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宁古塔的女人

2018-06-02  本文已影响118人  白开水_jcl

   

宁古塔不是塔,是一座城

  我一向不爱看史记和人物传记一类的文学作品,因为我觉得文字是一种很具欺骗性和误导性的工具,大抵能以文字公开传世的东西,必然有当权者和作者主观因素在其中,我很质疑其客观性和全面性。记得我很喜欢的中国法制史老师讲课时,很生动的说过一段话:“陈世美历史上确有其人,而且还是一个清官,为人刚正不阿。他抛妻弃子、攀附权贵的故事是他两个落榜的同乡嫉妒之下编出来泄愤的,没想到在民间影响深刻,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是以,历史长河里,能够载入史册让后人品评的,有一将功成万骨枯也有胜者为王败者寇,有众说纷纭也有讳莫如深,从来没有绝对的好坏对错。

    我算不上一个感情很丰富的人,初中的时候港剧港星开始在内地风靡,基本上身边每个女同学都有一本精致的笔记本,用来贴自己喜欢的明星的贴纸,旁边还要画上各种花边再加上自己的表白。我也有这样笔记本,不过没有贴明星,而是用来抄琼瑶、古龙、席慕蓉和汪国真的经典句子了。那时,同桌问过我:“你崇拜哪个明星?”我很困惑惑:“为什么要崇拜他们,我就是喜欢或者不喜欢,最多就是欣赏不欣赏。”现在回想起来,我从来都把自己放在与人平视的角度和高度,不会仰望别人,极少对某人某事用上“崇拜”这么强烈的感情。我今天想说的宁古塔女人,她们不会被记入史册,也极少受到史官和考古学家关注,但是她们折射出的人性光辉还是穿透了时空的壁障,令我折服,致以内心最深的敬意。

    最近我比较关注宁古塔流人文化,独特的沧桑悲愤、屈辱豁达的气息中带着一种“身在地狱心在天堂”的呐喊,让我非常震撼。多数人知道宁古塔都是从清宫剧里皇帝处置罪臣的经典台词:“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听到这个宣判,罪臣们都是面如死灰,当场奔溃。300多年前的宁古塔是一个绝塞荒原,气候酷寒,人迹罕至,物资奇缺。流放宁古塔其实是个比满门抄斩还可怕的刑罚。比起斩首,流放宁古塔就像钝刀割肉锯骨,从走上流放之路开始无时不刻都在生死边缘徘徊。根据清朝法律,一旦被流放,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戴着枷锁镣铐上路,一路上翻山越岭,每天都面临着饿死、病死、摔死、被野兽毒虫咬食,甚至被野蛮部族抓去分食,除此之外还有押解人员的欺凌,一路白骨一路冤魂,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被流放的大多是文官或者文士,纵有一身傲骨,行走一路曾有的意气骨气都已被消磨殆尽,很多人被折磨成了行尸走肉。被流放的人,若没有有权有势的人帮着打点,很难活着走到宁古塔。电视剧《甄嬛传》里甄嬛的父母被发配宁古塔,后又被赦免回到京城,这只是在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现实中是极少的,毕竟能有几人熬得过发配的死亡之路,又有几人熬得过宁古塔那冰天雪地,缺衣少食的苦寒岁月。

一路白骨一路冤魂的流放之路

    那些因为父兄丈夫获罪被一起流放的女人是值得同情的。她们自幼就用布匹裹了脚,走路都要人扶,这时也必须依靠纤秀的三寸金莲,行走在荒无人烟的古道和瘴气弥漫、虎狼出没的原始森林,除了面对与男人们一样的生死威胁,她们还要面对官差的性侵犯,真的生不如死。

    那些能陪着父兄丈夫走到最后的女人,是值得敬仰的,必有着常人不能及的坚毅品性和强悍不可摧的意志。我常想,对她们来说死是一种解脱,不死才是无尽的折磨。因此,敢于面对绝境的勇气比求死的决绝更令人肃然起敬,患难中的不离不弃,才是人性中最珍贵的品格。

    这里不想评说一片叶子犯了错,就要把树连根拔的连坐制,那些以单薄的身躯陪着父兄丈夫在宁古塔这个苦寒之地扎根下来的女人,总让我想起仙人球开出的花。平凡又普通的她们,凭着自己的坚强和勇气,努力而认真地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生存,绽放出惊艳生命的美丽。

顽强的生命总能惊艳时光

  在今天,我们很多职场女性常感叹竞争激烈,工作压力大,有些感叹着埋怨着就开始抑郁了。我觉得忧郁症实则是感情过剩的结果,人一旦困于生计,每天的目标只是“活下去”的时候,是没有时间去感慨和忧郁的。有个同学曾经半真半假地说过万一以后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肯定不开刀不化疗,去把有过的心愿都实现了就认命。那时,我的父亲因肝癌晚期正在医院接受介入治疗,在医院里看多了生死离别,我说:“你会这么说,因为你还没到生死一线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活下去不是为了自己。”

越挫折越顽强

    天道轮回,此消彼长,有谁会被一直温柔相待呢?命运多舛,起伏跌宕,只有更彪悍的顽强生命力才能让岁月变得温暖、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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