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奇闻异事

2018-02-11  本文已影响0人  怦然心动_6669

        常圆是个大命之人,之所以说他大命,是因为遭三次雷击和一次偷看判官断案险些被捉而均躲过劫难,他遭遇的可是天险与地狱之灾而不死,你能说不是大命之人吗?今天,咱先説説他第三次遭雷击的全过程:那是1955年初夏的一天,互助组分配他和同组的年轻人刘云到村东二里外山脚下玉米地里去耠青,就是由驴拉着犁给1人多高的玉米培土保墒,防止庄稼倒伏,这个活谁都不愿意干,钻在玉米地里闷热不说,玉米叶刮在脸上,一道红一道白,汗水浸过,痛得钻心。

刘云听说让他去牵墒,就老大不高兴,早晨赌气囔囔的连饭都没吃就下地去了。

活干到十点多钟,只见西北方向电闪雷鸣,乌云翻滚,常圆见势不好,扛起犁杖叫道:“咱们快跑吧”!二人钻出玉米地就往回跑,驴不知怎么回事,就是不肯跑,人越着急,它越往后坠,常言道,犟驴就是不停使唤,眼看雨头就要到了,勉强跑到了村东城隍庙前殿的屋檐下,此时雷电频频,风雨交加。常圆在后解犁,刘云在前给驴解套,就在此刻,一颗直径近1米大的火球从前殿窗户穿出,瞬间,刺眼的火光伴随震耳欲聋的炸雷声,三个活物应声倒下了。

城隍庙在1952年因破除迷信就被改成学校了,城隍爷和小鬼们统统被打翻在地,踏上了无数只脚。

这天学校放假了,因为县里要来领导在这儿召开三级干部会,会址就在城隍庙后殿。

干部们听到“天枪”般的清脆炸雷声,纷纷跳出后殿,直奔前殿门外,发现刘云衣服还在冒烟,头发烧焦,侧卧在地,已无生命气息,那头犟驴,四踢超天,呲牙咧嘴,二目圆睁命已归西,常圆被人拉起,揉揉眼睛看见眼前惨景,问道:“这是乍得了”?刚从昏迷中清醒,可他豪发未损。世上的事就这么蹊跷,他和驴相隔不足1米,他就能躲过这一劫。现在来看不足为奇,可在当时,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刘云早晨跟他娘生气了,他不应该气着他娘,这不,遭报应了”、也有人说:“这都是那出《刘云打母》的戏给唱的,天公捉拿刘云,他当替死鬼了”……。众说纷纭。有人说,被雷击的人,后背都有字,就像死囚插的招牌一样,是真的吗?我带着好奇心也挤到他们家,人多,挤不进屋,只能在外面听见哭嚎和大人们的议论声,我悄悄问邻居家的叔叔:“他脊背上写的什么字?”,叔叔说:“字?什么字?那是扯蛋!背都烧黒了,哪儿来的字?”,“那要不烧黑了有字吗?”,我又追问,“去!小孩子懂什么?”,我很无奈地带着不可破解的疑惑离开了。当我接触电学的时候,我的疑惑才得以破解,那个电火球是闪电的一种,俗称“滚地雷”,很厉害的,能蹿房越脊,无孔不入,所以在雷电时,一定关好门窗。至于成因至今尚无合理解释。常圆的故事就先讲到这儿。文中把清脆的雷声比作“天枪”,也由戏言而来:话说一个猎户独居山林脚下,一天,雷声滚滚,凤雨交加,可有件事,非常令猎人不解,闪电和雷声就在他家上空久转不离,猎人非常害怕,心想莫不是我造了孽,雷公来捉我?既然如此,也就罢了,我还躲在屋里做什么,不如早去了断,他开门窜出门外,站在院内,等雷公来取性命,站有多时,雷电虽作,并不奈何于他,心想,不是冲我来的,急转回屋,此刻雷电大作,盘旋于树梢之上,猎人从门缝向外看去,只见树上蹲伏一物 ,二眸硕大,放着绿光,耳毛直立过顶,鹰鼻鹞眼,背羽墨黑,烁烁放光,说鹰非鹰,说猫非猫,口中衔一寸长红布条,每当闪电划过,它都同时舞动布条,闪电不能击中,这样反复多时无果,猎人心想,这是捉它来的,好!我何不帮帮雷公?他举起线鸟子(猎枪),瞄准怪物就是一枪,此刻,闪电撕裂天空,雷声大作,怪物坠落,雨过天晴,猎人去看怪物,焚身碎骨,黑炭一堆。不久,猎人在家无疾而终。此后,每当清脆雷声响起,必是猎人帮助雷公捉拿妖孽。上文书说道,常圆和刘云惨遭雷击,刘云一命归西,常圆瘫倒在地。他究竟如何?我们接着往下说:众人将常圆扶起,送往家中,一头栽在炕上,昏睡不起,常言道:“人遭雷击,不死也得脱层皮” ,其实,他是连震再吓,精神受了刺激。三天后醒来,哀叹一声,“我怎么这么倒霉呀?三次让我陪绑,吓死我了,”回想起他爹告诉他,娘是被雷公夺走了性命,不尽泪如雨下。究竟事发何缘?还得从头说起。

常圆的父辈是豆腐世家,上溯三代,均以卖豆腐为副业,他家的豆腐制作堪称一绝 ,做出的豆腐又白又嫩,且不含浆,豆香扑鼻,这豆腐的技艺无非是过包,点浆和压制,他家技艺恰到好处。

常圆的父亲叫常六指,生下来,左手小指外侧多长出一节小指而得名,常六指继承父业,也做得一手好豆腐,父子二人共操副业,六指每天起早挑着担子,前面是五十斤左右重的豆腐盘子,后面是柳条编的三樑浅筐,里面装着一条盛豆子的口袋和一块配重用的大石头,还有一杆秤,走街串巷,哟呵不断,端着豆子换豆腐的乡亲络绎不绝,太阳升起不足半杆,豆腐全部换完。

有一阵,六指每天必去北街多喊几声,好像在等谁来买豆腐,果不其然,一个婷婷玉立,足有一米六之多的漂亮女子右手端一碗黄豆,豆粒各个圆润饱满,左手在胸前捋着一条乌黑油亮的长辫子,笑蓉蓉的来到六指面前,六指挺直腰杆比女子还矮了半头,六指接过豆子连称都不称,直接倒入口袋,然后,切一块方豆腐放人碗中,姑娘抿嘴含笑瞅了六指一眼,转身要走,被六指叫住:“等等”,随手又切了一块足有一指厚,三寸长的豆腐叠放在碗中的豆腐上,姑娘会意地嘴角上翘,小声说了声“谢谢”。那年六指十九岁,姑娘十七八岁,名叫张红叶,小名叶子。

在农村,谁家出落个稍有姿色的大姑娘,四村八庄的小伙子们早就垂涎三尺了,更何况本村的光棍汉呢?叶子家门槛被媒婆都快踏平了,可叶子的心就是丝毫不动,她娘经常追问,心中是否有人?叶子只是不语,可把她娘愁坏了。

一天,刘媒婆登门来提亲,是为六指来说亲的,叶子听说是为六指做媒,叶子那颗多年悬着的心“咯噔”一下落了地,这时,母亲打发媒人说:“我们娘俩商量商量再说”,媒人走了,母亲问叶子,这门亲事愿不愿意?叶子只是双手捂着脸,连声说:“妈,妈别问了,您看着办吧!您说啥是啥,我听您的”,母亲是过来人,早已看透女儿的心思,故意说:“我不同意我女儿嫁给卖豆腐的”,话音刚落,叶子一头扎进母亲怀里,痛哭不止。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看见女儿如此伤心,母亲说道:“妈妈逗你呢,我女儿愿意的事儿,就是妈的所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妈去找刘媒婆,让常家回彩礼,选定吉日,我闺女就算嫁出去喽!”,一习话让叶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叶子双手捧着妈妈的脸,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这还有假?”妈妈笑呵呵的答道,叶子在妈的脸上深情地吻了一口。

叶子出嫁了,婚事办的很简单,常家院子不大,两间草房面朝南,两间东厢房,一间是豆腐房,一间是磨房,厢房南面是一间驴棚,养了一头独眼瘦驴,春种秋收都离不开这牲口,每天还得起早拉磨。在不大的院子里摆了三桌豆腐宴,来的都是乡里乡亲,有几个是村里管事儿的。村长主婚,众人开怀畅饮,酒足饭饱之后,各自散去,六指和媳妇自然也就去该他们应做的事了。

六指娶了漂亮媳妇,很多小青年心里不平衡,经常有人议论说他们是“蚂蚱”夫妻 。一天六指出去卖豆腐,一小孩追着六指喊到:“母的大,公的小,大的背着小的跑,快乐的日子长不了”,六指是听了并不作声,心里在默默诅咒,“你爸大,你妈小,你爸抱着你妈跑,养个孩子没有脚”。

光阴如梭,一晃伍年过去了,叶子没生半男儿女,两口子,求医拜佛,无半点儿起色。某日,六指出去卖豆腐,听人议论,距村约十里远的甄庄东边牛郎山上出了“

圣水”,能治百病,六指两口子晚上准备好了供品和香,准备第二天去取“圣水”。闲言少叙,第二天,天不亮两口子挎上篮子就出发了。

走出约

八里路,就看见路上车水马龙,直奔牛郎山而去,夫妻二人更是加快脚步,盛夏时节,太阳刚爬上山头,他们就到达目的地了,只见山上人山人海,把半山腰上一块巨石下的小水坑挤的水泄不通。叶子找个稍微平坦的地方,搬来两块石板,放上供品,在供品后面扒一土堆儿,插上一股香,点燃香,跪在香后,默默祈祷,六指去挤排“圣水”去了,大约过了两个半小时,六指恭恭敬敬地端来半杯浑不见低的“圣水”,此时,香早已烧完,叶子在香灰和土中仔细地寻找圣母赐给的药丸,共找到十一丸,小如小米粒大,六黑伍黄,紧紧握在手心中,就等“圣水”到来,一并吞服。

叶子服了“圣水”和药丸,夫妻二人高兴得有说有笑挤过人群下了山。

在往回走出不足伍里,叶子小腹像拧着一样剧烈疼痛,“我想解大手”,六指可犯了愁,这四周都是人,又没厕所,他忽然有了主意,说声“走”,拉着叶子就钻了高粱地。

其实,那个季节高粱叶已打上去一人多高,根本藏不住人,六指脱下上衣,盖在叶子头上,就这样顾头不顾尾地解决了。六指折了一节高粱杆,用牙劈成两半,递给叶子,叶子刮完站起来低头看了看,地上一滩血已渗人土中,小腹轻松了许多。

简而言之,不出半年,一日,叶子呕吐不止,经老中医把脉,有孕在身,可把两口子乐坏了,每天在家烧香磕头,感谢圣母赐福。

十月怀胎,嘎啦一声,一个大胖小子呱呱落地,三口之家圆圆满满,孩就叫常圆吧。

天有不测风云。常圆三岁时,盛夏的一天夜间,突然起了暴天,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六指爬起来跑到外面备柴禾,叶子起来关窗户,常圆也被惊醒,炕上乱爬,叶子抱起孩子去关最后一个窗户时,一道形似火龙的闪电从烟囱穿入,一声巨响,房山被炸开,闪电穿过叶子身体,叶子应声倒在炕上,孩子被甩到炕的另一边,尖叫不止,六指闯进屋内,抓起孩子搂在怀中,再看叶子,已停止呼吸,六指哇哇暴叫,诅咒苍天无眼,还好,给他留下一条根,这就是常圆第一次陪绑,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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