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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记忆书签

2017-01-16  本文已影响0人  ChocOne

十几年前的文字,当时的自己呀,[捂脸]


一 无题的末尾

月底没有月亮,夜里的事物便无法可见。但喝着茶,看着渐渐跳过数字12的指针。我知道,新的一年又来了。

这几日一直蜗居鄙室,几乎与世隔绝。仅有的一次外出是在岁末的某个下午,具体时间我已记不起来。那天我见了好久不曾见到的一位老同学兼好友。出门前我给他打了电话,约好在x酒店门口见,末了叮嘱他别忘了带上我要借的书。文字写到这里,我感到很讽刺,因为那本书是高等数学。一个曾经试图以文字为生的人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算了,美其名曰:文理兼备吧。就像那些玄幻小说中的风流男主角一样:魔武兼修。倒也不算坏事。这又是一个自我解嘲的好理由。

打完电话便立即下了楼,在门卫处拿了钥匙去车棚取自行车。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最好才发现它就停在我的眼前。已经好久没人骑了,上下蒙满了灰尘,想起以前光亮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苦笑。算了,将就着骑吧,谁知道一推车子,才发现两只轮子如同太平间里的死人,压根没气。只好压着性子给他充足了气。完了一看手表,从出门到现在时间已过去有十多分钟了。当下二话不说,骑上破驴一阵狂飚。时间紧,任务急,也顾不了看路旁漂亮mm的个人爱好了。

离酒店不远,便远远地看见他站在那儿,依旧如同金日成领导下的朝鲜难民一般面无表情。在他身旁停下车,俩人相视一笑,他把书抛到我的车筐里,和我寒暄没几句,就被我扯着到了一没人的小角落。然后我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对他说:“行了,聊呗。这样安全一点。”他笑了笑没说话。三十分钟后。俩人一个往北,一个往南,就这样告别了。我边骑车边想,下一次见面不知道又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这样的情形在这几年里发生过许多次,也一直没什么感觉。不知怎的,今夜就突然想起来了,而且这回忆如火车般,一站站地开往过去,几乎所有的情形就一点一滴地滑过眼前。也许是因为这个时间的缘故,新旧之交,人本能地很容易被一些事情引诱。

二 时间交替

新旧之交,每天都在进行着。所谓的新新旧旧在时间的手里无奈地被操纵替换。零时已过,可以说我又老了一岁,或者说,昨天的自己已成了陈旧的过去,即将而来的将是一个崭新的自己。这种事情大多数来自于人们的愿望。我不可避免,但什么才是所谓的新呢,新的自己就是好的呢,我无法给出一个确实的答案。

许多事情依旧在闪现,即将而来的、过去的,都卯足了劲将你弄得深沉。父亲白天回老家时骗奶奶,说我在外地,结果奶奶无意间发现我在家时父亲的尴尬。此刻竟让我无比地轻松惬意。我在众多的缠绕中,发现了那闪亮透明轻松的一根记忆,如同鱼儿戏水一般,我轻轻地一抽,她便跃水而出,游进我的心里,给了我淡淡的快乐和甘甜。

三 关于诗歌

写了这么多,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这下散碎的文字比诗歌更让我费尽心力。想到诗歌,我心里不由得畅快起来。前几天去google把自己很少用的笔名搜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获奖了,那是《诗选刊》和中国博客网举办的汉语诗歌大赛。倒不是看中荣誉什么的,只是觉得对自己的一种鼓励。在将近2300名参赛作者中,其中不乏成名的老家伙,最后只要37名获奖,这让我很是意淫了一把。但其实自己真正在乎的是,我的诗歌得到了肯定,哪怕是一丝,我也高兴。何况是我换了个名字而获奖的那种惊喜。

诗歌好久不曾给我带来快乐了,这种开心没有保持几天,我的心情就翻了个过,彻底地被某些虚伪的诗作者们****了一把。这是我第一次和人在网上争吵,而且还是因为诗歌引起的。且不说当时我的心情,当你怀着一颗探讨诗艺的赤诚之心去回帖,却被人报之以肮脏下流的人身攻击时,我想那种愤怒已不单纯是愤怒了,里面更多的是无奈和荒唐,甚至夹杂着可惜般的耻辱。当时真想换成老id叫来一帮兄弟灭了他。但最好我还是熄火了,我不能用这般无知的行为来掩盖另一个诗歌的耻辱。或许某些人觉得我说的话有些重,但在那个对许多人而言如同圣堂一般的论坛,竟然有这样的版主,不是一种悲哀吗,更我我们的耻辱。

四 诗友

这几天在qq上同书生聊得很多,大多是探讨一些诗歌方面的东西。在这过程中我慢慢地了解到,我的诗歌变化很大,已经慢慢地和他有分道扬镳的感觉了。但这只是诗歌,不是人,幸亏如此,要不然我岂不是少了一个好兄弟。其他关于我们俩的诗,我可以做个比喻,他的诗歌就像个儒雅君子,且不失厚重。我的是如同一个小木匠,浑身都是轻浮。他自己曾说过的他的诗是不食人间烟火,因此我说的不失厚重还是有原因的,毕竟在他的许多诗中可以看出,他还是能着地的。而我这个小木匠,活儿还在锻炼中,却老想飞上天。这就是轻浮的原因。

这是目前我对我们诗歌的看法。可现在他已不大写现代诗歌了 ,比起旧体诗,我这个半吊子如何是他这个童年便给报纸报道的国学小神童的对手。

好久没见他了。记得上次见面是和他还有刀刀三个一起在回民街喝酒那次。再上上次就要追溯到前年11月份在桃园路举行的诗会了。那次诗会许多朋友都在,刀刀、书生、灭人欲、兰逸尘、杨错、子村等人那时的言谈,现在在我的脑海里依然很清晰。时间可真快,那时的自己还是无忧无虑的大学生,而现在我早已毕业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前一段时间从朋友处得知,刀已离开了那个电台的诗歌栏目,也不做广告策划了,回到了家乡郑州在一家钢铁贸易公司做业务工作。而兰也离开月光的公司,做了一名快活自在的自由撰稿人。这些都是一两年前的事情,我得到消息竟然如此地晚。

2005年,我和张伟交往密切,此张伟非彼张伟,这是个执著忧郁的小伙子,写出的诗歌也是那么地有才华。2005年7月到10月间,我住在长安南路,距离张伟所开的饰品店仅有百米之遥。于是俩人免不了一起吃饭、喝酒、抽烟、聊诗、看店、侃女人。后来我搬离了那个地方,知道现在再也没见过他。其间他与我通过几次电话,告诉了我一些他的状况。此后就再也没联系了。前两三天还给他打过电话,奈何他的手机欠费停用了。

此外2005年,我曾经参加过一次《铅笔》的诗会,地点在师范大学。见了王琪、马昭平、路男、王彦明、胤子、杨错、子村等人。末了路男送了我他的一本诗集,还给我签了名。那时已是晚上,他把书放在他摩托的后备箱,借着明灭不定的路灯的灯光随意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不料引起了路过的一些大学生的注意,呵呵,当时挺自恋的,觉得自己也算认识个明星了。

说了这么多人,其实我最想见的是杨力,这个我们血部落中年龄最小却最有才华的长得贼帅唱歌特好听的男孩。听闻他上了西北大学的电影剧本专业,主编了一本民刊叫〈尘〉,还请来了陈忠实贾平凹等人题词做名誉主编。他也曾给我打个电话向我约稿,我发给他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上次与他联系还是问书生要的电话号码,然后给他打了电话。那时正是十月份,他告诉我他搬到了新校区,这几天正面对学校门口的一大块玉米地酝酿,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把玉米和伟大祖国的生日牵扯到一起,一定要想得绝一点,不能太俗。我听了之后直接无语。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由于我的粗心大意而导致手机报废,因此也失去了他的联系方式。很是郁闷。

五关于爱情

写完题目,我开始发呆。不知道如何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最后就想到了一句话:我只是个孩子,还不懂爱情。

2005年过去了,终于站在时间的尾巴上了发出了我久期盼的青春的感叹。可是没有我想象中那种沧海桑田的感觉,有的只是几声轻轻的叹息,看来又是一段为赋新词的文字。或许所谓的沧海桑田只是眉头的惊鸿一现,在漫不经心中让人慢慢长大。

 2005年1月2日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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