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平凡人生曲折路(137)

                    第二部

第三十二章

                  李桂荣帮林新成辅导孟凡芸

                  巩建荣与李桂荣亲切叙友情

                              8

林新成出去以后，孟凡芸走到门口看了看，见林新成已坐在了前边龙王庙大殿后的阴影处，就走到李桂荣跟前又坐在椅子说起来:“姐，我也是听同学们说的，断断续续的连不住，但别人议论时，我只听不插话，我觉得一个姑娘家说这种事情说不出口，既然我哥问了，我就对你说，你再转告他，你千万别再对別人说了。"

李桂荣说:“我知道。"

孟凡芸说:“王杏丽和李荣荣不是咱大队的学生，是南杏林岗的，听说与那个乱搞女人的任俊秀一个生产队，王杏丽的娘和任俊秀也有关系。六六年春上，王杏丽的爹偷生产队的仓库被逮住了，法办判了十年长刑，任俊秀晚上上王杏丽家就没了顾忌，王杏丽年龄小睡得早，听说她的床在东间前墙窗下，她娘的床在东间靠后墙，夜里常常被她娘床上的响动惊醒，那时王杏丽虽然才十三岁多，但对男女之事也矇矇胧胧的知道一些，而任俊秀和她娘以为王杏丽年龄小，夜里又睡得死，也就没有忌讳。王杏丽从俩个人的说话和响动声中，知道任俊秀不但沒有走，还和她娘在作什么事，由于思想不成熟，再加上她娘的愉悦声，就产生了好奇与向往。姐，这个你也懂，只看大人是怎样引导她们的了。次数多了，王杏丽受的影响就更大，那年夏天的一天下午，十四岁的王杏丽放学回家，在街上碰见了任俊秀，就把任俊秀叫到她家，主动让任俊给她那样了，后来就有了不少次，再后来，李荣荣放学跟王杏丽一块去她家玩，被在街上走的任俊秀看见了，任俊秀随后也跟了去，他对王杏丽说，他也想让李荣荣跟她一样，省得谁说谁，王杏丽竞同意了，任俊秀就先抱着李荣荣进了东间，李荣荣也知道她们生产队好多媳妇闺女和任俊秀相好，连一声也没有吭就让任俊秀如愿了，然后她坐在外边让王杏丽过到里间随任俊秀的意。听说后来，夜里任俊秀上王杏丽家，就和她母女俩个，白天要是碰见王杏丽和李荣荣，就到王杏丽家和王杏丽李荣荣俩个。再后来，王杏丽和李荣荣不只限于任俊秀了，任俊秀毕竟四十多岁了，她们觉得年龄差不多的会更有意思，就在她们学校找年龄大点的男学生，不知怎么的去年春上，俩个人都怀了孕，到底是谁的也不知道，她们就赖上了任俊秀，任俊秀先后领着她们到集上卫生院流了产。.她们在她们学校没法混下去了，就通过人的说合转到咱们学校来了，人转到咱们学校，她们的事很快也跟着传到了咱们学校。"

孟凡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李桂荣以为她说完了，就说道:“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太大了，它能决定一个人的人生走向。由于队风不好，家风不好，使王杏丽李荣荣这俩个姑娘，过早的走上了堕落的道路。凡芸妹，你听说的也够详细够多的了。"

孟凡芸说:“够什么详细够什么多的呀，你也知道，这几年，学校不好好上课，学生也不好好学习，这些男学生也都十五六十七八岁了，正是青春的不安定期，好奇心强，好事心强，对这种事犹其好猎取，好议论，好传播，他们在说时，兴趣盎然，添油加醋，不讲方式，不讲掩饰，都是用最土最俗的那几个字说那种事。我是个姑娘家，不好用那几个土字俗字说，给你说的也是个大概。"

李桂荣说:“我理解。王杏丽李荣荣转到咱们学校不好些吗？"

孟凡芸说:“开始也好一些，后来又传说，她们也和咱学校的好几个男学生发生了那种事，说都是她们俩个一块，只要看上了哪个男学生，下午放学后，就约这个男学生留了下来，这些被约的男学生，平时也议论她们多不好多不好，可是一约他他还真留了下来，或者在龙王庙大殿里，或者在大院东边庄稼地里。而那些沒有被约的男学生，不乏有操闲心的，提前离开隐藏在什么地方观察她们，第二天就审问这些男生，这些男生都是因为思想不成熟，把头一天的事当成笑话讲给他们，他们又有了新的议论话题。这些男学生在议论时还说，和她们发生那事，就好象是臭豆腐，都说臭，都爱吃，说着臭，吃着香。"

李桂荣扑的一下笑了，然后又说:“学校知道不知道她俩个的事，为什么要转入这俩个学生？"

孟凡芸沒有马上回答，停了一会儿才又说:“姐，你已经把我当作亲妹妹了，我给你说了，你一定要保密，这可不是乱说的事。"

“我一定保密，你说吧。"李桂荣说。

孟凡芸又压低了声音说:“任俊秀就是杨培亮的舅表哥，是任俊秀托杨培亮转入咱学校的，当然杨培亮知道她们俩个的事。前边我不是给你说了吗，这些男学生好奇心强，他们特别关注王杏丽李荣荣的动向，她们俩个转入不久，一天下午放学后，杨培亮到六八六班让还没有走的王杏丽李荣荣到办公室一下，就有俩个大男生提前去了办公室后边的窗户下，在一片大麻籽棵的掩护下偷听，结果，王杏丽和李荣荣进了办公室后不大一会儿，就接受了杨培亮的要求，让他先后作了那种事。以后就每个星期都会被杨培亮叫办公室一次。"

李桂荣听了非常气愤的说:“咋会有这样的老师呢？老师中的败类。"

孟凡芸赶紧说:“姐姐，这不是咱管的事。常言说，民不告官不纠。况且咱也不是官。他们两厢情愿，随他们的便吧。"

李桂荣说:“咱当然不管了，但我听了生气。"

孟凡芸说:“姐，你先不要生气的，咱想想我哥怎么会问起她们俩个的名字？是不是今天上午王杏丽李荣荣俩个人在我哥面前不规矩了，这俩个人要是看上我哥了，可是啥事都会干出来的，你一定告诉我哥，不能让我哥上了她们的当，不让我哥在这个俩个人身上犯了错误。"

李桂荣说:“谢谢妹妹的提醒，把你哥叫回来吧。"

孟凡芸走出门外把林新成喊了过来，她却沒有返回屋里，她要留个机会，让桂荣姐把她说的王杏丽李荣荣的事告诉哥哥。

李桂荣把孟凡芸对她说的简单的对林新成说了一遍，然后问林新成，王杏丽李荣荣是不是对他不规矩了，林新成又把王杏丽对他的不规矩行为给妻子说了，接着又说:“我说她一个才十七岁的姑娘，长相言行都不象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原来她和李荣荣都早就有了性经历并有了性经验，还怀过孕流过产。`

李桂荣说:“咱凡芸妹妹让我提醒你，一定注意点，千万别上了她们俩个人的当，别在她们俩个人身上犯了错误。"

林新成说:“请你放心，请你也转告凡芸妹妹，让她也放心，我既然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她们俩个再单独问我题时我不给她们讲了。再隔一天就要举行升学考试了，她们考不上初中，我也不让她们俩个回校重上了，我不能让她们俩个把我的学生搞得乱七八糟。"

李桂荣说:“对，就得这样。"

夫妻二人走出办公室，林新成返身把门锁上，站在大槐树下的孟凡芸走了过来，在往龙王庙大院进出口走着时，李桂荣又告诉了孟凡芸，王杏丽上午确实对她哥作了不规矩的行为，她也把妹妹的提醒了告诉了她的哥哥，她的哥也让她放心，并告诉了她哥的打算。孟凡芸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从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心里很高兴。

下了龙王庙，与孟凡芸分了手，林新成和李桂荣仍从后道街过回家去，当走到林新亮家门口时，正在门口吃饭的王俊梅叫住了他们，俩口子便停住了脚，王俊梅走到跟前说:“哥，听说你上学校当老师了，还教六年级，我给你说，前村俺队的王杏丽李荣荣俩个女孩子也在咱学校上六年级，她们俩个可是有名的烂柿子，为勾引看上的小伙子不择手段，哥，你可注意些。"

林新成说:“好，谢谢弟妹的提醒。"

李桂荣笑着说:“俊梅，你放心，你哥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勾引走的。"

李桂荣本无心说王俊梅，曾向林新成示过情求过爱的王俊梅心里却有了意，脸不由得红了。林新成夫妻走了以后，王俊梅懊恼的说:“新成哥又不是我的男人，他对自己又没有意，我为什么还要操他这个心，以后，他被别的女人勾引走不勾引走，与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