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里的情人,玛格丽特的笔荡开去了
2020-01-14 本文已影响0人
二马行空

谈到死亡时,
玛格丽特的笔就荡开去了!
爱情,死亡,中国黄皮肤富家子弟,西方白人少女,里面有像小镇一样吃饭、睡觉、娱乐、办婚礼等等一应俱全的大大长长的渡轮……将手臂支在船弦上少女的眺望,长长的黑色轿车,渐渐靠近而又消失的码头、岸、咸湿甚至带着腥味而暧昧的空气。

玛格丽特的笔那样不经意,多次荡开去,思维跳跃。如认真看,投入地阅读,会发现情节上许多割裂的地方。但这不妨碍整个故事的效果。好似中国水墨画中的留白,给人留下了想象与丰富的空间。
在写到小哥哥的死亡的时候,玛格丽特大片段地富有美妙思索的笔触就狂浪起来,一些美妙的句子仿佛是从天上摘下来的星宿,大片大片地散落在一支妙笔、两片嚅动着的红色的性感的厚厚的嘴唇之间。玛格丽特像拿着一把手术刀割开自己的胸膛,拿出心来,看心的跳动,飞溅出热血。

情人写她的情人,从“我”第一人称的视角叙述,到“她”第三人称的视角直视这段美妙而破碎的关系,笔意出入自由随性,洒脱自然,酣畅淋漓。
而最令人惊奇的是,玛格丽特在此书的书写中竟然没有一段对话甚至一句对话,少许的也只有“……说到……”的陈述式句子。通篇没有那种冗长,看似无关紧要,又丝丝牵连的甚至有些令人厌烦的对话文白。这也是玛格丽特笔触的精致之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像极了一位年过九旬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太阳夕下的露台,回忆她的往事,在喃喃自己地讲述着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爱与情人,虽然“经历几次结婚,生孩子,离婚,还要写书……”她都念念难忘!
而这个被玛格丽特同样深爱着的中国男人“仍然和过去一样,胆小害怕。”但他最后终于带着他的女人到了巴黎,打电话给她,在电话里,“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