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随想
假期看完了央视的纪录片《苏东坡》,看完之后,我问自己:“你觉得历史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我想“它是不以任何人意志为转移的吧”,很多人都讲如果没有那场乌台诗案的话,苏轼和苏东坡应该是两个人吧。东坡被谪迁时年龄刚过四十,看到那首“捡尽寒枝不肯栖”的时候,才略微了解到身处黄州的先生,心灵深处的寂寥吧。东坡说“我在黄州居住的时侯,没人给我写信,”怕是牵连到他们自己吧。我想如果我是他的话,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一个人开荒种地的时候我在想,人家都讲“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前的苏轼他是不用吃这么多苦的,那么苏东坡是怎么想的?似乎没有答案。一切皆需自己心灵深处的一种体悟。我一直都在问,如果我是他的话,我是否可以接受这种境地,似乎我不行。我只是想起了那首“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便释然了,我本不该问出来的,那种心灵深处的宁静便犹如梭罗的《瓦尔登湖》,非宁静则无以至远。
苏东坡谪居之时,曾在安国寺参禅论道,我在想他和白乐天一样,在虚无缥缈的神游中处一个自我闲暇之境。这样也好。从苏东坡先生的《东坡志林》中,我看到了一个他旅居各地的状况。人们都说苏东坡风趣幽默,但我却是觉得,他并不幽默,他所写的文字,是心灵深处的一丝哀愁加上融化在山林幽游之中一丝闲暇,所得出的宁静。其实哀愁与快乐是可以共生于同一篇文章的。
其实我对吃本没有什么要求,但看了这个纪录片之后,发现当一个人旅居的时候,是可以为生活增一丝色彩的。东坡论“吃道”,在记录片里多有体现。故不赘述。我只想回到那个时刻,就像在《前赤壁赋》里和先生在小舟中,讲讲以前发生的故事,这才是我所讲的,这才是我所说的。当觥筹交错的时候,说一句“且天地之间物各有主,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苏东坡先生一生曾到过很多地区,他经常性的贬谪,在仕途上一直沉浮,我在想我一生可以经历多少次的打击。东坡晚年自叙“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那种经历着常人难言的痛苦,依然微笑前行的人,才是真正旷达乐观之人。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唯愿儿孙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东坡在这首诗中还是讲到了一生中的难言之隐。他自己也未曾想到当年从四川到京城的士子,是慨然有壮天下志的年轻人。可今日怎会到这样的境地。我想来又想,还是在《水调歌头》里找到了答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曾经的少年意气,到了中年,甚至老年,都是一直年轻而发展的。
其实苏轼从未老去,就正如纪录片里最后谈到的一样:“在这世上,有些事物是可以逆生长的。当枯树发芽,石头花开,一张纸页成为传奇,人们就会从那张古老的纸上,嗅出旧年的芬芳。”,我想,我应该是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