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途列车

2013-10-30  本文已影响30人  拉夫

在承德开往北京的列车上,人们各忙各的事情,在我对面的一位女士不时侧着身子,给她的小儿子(也不确定是第几个儿子,可能小儿子更符合叙述)哺乳。小孩儿自然是一岁左右光景,不哭也不闹,用翻身来表达他目前唯一可做的几件事情:吃奶,大便,小便,需要歌唱。女士很精瘦,可脸型娇美,带着哺乳期高高的乳房。她有一个矮矮胖胖的先生,已经在上铺睡着了。我们在她不经意间互相看过两眼,她没有露出恶感,带着年轻母亲和少女的微笑,很快就睡着了,中间她的小儿子翻过一两次身,她轻轻颤动过。

一个看上去有教养的中年妇女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一会儿,那时候列车刚开不久,她掏出银色包里的粉盒般的东西,扑扑在脸上额上拍了几下,没有用口红。过了一会,她爬到我的床的上铺,大约滚了几下床单,睡了。等车到了下一站,来了位提大包戴大手链的五十五岁上下的男人,看了看床位,又仔细看了两回手里的票,开始大声说起话来:哎,我床上怎么睡着人呢?我床上怎么睡着个女人呢?……这时我才想起来,在车没开的那会,我在门口抽烟,正看见穿制服的列车员拍着这位女士的肩膀叫姐呢。这位女士从床上下来,口中连声说着:我的票呢,我的票呢?五十五岁上下的男人又开始高声说话:给我换

被子!看来他是完全不领前边这位女士软玉温香的情啊。

在列车车厢的连接处,三个铁制烟盒中塞满了三种颜色的烟头,一根白沙掉在地上,被踩成几节又揉了几脚。

2013.8.4.Y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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