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我活的痞,一辈子也不回头
01
临近毕业,学校门口提着箱子,踩着高跟鞋的学姐,看上去比从前稳重的学长,络绎不绝。
班长昨天说我们的导生也回来了,做一个毕业答辩就算真正毕业。每个班级都在办践行宴,班长发通知说定在周六晚上。
闺蜜收到通知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我说啥了,肯定聚会吧,还要一百块,这月末谁有啊!还导生,什么没教给我们,就会聚会。”
导生是刚入学时带着我们体检,军训的大三学长学姐。大一新生什么都不懂,找不到南北区,找不到教学楼,全靠导生带路。
我们的导生一个是学生会分团委副书记,一个是副主席。平时忙着工作学习顾不上我们。
其实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大学生,用不着别人指点人生。不过我闺蜜她们有时会介意,嚷嚷着别的班导生贴心。
我问,那你参加吗?
她想了一会:“不参加怎么办,大家都去,没什么说的就吃饭吧,你呢。”
我说没什么交集,饭吃得自然不舒心,我要去北京,今天就走,不去。
她欲言又止,终于没有说出口,落寞地看着电脑,不再看我。
02
高中,大学,有些关系一般的聚会,我们总想着,算了吧,大家都去,我不去是不是不好。其实我们不知道,大家和我们一样,也如此想。
几十个人聚在一起,没有话题,没有感情,这种社交,我不去。
闺蜜常常说我一个姑娘活得比男生还要痞,我便故意摆出社会大哥叼着烟(圆珠笔)的样子,叉着腰问她:咋的妞,怎么这么说大爷我。
她说,别人去聚会都学着逢场作戏,偏你不。别人为了个主席天天给院长买饭偏你不,别人弄个摄影作业,东拼西凑找老师,偏你不……
我说,我呀,主要是去北京的票退不了,主席事情太多我懒得当,作业嘛,老子能力强,拍的好………
闺蜜白我一眼,说,还真是痞。
说实话,有时候我并不是故意宣扬伟大不同流。而是我真的懒得去迎合,去逢场。
我有这个时间,或许已经吃过了成都的冒菜,广州的腊肠,洛阳的水席,或许已经看过了开满鲜花的大理,高高低低山丘的青海,永远有情怀的北京。
或许有这个时间,我还没有资本万水千山走遍,那我便去攒,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关于作业,主席,还有类似党员之类,我是这样想,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我有能力就做好,没争取到就做些别的梦。
闺蜜不解,她说,一直被人教导,要学会看人说话,场面功夫,这才叫有情商,会办事。
我答说,对啊,我就是没情商不会办事的那个,但我永远自由永远痞。
03
闺蜜今天去聚会了,打电话来说:“饭桌上导生问到个人的梦想。她说大家都答考公务员,考研究生,直接去广告公司工作。我也这样答,有些话和他们说出口,总有些别扭。”
有些话是,闺蜜想当一个画家。
我说你自己知道,就足够了。吃好喝好,最重要的是,咱别白花钱。
她被我逗笑,挂了电话。
上大学的事情很多,学习,实习,兼职,旅行。我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对口的东西我不入手。
妈妈从前教育我说,你现在自成一派,宣扬高尚。你毕业了呢,社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永远改变不了世界。
我说,让我改变自己,恐怕比改变世界,还难。
有人常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等到被现实磨平了棱角,看它躲不躲避豺狼虎豹。
我从小就一腔热血,一个女孩子会保护常常被隔壁班欺负的男同学。早早的就学会独立。
我明白,现在如是的姑娘太多,而我也才只有二十几岁而已,没有资本说抛头颅洒热血,没有资本说老子看遍了人世间百媚千红独爱自己这一种,没有资本说你们都不如我洒脱伟大。
但我可以说,我自愿活得痞,而且永不后悔,不回头。
记得初三的时候特别喜欢看一个电影,叫《青春派》,男主角董子健把泰戈尔的诗朗诵得深情,我常常回想起来。
泰戈尔说,尽管走下去,不必逗留着,去采鲜花来保存,因为在这一路上,花,自然会继续开放。
我想,既然我注定了痞子气,向往自由和远方。
那么,生活赐我以痛,我便报之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