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故事节/漂泊之旅
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423故事节/漂泊之旅
“但求你未淡忘我愿默然带着泪流很想一生跟你走……”在广东某市的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公路上，一款半新的越野车里面一个青年伴随着轻快的节奏唱出发音不太标准的粤语歌来。好在重复听了很多遍所以保证了唱得不是太难听，就这一路自娱自乐的渡过了漫长而又寂寞的长途车程。
车突然在路边停下，一个带着草帽刚刚准备骑上停放在路边电动车的清瘦老头。车窗摇下探出一个梳得油光水亮的小年轻开口说话了“大叔你好，请问你知道这附近哪有超市么”？“你港霉野”“我说……”嗡……。刚刚说完第二遍一辆渣土车飞驰而过，顺带还按着气喇叭导致说了几个字就被淹没在汽笛声中。“内系冰个，内温我有霉野事”，“我说咳咳……”由于长时间唱歌嗓子干燥加上想大声一点让那位大叔听得清楚一点然后就干咳起来了。“要开工了，没时间理你，有事问她”。这是她的手指指向一个中年肥胖女性，在不远处还传来一句“索仔”。这时那位早以注意了这边半天的中年女性说超市在前面五百米直走就到了。终于可以买点水休息休息了，于是说了句半生不熟的粤语“多谢嗮”顺带还使劲摇了摇手掌以示再见，在挂挡踩油门的瞬间又传来那肥胖女性的话“有霉野好谢葛，索兮兮”。
经过前面那个路口的时候，突然轰一生闷响。然后我脑袋一片空白，在还稍微有一点意识之前只听到听不清的本地话再说着些什么。七嘴八舌的，之从光晕下看见黑压压的一片。有穿着破烂体恤的老头，老头抱着一个黑瘦的孩子，还有一群青壮年和一些女性。这时我感觉被人从车里拖了出来然后就放在一边了，正好脑袋一偏我看见了围成一圈的人全部穿着拖鞋还有在我脑袋旁边的干结了的狗屎。然后我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啊泰，长大要听话，要出息鸡道吗”，一个老人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在教导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伙子，小伙子叫张泰安。小伙子说“鸡道啦鸡道啦，可是鸭还没有到我去找鸭了”。说完就跑开老人的视线范围之内了，只见老人似笑非笑的说“衰仔”。张泰安的父母都是南方X市小镇的一对夫妻，他们就是第一代农民工而那个叫张泰安的小伙子就是一个标准的留守儿童。在那个老人的年代，隔着几个省远嫁到外地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至于那个花白胡子老头是怎么娶到一个外地媳妇的就不得而知，也许老人的过去是一段传奇或者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晚上在饭桌前之见老人脸色微微发红，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叫泰安么”？“不知道”。“因为你爸爸跟着我练过几天三脚猫的天桥把式，后来成年了又出去知道了泰拳这门武术，但是他也快成家立业了”，这时候自然就把自己的夙愿寄托在下一代身上了。把上一代没有实现没有完成的愿望强行寄托在下一代人身上是那个时代特有的一个风潮。在当时你无法批判这种风潮的好坏，因为计划生育让很多人无法有更多的选择。那时候人们只能自私的把下一代变成另一个更优秀的自己。这样在老年时每次看到自己的后人就能回味年轻的自己，这就像是一个艺术家千锤百炼倾尽无数精力所锻造出来的一件不可修改的绝世艺术品一样。“这时候你又来到这个家庭，所以他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你身上，而那时候不怎么太平，家族之间邻村之前矛盾不断，所以就叫你泰安”。奶奶接着话茬说“你以后要去到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千万不要给人生中留下太多遗憾”。这时候奶奶的眼眶泛红还闪着一动一动的光，而爷爷却脸色一沉望向奶奶，仿佛有什么亏欠着那个泛着泪光的老人，又不想把这段往事再次提起而脸色不好的看向那个陪伴了他大半生的老人。奶奶欲言又止的摸摸我的头说“你爸爸以前年轻跟着村里的村霸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后来结婚然后你的到来才让他有所收敛，然后你父母就去到W市打工了，后来因为一场事故你就成了孤儿，好在你还有我们两个老家伙”边说边摸着我的头，仿佛摸着我的头才能让她宽慰她那颗心，那颗充满了对家乡的心，对逝去者唯一的守候。
就这样靠着赔偿金两个慈祥的老人把啊泰抚养长大，没过几年爷爷也和他的战友相遇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在那里他依旧每天练练拳脚，喝点粮食酒，有时候坐在夕阳下对着远方一坐就是一下午，仿佛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而男主角就是他自己，一个青年小伙扛着步枪站在朝阳下看着毛主席的画像。
没过几年奶奶也病逝了，在病逝前的几个月的某一天，在接到二狗他妈的电话说我奶奶快不行了，在某市工作的我马上回到了家里，一回来二狗就帮我背着我的一个双肩包随我到了我家，看见奶奶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她喜出望外的笑了，这时候我们乡村的一个在卫校没毕业的医生来了，在他忙完就把我叫出来说“这病很复杂，老人也估计没多少时间了，我给她只是进行了常规的检查和打了一些葡萄糖和一些类似营养液之类的药了”说完他就走了。那位医生的话很中肯，可是中肯中好像也露着怯，这翻话却也让我无所适从不知所措。医生的水平是差了点，可是当时就是这种赤脚医生没有资格执照的人在当时也是一个人健康的晴雨表，在那个年代有多少被这种医生解救的就有多少被延误过病情的，甚至还出现过很多医疗事故的。但那就是人们在那个时代的命。
奶奶走后我忙完一切整天在家无所事事，前途一片茫然。回想起奶奶常常对我说起她的故事，她说她经常在梦里和童年的小伙伴爬在榕树上玩，没事就一起去龙眼树上偷吃龙眼。无忧无虑的，可是远嫁到这里来她再也没有回去过了，就是太想念家了才找人代写过几封信回去。得知家里的来信她开心极了，口里念念有词的说“好野好野”。爷爷在世时总说等我长大了就带着我们一起回到她的家乡去住上一段时间，可是转眼瞬间就变成永恒。而奶奶在独自一人面对生活时总是拿着信和爷爷的照片沉思，仿佛她在回忆着什么却又像是在抱怨着什么，最后总是无声的抽泣。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还有点燥热。于是我就把衣服脱了，半裸睡着享受着阳光给我带来的有时限的温暖。奶奶总对我说她这辈子估计是回不去了，回不去那个她日夜思念的家乡了，她想念她的家想念她的小伙伴想念那特有的地道早点。她说“我走后只有一个愿望，你带着我一半的骨灰帮我把它埋葬在我小时候的龙眼树下，那时候那颗龙眼树带给了她甜蜜的味道和无忧的时光，现在我要陪伴它，也要回到我阔别已久的家乡去寻找着那些散落的时光”。她说“老头子怕孤单，那就也让我陪伴他长眠吧，说着就拿出一封信来给我让我按照这个地址去把她带到她的家乡”。
朦朦胧胧的听到二狗再喊啊泰.啊泰吃饭了。今晚二狗他爸妈都出去了，就我和他吃晚饭。二狗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叫常磊。他今晚拿出几罐啤酒来，说来，今晚喝点酒。古～～古～～说着就一口喝掉大半瓶，他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说先完成奶奶的遗愿，“然后呢”？“不知道，然后就完成自己的愿望吧”。“啥”？“就是去到爸爸妈妈去过的城市追寻一下他们的足记然后再看吧”，“别活的这么理想，要不完成你奶奶的遗愿还是回来和我在镇上发展吧”，酒精上头的作用促使着我胡乱应付了几句。二狗是个待业游民，整天无所事事，这几年在家惹过不少麻烦也总是一副混吃等死的态度。他总对我说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这类话。他说人这一生不是比胆略么？只要头脑够灵光人有本事那绝对风光。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到的一些野史，他总很崇拜杜月笙这类枭雄，说有一天他就是X市的杜月笙。我说我不太喜欢过那种生活，我喜欢过着漫无目的自由自在不为世事所累的日子，喜欢漂泊。他说好，大手一挥像是意气风发的大哥一样，既然留不住你，你就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而我未来某一天一定要站在这城市之巅坐点江山。后来我托他帮我买一辆二手越野车，把这几年的积蓄加上那笔赔偿金，还有二狗他偷偷卖掉他总爱晚上带着我在镇上骑他爸的摩托车所得的钱买来一辆越野车。有时候完成一个人的梦想也是需要很多人默默的在背后付出的，甚至是不择一下手段。
就这样我上路了，常磊还特意叮嘱我不管以后我们身处何方都记得来看彼此，男人之间的友情甚至超出了爱情。如果不考虑或者没有太多顾虑，我想这世间同性婚姻才是最长久最诚实的。
在广东某城乡结合部的一所医院里，一间病房里一个中等身材的护士正在床头插着什么插头，由于插座太紧不好插，就这样那个护士一前一后的用一只手半撑着病床，一只手插着不太好插的插头，像是在做着不可描述的动作。这时候我感觉嘴巴痒痒的，脸上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在蹭来蹭去的。由于实在是感到嘴巴太痒了就胡乱用手一推，这时候就听见一声尖叫把我给吓醒了。
空气仿佛就此凝固，我瞪大不算太大的双眼看着同样瞪大一双大大的双眼瞪着我的那个护士。我被她的眼神吓到，此刻我只好把视线转移不再和她四目相对。但是发现头被固定了，所以只好眨了眨眼睛把视线从上移到稍微下一点的地方。我发现了一条雪白而又深不见底的沟，哇～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这时那位护士也注意到了事情有些微妙，正在她准备把撑在病床上的手一用力撑起来的时候事情却事与愿违的发生了变化，由于她长时间撑在床上那只手麻木了，刚刚准备发力撑起来的时候人的整个重心整个扑倒病床上了。而我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却无法做出躲避的动作任由事情的到来，此时我张大嘴巴被压倒一声闷哼。整个人又陷入短暂的黑暗，当我再次看见暖暖的夕阳时，我听见窗外的小鸟在吱吱喳喳的到来。此时的景象另我无比怀念我和一位姑娘躺在X市郊区宾馆的床上享受着最后分别的一点时光。想着想着突然只感觉到鼻孔好像有热热的液体流到了脸上，这时只见那位护士再次尖叫着跑出了病房的同时房间传出一阵哄笑。原来几位病友目睹了一场夕阳下带着喜剧色彩的春光。
不多一会我看见一个中年妇女穿着白色的护士服还有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走过来了，这时后面还有一位带着眼镜的秃顶男人，“发生什么事了”？中年护士说没什么事，就是听啊花说她不小心压到病人的头部了。边说边转向我这边来，哇～怎么流血了？然后她的脸微微一红就知道了个大概。那位秃顶眼镜男比较紧张的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没事没事，可能因为天气太干燥他上火了，边说边帮我擦鼻血。然后那位秃顶眼镜男也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躲在人群最后面猥琐的一笑。“对了张生你好，我是你的主治护士，以后叫我阿月吧，后面这位是你的主治医生叫啊汗”。难怪刚才看见我流鼻血一副饭碗不保的样子，原来是我的主刀兼主治医生啊。“对以后你就叫我啊汗吧，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下面我来和你说说你现在的状况吧”啊～不等我开口他就像被报告书一样说了起来。哦，原来我颈椎轻微移位，左脚骨折。这一天我都在昏迷中渡过，今天中午刚刚做完手术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张生，内好”啥？哦“你好，我是处理这次交通事故的交警，……”。我才知道由于我开车经过路口时，一个本地刚刚拿了驾照的小伙子超速行驶撞到了我。
事后才明白那个红绿灯长期显示是红灯不变，小伙子带着他的女朋友从这边经过无数次都没问题，可是这次却出了事故。就是人的一种侥幸心理和概率问题，才让他后悔不已。不过听那位交警说他也去起诉路政了。理由自然是路灯长期处在一种不能使用的状态下。但是他也是个本地的富二代，所以先垫付了所有的费用。说完那个青年交警准备转身离开，“我的车还有我的东西在哪里啊”他头也不回的说车在附近的一个修理厂，车上和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在护士站。这时我看见旁边的桌子上一个玻璃杯盛开着一朵菊花，而又看见那个交警一半身子已经出了门，于是我开口喊到“靓仔，你的菊花”他一回头露出一口与本地人不符的白牙说到“这是你的菊花”我正在想这是谁给我泡的一杯茶啊。突然看见一口烂黄牙说“这是我的菊花”。由于他工伤伤到左手所以方便他拿就放到我这边了。后来得知他是湖南Y市人。“张生，来给你量量体温”。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说完不等我开口就扒皮似的扒拉起病号服来，突然下肢窝一冰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拍了拍我的手臂“夹紧”。我轻嗯了一声，然后她就匆匆朝门口乘风而去了。我和那位湖南的病友闲聊着家常，这才得知他的手是由于操作不当加上机器没有及时更新所以导致工伤，当他说的兴起时由于我用手摸了摸脸才引起他的注意。他这才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话说快了嘴把不住风”我顺便也调侃到“没事，我初来乍到你就给我一份很应景的见面礼了”。于是眼前又是一副烂黄牙出现，接下来的聊天中才知道他比较喜欢嚼槟榔和抽烟，这样的话这副牙口就很合情理的出现在他口中在我眼中了。“张生，请把温度计拿出来我看看你的体温”，这时我听到和刚才不一样的声音，由于头部被固定所以我用眼角瞟了一眼。“请你把温度计拿出来”，我才发现这是我从昏迷中用手推开的那个护士啊花，“嘶~，不好意思两只手发麻了，你帮我拿一下吧”。于是只见一双利落的解开了一颗纽扣然后拿出来看了看“体温正常”说完就转身去到湖南人那里，“哎～哎～帮我扣上啊”只听见一声不耐烦“自己扣”的声音。啊花，注意语气。只见护士长啊月推着像火车上叫卖的推车商贩一样推着各种给每个床病人配好的药，就差叫着说“点滴葡萄糖营养液，消炎针止痛药。哎～哎～我说那边的朋友把脚收收压着您不好，咋这小商小贩的小买卖赔不起”。其实每个不论什么病因的病人躺在医院里就像是乘坐在一辆列车上，不过出于各种原因需要借助外在的力量帮自己捎带一乘，同样的是病人和旅客都可以在这段时间得到短暂的休息，而不同的是前者身心俱疲而后者则是更空虚。
在经过几天的观察和治疗，主治医生啊汗终于在某天的清晨摘除了我头部固定的医疗器具。然后获得空前的脑部自由，“你估计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说完就急忙离去。我来到这里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发现每个医生护士大多都是表情木讷行色匆匆。而当病人刚进来时痛苦不堪到大声呻吟时他们依旧波澜不惊。除了小部分刚刚来实习的护士还食人间烟火之外，其余的医护人员仿佛个个都是世外高人一样。这可能是出于他们的职业原因导致他们早已见惯生死所以早已看淡世间疾苦。我就很好奇他们生活中也是这样么？那样我感觉太可怕了。
哎哟～哎哟～，在迷迷糊糊中被呻吟声吵醒。抬头起身向左边一看，隔壁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位刚做完手术的老太婆。估计是手术后的阵痛让她难以忍受。于是我就又闭眼睡下，可是在床上左右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心烦意乱就杵着一只拐杖下了病床，站起来左右看了看才发现我们这是个综合的大病房，里面除了一个陪护的老奶奶和那位在床上呻吟的老婆婆以外，其余全部睡着了。右边湖南仔和我聊的比较投缘，所以晚上睡觉忘记了拉隔帘。我看了他好一会，先是好像在做梦一样轻轻笑了起来，然后突然眉头一皱又淡淡的睡了。可能是由于手的疼痛让他无法深深入睡，我看他估计得这样半梦半醒之间一个星期左右了。为了不打扰病友间难得而又短暂的断断续续的清梦，我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我看见前面护士站灯还亮着，在一看墙上的挂钟显示是凌晨一点。再往前走出几步看见带着个护士帽低着头做着什么的一位护士在值班的样子，看不太清她的脸也看不太远。这都是长时间躺在病床上导致的。有时候一抬头会让人惊诧到菊花一紧，有时候一抬头却能让人心旷神怡般的虎躯一震。
“你好，你们这个点都下班了你在值班么”？“嗯，是的”。长时间没活动了，骨折的那只脚就算有拐杖撑着时间长了也不适应“能拿那个凳子出来我坐坐吗”？我边说边指着护士站里面，“你等一下”说完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来，这时她停下手中好像在记录着什么的笔钩腰去拿凳子。刚刚把手摸到凳子就停下，仿佛想起什么不对劲来。边抬头边说“哎，你是哪个床位的病人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当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那是护士啊花，我……我……我心里想要早知道坐在这里的人是她我还不如不来。当她看到是我后我……我……她开始结巴起来，脸上泛起微红，我问你话。这时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我面带歉意脱口而出“我来看我的衣物”，“你还没死哪来的什么遗物”这时只见她脸色发白嘴唇重重的合在一起。当我再次强调是衣物不是遗物时她才翻着白眼随手指着一个大塑料箱，你的东西全部在这里，你的车钥匙应该在交警那里。我够着头看了看，发现装奶奶半盒骨灰那个黑木盒子没看到。当我正在想还有其他东西去哪里了，她发现了我的异样。“来来来，你进来看看清楚少了什么”我就慢慢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像个失落的孩子被大人批评了一顿一样，这时传来轻轻的一句“生怕少了什么似的”，我没理她。打开塑料盖子继续翻找着。
“有没有看见我的那个骨……”刚刚说出一个字就收住了，不然她可能又是一声尖叫或者尖叫后骂一句变态再跑开。要不然大半夜的又成了整层的焦点人物，明天就有可能有人说“看那个傻逼，大半夜的睡不着聊人家小护士，还说着太过露骨太污的荤段子惹得人家护士妹子尖叫着骂他变态，最后碰的一鼻子灰”。
“什么，你说啥”？“有没有看到那个小的黑木箱子”“你放在哪里了”“我记得是后备箱”“哦，那有可能在交警队那里，前几天来的那个交警要我跟你说一声，你后备箱的东西他们交警队替你暂时保管，不过可能要交一笔保管金”“那为什么同是在一起的分两个地方保管啊”“不知道，我们只保管送进我们医院在你身上的东西，也可能是交警当时没开后备箱没看到还有其他东西在车里，他们又怕麻烦所以直接等你伤好了之后去交警大队处理这次事故时一起给你吧”说完她也觉得没有及时告诉我情况理亏接着又关心的问起来，这次语气要缓和多了，说“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么”？“没什么，只是一个老人的心愿”听完这句她觉得奇怪，正准备接着问下去但看到我面露不悦于是欲言又止。我正在那里翻着东西，“前几天不好意思我压到你头了”。可是她不好意思说流鼻血的事。“没关系，都怪我迷糊中推了你一下导致……”这时她又自言自语起来，“都怪这工作服质量不太好，那天扣子还掉了一颗”这下我也仿佛找到台阶了，于是我们一起说起了她们工作服的质量问题。“对，也太差，我从来没看见过做过质量这么差的衣服了，而且还是工作服”“你还懂做工”？她又戏虐的带着轻佻的口吻说“你还对衣服这么有研究啊”“开玩笑，我以前也做过几年服装，肯定知道啊”“哟哟哟，看不出来啊”她还不服输的说“来，那你看看这护士服的面料怎么样”？说完离她比较远的我随手一扯她的衣角用手摸了起来，“这个就是涤纶面料带点棉的成分，不过不超过百分之十”她们对自己的工作服在熟悉不过了，也许实在某个无聊的值班日里翻看衣角看到的，也许是穿衣服的时候注意到里面的起水标的。“哟呵，有两把刷子啊。”这么一来二去就消除了之前的尴尬，也亲近了许多。刚刚准备松开拿着的衣角突然看见最下面的扣子被我扯掉了，这是其实我比较尴尬，于是我随口开了个玩笑想化解一下这种被凝固的气氛“哟扣子又被我扯掉了，不过算好这次不是掉的上面那颗扣子了”说完我看着她，她先是微微一笑，后来微怒的说“你陪，这下扣子掉了怎么穿啊”说完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下真尴尬了，不过我马上反应过来她其实也是在开玩笑。“你们这边有没有针和线啊，不然也可以钉上”“有是有，不过我不会补啊”“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做过服装吗”？她一看我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会补扣子还是假会。“哎呀，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反正今天值晚班我将就一下，明天要月月姐帮我补补算了”她说着就拿着东西去查房了，“到底针线放在哪里了啊”？“就放在那个前台的小抽屉里”。我东翻翻西找找终于找到了，拿起一根白棉线穿起针来，穿了几次都穿不好，于是我也学着以前厂里阿姨把棉线放在口里含了含，正准备穿过去的却被啊花看见了，“哟，把式不错，就是不知道技术咋样”这时说话间刚好穿了过去顺便对着打了个结。“要不你脱了我来试试，试完不就知道技术了吗”？听到这句话她的脸又泛红晕了。“算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让人看见不好，明天要月月姐帮我把”说完低着头摆弄着桌上散乱的东西“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再说了我这伤残人士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实在不行等我真起了贼心你就照着我的伤处来一脚我不马上喊姑奶奶了吗”？噗嗤~她听了我这句话反而被我逗笑了，“到时候别挂我心狠啊，我可是经常健身的，我力道很猛的哟”边说就边递给我刚刚脱下来的衣服。
我回头去接她递来的衣服时，发现她该突出的地方一点也不含蓄。这时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她手一松衣服掉到地上了，她回头一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啊”“见过了见过了，我自从有意识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见过了”，这时只见她板着脸说“你这人怎么三句话不离本行啊，你要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身体素质出众的姑娘，小心我真的要你躺在地上抱着你那骨折的腿喊我姑奶奶的”。说着就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扔了过来。刚好扔在我头上了，我扯下衣服拿起扣子补了起来。边补口中还在说“其实我刚才看你看你是不是经常健身的，因为我也偶尔喜欢锻炼”“得了吧，你就老实补你的扣子吧”“真的不骗你”，说完抽出一只手把另一只手上宽松肥大的病号服拉起来，“你看”说完一用力，还算结实维度比较大块的二头肌露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嗯，还不错”“你别顾着光说话，快把扣子给我补上，要不然让医生看见了不好”“小意思”说完转过头偏向她那边望着她，手上最后一针穿了出来“哎哟～嘶～”“叫你还嘚瑟吧，这下手被针扎了吧。你补完扣子快点回去，别在这里把我肚子给笑痛了，哈哈……”，说完转身找创可贴去了，而我把结打完就用手按着被针扎出来的血眼子。这时她拿过来帮我对准伤口准备粘上，“哎，你别抖啊，我对不准”“我有点晕血”“你这硬汉还晕血啊，刚刚谁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啊花故意酸着我。“对保持住这个姿势别动，我对准了你给我别动来动去的”看着创口贴上可爱的动物图案，发现这显然不是医院配备的，这估计是哪个护士私人买的放在这里的。一边看着我一边左右翻转着想仔细看看创可贴上面的图案。“别看啦，这是我自己买的，今晚你有福气了，要不是医院配备的用完了搞完了领我才不给你用”。我没理她我还在研究着上面的图案。“时间不要啦，你早点休息吧，我要去配药啦”。
在她去到里面那间医药配给室时我就在外面默默的注视着她，发现她不算特别漂亮，但笑起来特别吸引人，身材是真的不错，由于她穿的那件护士服比较短小，可能码子偏小不合适，让我从后面看到她护士服下面紧裹着富有弹性而又圆润的屁股。这时她转过来隔着一层玻璃低着头弄着瓶瓶罐罐的药，我发现她的肤色呈暗淡的小麦色皮肤。这果然是经常健身所特有的一切特质。“哎，你怎么懒着还不走啊，是要在这陪我到天亮还是怎么着”“我睡不着，整天在床上躺着背不舒服。想起来活动活动”这是她也懒得管我了，一下累到在桌子上说自己肚子饿，这是我也饿了。想起前几天那个富二代他老爸和交警一起过来了解情况顺便做笔录时带过来的一串香蕉还没动，于是我转身一瘸一拐的进去了。拿上两根香蕉和前几天那个湖南仔喷我一脸口水后来又给我两瓶酸奶以示歉意，我也顺便用塑料袋一起装进去提了出来。“来，大半夜的给你吃香蕉喝牛奶吧”她懒散的看了一眼，“我要apple”我瞪大眼睛说“啥”她看了看我然后露出鄙视的眼神来“我要吃苹果，有没有苹果啊”。好像没有。然后她剥起香蕉皮来几口就吃完了，而我却刚刚剥好。“里面还有要不要”？“不要了，吃完喝完我就趴一会，对了。你吃完赶紧睡觉去”她喝着牛奶说起来。“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何如花，今年二十八，身高一米六九，体重五十八公斤，如今单身还未嫁”我把一口差点噎着的香蕉吞下去“你在说单口相声呢？这么溜”。“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统统都告诉你，不过你不是我的菜，你就洁身自好一点别打我主意了”，我就是问问。“你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你问这干嘛啊？你是不是看见我性感动了歪心思动了贼心啊？得了得了，早点睡觉吧”于是我拿着把玩喝剩下的牛奶盒子不小心手用力一握却射出盒子里面最后一点纯白色的牛奶来。
今天早上那位照顾湖南仔的工友上午九点多才来，他来的时候我刚好醒了。我和湖南仔比较聊的来，加上他大我十多岁就像我是他爸人到中年添上的一个幺儿一样的。每次聊天他都是一副老大哥的口吻和拉着不着边际的家常一样。所以他要他公司指派过来照顾他的工友每次顺便帮我在外面买好饭带上来。对此我很是感激，在多次暗示或明示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时，他都一副咧嘴龇牙的脱口而出“你妹啊，你能不能正经点，我看我下次建议你的主治医生给你做个头部检查，看是不是脑袋坏了”然后就自顾自的露出一口烂黄牙笑起来了。“啊泰，你的肠粉”“谢谢啊”。吃完早餐一看手机显示才九点半，“唉，又到了打针的时候了”这时候湖南仔接过话来“不打针好不了，你就别抱怨了”这时我回过头来看着他，刚刚洗漱完毕那个他的工友就要喂他饭。湖南仔说“不用不用，我还有一只手可以自己来”说完他工友小董就去倒垃圾去了。“哟，湖南仔，看不出来你这人挺上进的啊，身残志坚啊”一边嚼着一边嘟囔着“那是那是”，刚刚说完就差点把饭打泼。“看来你还得慢慢适应啊”这时我用一只手帮他扶正然后就拿起手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怎么啦，你又去找那个啊花”我转过头来用诧异的眼神看了看他“我昨晚才见识你还会针线活”原来我昨晚进去拿东西把他吵醒了，他就隔着窗子正看着护士站昨晚发生逗趣的一幕。“别瞎说，你快吃你的吧，小心烫着嘴”
刚刚准备下楼，就被护士长啊月拦住了，“张生，内黑边度啊”“我下楼转转”“吴得噶吴得噶”边说边拦住我“怎么不行啊”？这时她用一句我听不太懂的方言好像解释着什么“啥，你说得啥”“我说，你现在不能一个人下楼”“那你找一个人陪我下楼吧，我实在闷得不行了”“哎呀，我说错了，是你现在病没有好，根本就不能下楼，你要是闷得慌你就在这层楼转转吧”“你看我身强体壮，就算不用拐杖也能健步如飞，何况有一个拐杖那不更是如虎添翼啊”边说我还边和她比划着，以示我真的有能力独自一人下楼，走了两步又一个漂亮的单脚支撑着转过身来对着她，结果拐杖落地刚好落在橘子皮上加上刚刚拖地还有点湿，就只听见轰～啪。我就甩了个四脚朝天，这时只听见侧面护士站那群刚上班的和我差不多大小的护士个个都笑得前倒后仰的，啊月也由先前惊呆的表情到微微一笑。后来板着脸看了一眼护士站，这时那群护士才憋住笑声但没有停止动作，这样的景象让我想到了便秘就是和她们现在的表情类似。只见两个反应快一点的护士过来赶紧帮她扶起了我。“没事吧你”这时阿月关心的问到，在她的搀扶下我边走边表情痛苦的说“没事”刚刚说完身体就撞到来不及避开的墙角了，被还没走开的两个护士还有护士站那群正在忙碌的护士看见了，后面两个发出一阵轻声的偷笑，而前面护士站里面的人个个都憋得脸通红。刚刚被阿月扶到病床上躺下那护士站就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后来阿月出去在护士站站了一会她们就散了。
“怎么啦？不会是这次想干坏事被她们护士长亲自押送回来了吧？”我自我调侃到“是啊，调戏未遂被别人遣返回病床了”。整间大病房传来一阵嬉笑。说完就拿出MP3带上耳机闭着眼睛听歌，刚开始跟着用脚抖着打拍子，后来慢慢慢慢的睡着了。
“哎哎，吃饭了，说着小董就把买好的饭菜拿过来”我睁开眼睛起身靠着床坐了一会，然后吃过饭就又出去转了一会。期间和啊月聊了几句。不知道她是在调侃我还是出于关心的说到“这次小心点别摔跤啊”我转过身子说“这次我会小心的”“哎，你听得懂粤语啊”？“嗯听得懂一点点”“哦”就看见她拿着一个托盘就走出了护士站。我转了几分钟觉得没意思就又回到病床上躺着听歌了，没一会就又听到开头的那首了。这时又觉得挺无聊的在床上东张西望的，看到一本关于编写剧本的书。问了问是谁的书“是小董的”“借我看看”说着就起身拿过来看了看封面，那本书的封面上的一幅图画得比较抽象。好似一本功夫秘籍一样里面藏着盖世绝学，这时我前后左右转了转书本。好像一个公司老板面试前来应聘的高级私人秘书一样，要她原地转上两圈再走上几步好方便自己前后打量一下这位走着猫步前来应聘的高级私人秘书一样，打量过后才进入主题。
刚看得入神，“来量量体温”我头也不动的说“怎么天天量体温啊”然后她站在我旁边一动不动，我看她半天没反应我就把头抬起来看着她，这时看着她板着脸从口里说出“例行公事”她的这种反差让我笑了笑，“来吧”我解开一颗纽扣做出对她做势欲抱的样子，“夹紧，谁和你嬉皮笑脸的”这时只听见书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响，她正准备去到下一个病床量体温的，“哎，美女，帮我捡一下书谢谢”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听到最后有个谢谢，心想“讨厌，谁帮你捡啊”后来又意识到别人说了谢谢，这事没办哪有先说谢谢的道理啊？也是哦，事没办哪里对得起别人的谢谢啊？于是转过身走到另一边不耐烦的帮我捡起来了。“哟，还看这么艺术的书啊”这时湖南仔接过话茬说到“开玩笑，也不看看我们张导是谁”说完又露出一副让人不敢直视的牙齿，让人不敢直视的原因是这副牙口和他这个年纪很是不相称。“都张导了，都导了那几步影视作品啊张导”说完表情轻佻的看着我，我假装深沉若有所思的样子说“目前我正在筹备一部青春偶像剧，叫医院爱情故事”说完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啊花。只见她微微含蓄的一笑，脸上又泛起好看的红色来。“切”那边刚才给我量体温的那个护士一副不屑的眼神看着我，说完就继续了她的工作。
“来，打针”“你来了”她边弄着输液管边回答“嗯”“怎么你们上班的时间是不是分段的啊？怎么就搞不懂呢”“要你搞懂干神么，系不系又想神么坏心思啊”啊花夹杂着方言说出来的普通话让人措不及防的笑出声来，这时候她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笑什么笑，没听过特色普通话么？”说着就咬着嘴唇一针把针头扎进血管里，嘶~“你能轻点么？我和你有仇还是怎么地？”“看你还笑不笑”说完这句就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边接着刚才的话茬接着说“我们两班倒，几天就换一次班”说完端着个托盘就走了，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来似的“我今天上晚班，但是我今晚不值班”说完就不见人影了。我听着这句又听出好像在强调着什么一样。
吃过晚饭又看了几页书，后来感觉越看越没意思于是就把书丢在一边听起歌来。在医院长期住院最好打发时间的方式无非就是听歌，看书又太吵心不静看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烦，还有就是看看电视剧，再就是找护士站几个长得漂亮的护士有事没事套套近乎闲聊几句，这样一天也就过去了。歌也没听一会发现都是翻来覆去的那几首歌，于是擦擦身体拿着MP3就走到护士站了，正好看见何如花在那边忙碌着什么。“哎，我发现电影里的如花那么丑，你这个医院里的如花怎么真的是如花似玉这么漂亮啊？”她死板着脸冲我翻着白眼，像是刚刚被谁训斥了一顿“有事就说，没事少来套近乎，我工作很忙没空跟你瞎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我见她头也不抬也不理我我继续说着“我在医院无聊死了，帮我下载几首歌听听吧”“喜欢什么类型的和谁的歌”“随便”说完我看见她抬起头来我以为她刚刚是故意板着脸给我看的，然后就嬉皮笑脸的说“哎，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这么漂亮啊”“没事别打扰我工作”这时她突然大声起来，我看她脸色不对只好放下MP3和数据线识趣的走开
躺在床上发出一声轻叹，刚刚转了会现在感觉有点累。刚想睡觉就只见湖南仔面露不悦，太累了也不想搭理他了。带着眼罩刚刚准备睡下，湖南仔就开口了“来来，聊会天”“睡觉啦，好累”我一动也不动的说着。于是他故意吹着二四六不着调的口哨来烦我，我没过一会就被他吵得没有睡意了。于是索性就坐起来拉下眼罩说“你别吹了，吹得我都想尿尿了”对床的小嫂子隔着帘子发出一阵笑声来。“你是怎么啦今天，看你一副火大的样子”“别提了，叫他拿湿毛巾给我他非要给我半干不湿的，叫他买饭不要肉块他就给我来鱼块，这不是和我对着干么……”说完他像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小董经常坐的位置看着无人的凳子。这不是明显说的他么，前几天也看见他们两个人因为一点小事也争吵过几次。现在又爆发了矛盾冲突，这明显就是湖南仔由于听到医生说他的手就算恢复以后也只有正常人五六分的活动力了，什么意思？？就是接近残废了。医生哪敢照直说实话啊，他那都是客气话，为的就是不影响病人的康复。哪知道他自己这几天情绪还是波动很大又被他知道实情了。加上小董这几天两边受委屈，在医院零零碎碎的小事有多又杂，而且每天回到公司打上下班卡的时候又有员工说些风凉话。他去向老板抱怨的时候老板可能没考虑到这些也顺着那些说风凉话的员工说了几句，这下小董就受不了。所以两个人就又吵了起来，湖南仔就叫他直接回去跟老板说要他换人来照顾他自己。“哎，都是小事，大家和气点相互迁就点事情就过去了”我边靠着床边说，“什么，我手都这样了还迁就他”“其实他宿舍公司医院每天这样跑很累啊”“屁，没看见他把一点芝麻大的事做完就睡觉吗”说完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仿佛我就是那个小董。我看见气氛比较紧张于是就说“消消火消消火，别生气了，早点休息吧”说完我就躺下闭着眼睛了。他还在那里找他隔壁的病友说着小董的不是，这时我怎么也睡不着了，脑袋在胡思乱想着什么。然后听见湖南仔看见别人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付着他他既然下床拉着他对床的又继续说起来。毕竟我们都不太熟，就是这几天大家相互聊了聊天偶尔有水果啊大家分着吃一点，然后再就是不方便的时候偶尔相互帮帮忙而已建立起来的一点感情，说是感情其实有点言过其实。不过就是大家互不侵犯彼此尊敬相互搭个手帮帮忙而已，别人自然也不可能跟着湖南仔附和。这时我就在心里想“他这人也太不尊重别人了，完全就不替别人考虑考虑，再说了别人是你爹啊还是你妈的，凭什么给你端茶送水的，再说现在的年轻人谁还愿意伺候别人啊还天天接屎倒尿的。不就是公司老板为了省两个请护工的钱么？这人完全真是的……”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竟然被一股刺鼻的味道熏醒了，睁开眼一看发现隔壁病床的那个老人大小便失禁了。我没多想起身就杵着拐杖走了出去，转了会才想起来今天小董没来，来的那个照顾湖南仔的那个工友事先有没有通知他叫他帮我也买一份，现在别人已经上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于是就站在护士站哪里傻傻的发呆，“干嘛发呆啊”这时只见护士长阿月在弄她没来得及扎起来的头发，我一看，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加上有些肥胖的身材透露着婚后女性特有的魅力。“不知道今天早餐吃什么”“怎么你还没吃早餐啊，小董还没有来么”“小董今天没来，换了别人来了，可是他事先不知道所以……”“那你不是要饿肚子了”我这时跑出来站了会感觉不在昏昏沉沉了，来了精神了。“不吃一餐正好节约了，本来就闹经济危机了”其实这是实话，因为在医院好多用钱的地方都是我先垫付的，交警还在处理那次的事故，可能车子还没有修好我也没出院去交警大队办理手续结案，所以我得先垫付着一些费用。正说着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这下把啊月也弄得笑了起来“唉，看你饿得可怜。这样吧，啊花今天转班，她稍微要晚一点才来，我给她打个电话要她帮你带点吃的吧”说着拿出手机打通了电话“喂，干嘛啊小月月”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声音“少和我嬉皮笑脸的，对了帮个忙呗”“月月姐都开口了有什么尽管说，只要不杀人放火要我献身给你我马上去沐浴更衣静候你的到来”“你还有没有个女孩子样啊”“……”“帮啊泰带点早餐上来，他今天没人帮他买，你就随便带点啥吧，来了要他给钱你”“没吃活该，又不是我没吃。”说完还故意加上一句“我现在正喝着香喷喷的热粥呢，要是没事我就挂电话了啊”这时手机发出一连串嘟嘟的声音。啊月也很无懒的把手伸进包包里拿出一个面包来“要不就吃面包吧”我摇了摇头说算了不吃了，谢谢你。然后就回到病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