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爱市宿 有人爱山居
2019-10-30 本文已影响0人
南塘鹿鸣
不爱市宿爱山居,耒罢卷烟看雀啼。
豌豆苗尖承晚露,萝卜须脚带新泥。
——观尘客
刚写了一篇关于山居的文章,蓦然又看到友人的这首诗。豌豆苗和萝卜须呀,再联想到天寒霜重,画面感真的很强了。
小时候跟着大人在田地间劳作,总幻想着赶快成为衣着光鲜步履匆匆格子间里办公的上班族,现在坐在格子间里,小小的一方工作台左右掣肘,却幻想着回到乡间去漫山遍野挥洒汗水。
那时候有一篇课文真是深入人心——《在山的那边》,我从家里到学校,始终在山的怀抱之中,除了一条看不到头尾的铁路延伸到远处的山坳消失不见,万事万物似乎都飞不过山那边去。
父辈这一代人踏上火车出山了,年复一年。我只在破旧的火车站月台上送别,内心渴望他带我走啊,又怯于不见故人的凄凉有所彷徨。而如今,火车站规模扩大了,动车提速了,人也走得越来越多。我也成为其中一员,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然后到大学,一步一步,走得越来越远,离家越来越久。
小时候学习《乡愁》时难以体会的那种复杂情感,如今我在每天拥挤的地铁上、冰冷的格子间里、无人问暖的出租屋内,终于察觉,淋漓尽致。
有人爱市宿,有人爱山居。
也有人,前半生爱这川流不息灯红酒绿,后半生渴望躬耕陇亩归园田居。
吃过最好吃的火锅,是除夕夜晚围炉守岁前,一家人团聚的年味。
刚从地里择回来的豌豆苗尖被夜间晚露清洗了一遍,翠绿鲜嫩,简单的冲洗后便与其他蔬菜放在了餐桌上。这一晚吃得的“自给自足”,萝卜并不会受到青睐,只有初一中午的海带萝卜排骨汤里才能拥有姓名。
所以如今,春节成为寄托,春运承担重任。
这个春节过了,下个年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