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第十三章 金刚山
天下 第十三章 金刚山
宋别走走停停，一路上晃晃悠悠的。
他觉得很困，想要睡觉，他就睡着了。醒来了，又接着走。他喝了点酒，好多了。
午后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头有点儿疼。
吃点东西，喝点水。
继续赶路。
金刚山就在不远处。
金刚山上没有大猩猩。
山顶有一座大金刚的雕像。还修了座金刚庙。
山上埋了许多小金刚的雕像。有的是胳膊在土外面露着，有的是头在土外面露着。
都是怒目看着你。
胆小的人不敢上金刚山。
金刚山脚下是一条大河，名叫菩提河。
菩提河两岸生活着很多人，河岸很宽。
有一年夏天，菩提河突然涨水了，几个在河边钓鱼的人被水困在小岛上了。
水不断上涨，那几个人掏出了一包烟，每人三四根烟，分着抽完，就被淹没了。
金刚山附近的急公好义之人，在河边看着他们，干着急，最后到底没人敢过去救人。
此事后来传了出去，人们总觉得金刚山少了点儿什么。
翻过一座山。
宋别知道，快到了。
到了金刚山，居然有点儿激动。
山下有几个小商贩，在招揽游客，什么买十送一，半价促销。
宋别看了看，都是些不值钱的工艺品。
有一把剑不错，小商贩说，能斩日月星辰。
宋别问，多少钱。其实他买不起，也就是随口问问。
小商贩伸出了四个指头：“你让我使唤你四年就行，一分钱都不要。”
宋别伸伸舌头，“我这个人，可以做乞丐，就是做不了仆人，别说四年，四分钟都不行。”
小商贩转过了头，不再搭理宋别。
有卖面的摊子，宋别要了一碗面，汤酸味辣，吃了一碗，据说金刚山的面经过金刚捶打，是全天下最筋道的，果然如此。
差点没咬坏牙。
用了七天时间，宋别把金刚山爬了个遍。
金刚山上的金刚们也都认识了个遍。
老金刚，经常就土遁了，能不能遇见全凭缘分。
中年金刚，一副不耐烦的嘴脸，宋别也不喜欢。
小金刚还可以，能玩到一起，不过天天玩也挺无聊的。
下雨了。
宋别坐在树下面。
远处来了一个人。
黑衣服。
短发。
黑衣人喊宋别：“要不一起走走？”
宋别笑了：“下雨呢，要不一起坐坐？”
黑衣人喊道：“我要去找一个朋友，你若想去，就一起走。”
宋别说：“好，这就来。”
黑衣人在前面走的很快，宋别跟着。
不知道跑了多远，穿过几道关卡，到了一所房子前，黑衣人停住了。
“就是这里，走，进去。”
宋别心想，这一点都不像去见朋友，倒像是去找事。
黑衣人进去后，宋别也跟着进去了。
房子里坐着一个老人。
老人年龄很大了。
黑衣人先行了一礼，宋别也跟着行了一礼。
老人喘了会儿气才对黑衣人说：“你来了，这小伙子是谁？”
黑衣人连忙回答：“路上遇见的朋友，同道中人，也想听您的教诲。”
老人笑了，一脸的皱纹。
“难得有人还记得我这老人。你们看好了。”
说完。老人猛地跳了起来。
在空中打了一套拳。
黑衣人小声告诉宋别：“这套拳，包容了天下的拳法。”
老人落到地上，又打了一套掌法。
黑衣人小声告诉宋别：“这是老人自创的掌法，已经有几万人跟着学了。”
老人下了逐客令。
黑衣人和宋别赶紧离开了。
外面还在下雨。
宋别说：“我学到了不少，我也应该有一套包容万象的武功，然后再自创一套武功。”
黑衣人笑了笑：“我已经自创了一套刀法了。”
说完，黑衣人开始展示他的刀法。黑衣人的刀很大很重，不过杀伤力很强。
宋别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赶紧请教黑衣人的姓名。
黑衣人说：“在下澈衡，就是这金刚山附近的人，你呢?”
宋别拱了拱手：“澈衡大哥，我叫宋别，武功不高。”
“没事，咱俩互相切磋啊。”澈衡哈哈一笑。
两个月后。
宋别又见到了澈衡，澈衡告诉宋别，老人已经走了，云游四方去了。
澈衡有点儿可惜，“老人在的时候，我还经常能找他请教一些武学上的问题，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宋别安慰他：“没事的，我这半吊子水平，也能勉强和你打一架了。”
澈衡驾着辆马车来的，喊宋别再去拜访一位古时候的武术名家。
宋别也没客气，上了马车。
两人一尬聊。
除了武学实在没别的话题。
澈衡问宋别喜欢什么音乐？
宋别说不喜欢音乐，也不喜欢唱歌。高兴了喊两嗓子而已。
澈衡问宋别平时都干嘛。
宋别说就是四处转转，也不干嘛。
澈衡就不说话了，安心赶车。
到了武术名家的故居，两个人下了车。
柏树森森，青石寂静。
群山万壑，郁郁苍苍。
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
大门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以武入道”。
进去后，大殿上是武术名家的雕像。
澈衡和宋别两个人静静的站了会儿。
武术名家一生光明磊落，值得他们两个站会儿。
回去。
澈衡还是赶车。
宋别好几次都睡着了。
澈衡真是个武痴啊。宋别心想。自己要是有他半分努力，也能练成绝世武功的。可惜自己越来越差了。
几年后，澈衡成了他们那个年龄段里进步最大的人了，刀法越来越精妙。武林中人对澈衡的评价越来越高。
几年后，宋别已经放下了剑。
又过了几月。
澈衡又来找宋别。
这次是让宋别帮他点小忙。
澈衡需要砍三百根木头。
宋别是澈衡认识的而且熟悉的，还会帮他的，还有空闲时间。
两个人在山上砍了一天，三百根。
澈衡给宋别做了一顿米饭，菜都是澈衡自己种的炒的。
澈衡还需要再种三百棵树。
两个人在山上挖了一天的坑，三百个坑，又种了三百棵树。
澈衡请宋别喝了一顿梨子酒，这酒也是澈衡自己酿的。
澈衡喝醉了，给宋别介绍了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