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在那边还好吗?
谨以此文献给去世的父亲,此文在父亲生前撰写,但是没有让父亲看过,实属遗憾。
我作为一个文人写的文章不乏少数,包括我提及母亲的文字不少,可能是男孩子的缘故跟母亲的关系说不出来亲近感,然而对于父亲的描述似乎却少的可怜。我也说不好,小的时候我跟父亲的感觉就是有一种难以捉摸的屏障,所以即便是过来这么多年,我跟父亲的交流也不是很多,然而父亲已过花甲之年,脾气倒是改了不少,这一点值得我们作为子女的有些欣慰。 在我们的家庭里,父亲的贡献是很大的,其实源于我们家的三个孩子。其实,我后来也是听我的母亲那里知道的,严格意义上,我的父亲是非常喜欢女孩子的,然而他却阴差阳错地有了三个儿子,这个或许也是他 始料不及的事情。不过,好歹我们哥三倒是没给这个老爸丢脸。二弟是中国科学院金属研究所的博士,我是沈阳师范大学的硕士,老弟虽说没有延续我俩的传统,但是除了在家打理一些农耕的伙计可以从事一些小买卖,倒是小康生活,可能这一点也是他感觉到满足的地方吧!他的名字似乎整个村子,整个乡镇,甚至县城家喻户晓的。
我对于父亲的尊重倒不是因为这个,他有几点是值得我们三兄弟学习的优点,可以说给我们后来的人生发展以极其深刻的影响。他的口才非常好 ,这一点我们是深有体会的,他早年的一些事情我也是听我的母亲说的。因为农村的事情比较复杂,家长里短的事情自然说不清楚,但是这样往往矛盾自然而然产生了,亲戚妯娌的各种复杂关系。那时候,我的父亲是个出色的说客,而且无论男女都是心悦诚服的,进而皆大欢喜。因为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他的心中的很公平,公正的一杆秤。正式因为他的口才不错,所以我们农村庄户院里,尤其是父亲这,母亲这上下辈子孩子娶亲,婚嫁,他都承担了一个重要的角色,相当于城市的婚礼主持人吧!包括前不久,我的一个表妹结婚,他仍旧被叫去了,我是打心里佩服他的口才!
父亲是非常勤劳的,这一点我的母亲是体会最深刻的,我的父亲这么多年来,无论春秋下田种地多苦多累,自己的衣服从来是自己洗涮的,这一点我们三兄弟也深有体悟。这在农村的一般的家庭的男人是做不到的。我小的时候,常常看见他泡了一大盆的衣服,然后自己慢慢地洗,所以他的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我可能受他的影响,我即便是后来到了大城市学习和工作,基本上从来不用洗衣机洗,都是自己亲手洗衣服,而且一周至少洗一次衣服。始终保持到现在,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苦一分才。
父亲很聪明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的母亲说过,小时候我们家里买东西,他几乎不用纸笔,而是用口算,等到人家用纸算出来,她也口算出来了,结果有时候,人家纸算的还不如他口算的准确。其实,我和兄弟的读书的学历,明显的有父母遗传的基因,可惜我的爷爷家里条件不好,不能让他们继续读书。据我的母亲讲,爷爷一家,数我的父亲和二姑学习最好了。所以,后来父亲在农村一直是生产小队的队长,做的工作也能让大家感觉到放心和可靠。此外,父亲的字迹也写得不错,我的母亲总埋怨我们哥三字写得不好,虽然读了很多的书,字迹似乎赶不上我的父亲,我自己也不知道好字迹的标准是什么,反正我记得,在读高中的时候,我的字迹是糟糕的要命,父亲又一次看了我的字迹大为恼火,甚至下了通牒不好好写字就别读书了。为此,我那时特意买了庞中华的字帖进行练字,虽说不是太令人满意,至少比以前是进步了许多。
父亲的自制力是非常强的,我的父亲早年可以说烟酒都喜好的,而且我父亲的酒量不低,他的吸烟也有很长时间了,只是他过了五十以后,无论是烟酒几乎是不沾了,为了自己的身体吗?我的母亲也时常说他,劝他,其实我知道这个也在人,你想想农村的老百姓抽烟和喝酒的有的跟了一辈子恐怕是很难戒掉的,但是我的父亲能做到,足见他的自制力是非常强的,这一点令人不得不佩服,所以我们后来读书的自学能力也非常强,可能也有父亲的影响吧!
当然,父亲也有一些致命的缺点,比如他的脾气不好,这一点让我的父亲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失去了许多发展的机会,因为在中国这个社会人际关系很重要,一向以脾气火爆著称的父亲显然有些不受欢迎。正如我的母亲所说,当时以他的能力和口才是非常有前景和前途的,可惜因为他的倔强的脾气错失了很多的机会,因为我知道父亲也是个非常有理想和抱负的人,只不过他生不逢时,自己的能力没有得到那个时代的认可。不过,对于一个人的评价都是辩证的,就连毛主席他老人家也是功过三七开,何况我的父亲呢! 如今的父亲,在光阴这个残酷的家伙奔跑下,他已经不知不觉地显得有些苍老,所以我每周往家里打第一次电话的时候,都嘱咐我的父亲和母亲注意身体,人么!到了这个年纪不服老不行呢!他们的健康和幸福就是我们做子女的最大夙愿!
桔彤,原名李彪,辽宁省青少年创作委员会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作家协会会员,沈阳市和平区作家协会会员,燕京诗刊签约诗人。作品先后发表于《参花》,《九仙湖文学》,《当代汉诗》,《呼伦贝尔日报》,《生活周刊》,《精短小说》,《辽宁青年》,《青年文学家》,《奔流》等多个文学杂志,诗歌《和盘托出》、《爱不释手》、《情书》先后在“南风杯”全国原创诗歌大赛、“骑士杯”全国诗歌大赛、“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中先后获得一等奖、二等奖、二等奖。迄今为止发表诗歌450余首,散文400余篇,热点时评300余篇,长篇小说1部《恬静安然,不染悲伤》(分上、下两部,5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