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两 个 妈 妈
吃饭没事到处转转,每天至今三遍四遍。
本小区内三圈两圈,广场坐坐锻练锻练。
东边花园逛逛看看,河边小路来回串串。
累了树下歇歇喘喘,快到中午回家吃饭。
时间一长,逢人见面说话啦呱都熟悉了,有时一块蹓跶。同住一个小区,两幢楼左右相连。住着东北的一位老太太,是她儿子家。老太太离八十不远了,患有三高、糖尿病,除了吃药,一天两次要打胰岛素。老太太每月有两千来块钱的退休工资,在这住,每月要交一千块钱伙食费。其余的都用在吃药看病身上了。儿子四十多岁,不生不养,没儿没女。此时,儿媳妇的母亲也住在一起。身体比婆婆的身体还差,吃药打针,整天坐在轮椅上,外出都是闺女推着。亲家母两人经常顶撞拌嘴,互不相让,互不理釆。闺女推着母亲,婆婆自个单蹓。
老太太的儿子没有房子,住这是他媳妇娘家,大嫂的房子,她哥过世多年,她大嫂的闺女在这办了一处副食品加工厂,买了两位房子,她大嫂同闺女住一位,这位闲着,临时她住着。而且她男人就在她侄女厂子里打工上班,所以,她母亲同她住在一起,由她负责照顾起居生活。
一天下午,我和老伴一起蹓哒,又遇上了这位老太太。一块儿在小区广场坐坐串串,累了就坐下来休息片刻,说说话,啦啦呱,所以家长理短地知道了一些。还有两闺女,一个在东北老家,一个在济南,好像是离异了,和闺女一块生活。天不早了,回家吧。起来时,没走几步,觉得老太太走不稳,有点晃荡,一看不行,我和老伴赶紧搀扶着,就近坐在花园的沿上。花园离住的地方有四十来米,我说去叫她儿来。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气喘吁吁的叫开门(她住一楼),儿子儿媳都在家,还有一位妇女,先前听老太太说过,儿媳妇的姐也住这个小区,她们都不认识,不知是儿媳妇的的姐还是大嫂。我说明情况,一同来到广场花园,将老太太一搀扶着回到了家。我对她儿子说,天还早,去医院给看看。儿子应声,我们就回去了。一连三天就见老太太,第四天在广场花园蹓跶时,又遇见了。说是当时就去了医院,这三天都是儿子在照顾,药费都是我掏的,昨天下午才回来。那晚亏了你们俩,别说了,没事这就怪好,恢复的还不错,谢天谢地!
又过了好些日子,一天,老太太说最近济南的闺女来接我去过段时间。老伴问,在这怪好,怎么走了?老太太说,儿媳妇说了,连她妈两个老人,侍候不过来。再者就是她嫂子的闺女,儿媳妇的侄女要处理这位房子,二三年了都闲置着,要卖掉这套房子。所以,得去租房子住,租大一点的,贵!没钱,就得租小一点的,人多窝不下,不方便。
听听,多么好的借口,堂而皇之地想赶人走,你还真没有一点办法和反驳的理由。侍奉岳母大人,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当儿子的就多亲娘一个?接封建习俗来说,养儿防老,难道就不应该?!据悉,儿子当时什么也没说,随时就打电话给他大姐,叫他大姐尽快来接。儿呀!儿呀!真真叫人痛心!两天没见老太太了,据说,是当晚来车当场就接着拉走了。
可怜!可悲!可叹!可恨!
至今这位楼房没卖,还是这小两口住着,还是她闺女推着她妈到处转悠,倒不见了她儿的他妈去了哪里?过的又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