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小兵（18）——弃脂水

上回说到，时间来到了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的二月十一，李儒给了我份黄金大礼包。

倘若一开始就给我这么贵重的黄金，估计我早已哗啦哗啦流鼻血流死了，有于神仙的草药和心理疏导，没事。

打开于神仙的第二个锦囊。

只有一张纸，写了一句话:

“直城门外弃脂水。”

不多想，肯定是神仙在召唤我了，赶紧去。

长安是个大都市，虽在战乱时期，人口一直在三十万以上，又因为迁都，新增了许多迁入的大族，人数进一步上升。

这么多人在一个城市生活，热闹背后，是各种生活垃圾，通过排污下水道排入渭河。“弃脂水”——用女眷梳洗后的胭脂水来形容这些污物，是一种文雅的说法（画面太美，不敢想）。

直城门外的排污口，于神仙约人见面的地方也真是……不过这也符合他用垃圾袋当锦囊的风格。

骑上官家的马，用一锭银买通守城门的官老爷，顺利出城了。

噢？银子的用处还真是大！以后带昌昌出城也没问题了！

哎，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这无福消受的命！赶紧找于神仙吧！明天就是春祭，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呢！

不一会，来到排污口旁，只闻到一阵阵刺鼻的臭味，说不出像啥，臭了多年的鸡蛋？竟然连苍蝇、臭虫都见不到了，我觉得头皮一阵阵在发麻、发紧，汗毛竖立，腿也发抖起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要被臭死了么？

“拿着，捂着口鼻。”一只手拍了拍我后背，很有力，另只手递了块手巾来。

“谢了！”我忙不迭接了过来。

等等！这拍我的感觉怎么好像挺熟悉的？

回头一看，”啊！神仙！”

“是老朽要谢过大人，大人只身前来，没带西凉军，真是老朽万幸。”

哦？原来神仙也担心被出卖啊！

于神仙把我带到排污口不远处的一个小屋，我还以为能得救了，屋内空气会好点，结果进去才知道，压根这些怪味就是从这屋里来的！

这是神仙修炼的地方么？

神仙仿佛看出了我心里的疑问，伴随着他一贯的诡异微笑，缓缓说到:“不必称老朽神仙，老朽不过是个炼丹的，炼出丹药，治病救人。”

我已经被臭气彻底熏晕了，脱口而出:

”此处还能炼药？”（内心:这里八成是炼毒药的吧？）

“能，不过此次炼的是害人的丹，不是救人的药。”

“害人？谁？”

“当今天子。”

啊？？？

“神仙不是要匡复汉室，铲除奸贼董卓的吗？”

于神仙还是延续着笑容:“当然不是老朽要谋逆。”

“那是？”

“李儒要老朽助他。”

“是他？”

”老朽会幻术，李儒要老朽在春祭时，制造金龙出现的假象，为日后董卓登基造势。大人也是李儒选中的棋子，还好老朽有内应，能及时找到大人。”

“噢噢？我？对啊，李儒为何选我？”

“李儒可有密件带给大人？一看便知。”

“有有。”我赶紧递上黄金锦囊。里面除了那块麟趾金外，还有一张纸，纸里包着一颗药丸，纸上写着明日出城前喂给御马。

“神仙，莫非是毒药？为何要害一匹马？”

“此药乃雷公藤炼制而成，马服下两个时辰后毒发，腹痛不止而倒，天子必落马，此时老朽放出金龙，旁人不知，必以为是天降罪于天子，让董卓有废立之口实。”

“李儒真是奸诈！只是这金龙如何放出？”

可能我问如何解救天子会更得体，更忠君爱国，不过这时我已经被这条未知的金龙深深吸引了。

于神仙一听我这么问，那几乎睁不开的小眼睛跟透出了光似的，双手用力一挥，对着这间小炼丹房:“金龙便生于此。”

“此处有金龙？”

“有硫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