让我看。呵呵,这种事情我是没有兴趣的好吗?我的灵魂已在云端。有次在过道上走,只容两人通过的过道被两个女生堵着,我们只能亦步亦趋跟着。前面一个女生在唱两只蝴蝶,一个在虚伪地赞美。小鸵看我一眼:“丹姐,我给你堵上耳朵,不能让你受这种伤害。”

小鸵

      再后来,我们分散各地。她在武汉结婚生子,我都没有参与,而且我总是忘记她的生日,却总是在我生日的时候收到她的祝福。着实有点愧疚,但是小鸵同学对这些是不在乎的,我一直知道。

    相遇就是永远,忘记也是记得。

    噢,对了,小鸵的名字叫李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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