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稿费说起
1989年,我十七岁,多好的青春年华啊。
因为年少无畏……或者说是无知,我高中二年级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多年以后仍然无法理解的理由而提前结束了校园生活。
如今回想那一段日子,不得不说身无文凭的求职真的好难,但是在回忆里却又是特别怀念揹着背包穿街走巷,四处碰壁,露宿车站如流浪的悲情岁月。
记得第一份工作是广告招牌的学徒,当时的月薪是马币90元,包吃晚餐和提供住宿——房间是老板娘存放布料的小房间。
夜里倒也不愁寂寞,因为有老鼠作伴;只可惜米老鼠早在几十年前已经成型了,要不然就该换成是我的创作了。
学徒生涯原是梦啊,不及三个月,一场大病让我垮了,在老板那可爱的女儿还没来得及对我表白时,便毅然回到山里的老家。
听过青春是不甘于蛰伏的野兽吧?
病愈没多久,我又回到小城找工作,幸运的是某百货公司广告部正招聘人才;恰巧我又是他们所要找的那个人。
月薪当然比学徒高了许多,就马币250( 当时的250很单纯 ),工作性质说穿了就是设计促销传单,写些标语价格等等。
最幸运的是当时的小城消费尚算低廉,所以在省吃俭用的状况下,也还能抽上几口烟。
那些年,也是我情感泛滥的辉煌岁月,有太多对人间的情话急于诉说,也有太多蕴藏在脑海的影像急于描绘。
一首歌、一根烟、一通电话都能带来无穷的写作、画漫画的冲动。在没有网络的年代,投稿纸媒也就成了唯一的宣泄出口。
当年的投稿不像今天的发帖,一笔一划的写好、画好之后,还得邮寄去报馆加上漫长的等待,能不能让主编录用也只能透过翻阅报章得知。
好不容易等到作品出现在所投版面,又得等待报馆寄来稿费单,然后才能到报贩那里凭单领取稿费。
一篇不足千字的文章大约能领取马币15元左右,四格漫画约马币20元;稿费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邀请三五同事吃一餐了。
一道卤肉、一碟花生米、咸菜、豆腐加几碗白粥,那是一个很容易知足、满足的年代啊。
一转眼就过了30年,领取稿费的美好往事也是30年前的泛黄记忆了。
2017年再度码字,从微博的短句到诗词在线的现代诗,最后是简书的各类题材的尝试——唯一的共同说法也从投稿改为发帖。
不必再等待,一键发出即可成帖( 等待审核或锁定的也算是成帖吧 ),而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了实际奖励的稿费;然而,这是选择平台之前已知的规则,不是吗?
就以简书而言,哪位简书人在发帖之后会向平台索要稿费?没有稿费就等于没有实际奖励吗?
说来惭愧,我并非简书小白,但是对于钻贝这些却仍然是小白,因为志不在此,也就没有认真去研究了。
相信还有很多简友也是如此,码字不过是单纯的爱好,或说是重拾一段年少的执着。在创作的过程若能结交三五知心人,这些收获远比以前的稿费更令人愉悦。
简书的创作门槛很低,也从来不选择我们( 抄袭或其他违规者除外 ),但是这不代表简书的创作水平也很低,许多优秀的创作者都在默默影响着许多简友在追求进步,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
但是,在简书发帖之后却锲而不舍,公开发文追讨稿费的行为,我实在是完全无法理解这是什么心态?
我以为写作是单纯的抒发情怀,你当然也能视为是殚精竭虑的劳力输出。
于是我发帖无所求,只为与有缘的简友透过文字交流、甚至互相调侃。
而你既然认为这么辛苦输出的文字,若无稿费回报便是一种剥削——是的,有人认为自己让简书当作奴隶一般被剥削了。
在这个几乎是全民可写作的年代,真的已经不是三十年前可相比的年代了。
你若是执意认为码字不易,所以不付稿费便是压榨作者,而所谓创作有奖励即是创作有稿费的观念牢不可动摇,那么,我只能说你的选择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对于这位龇牙咧嘴,隔三差五便问责简书拖欠稿费的作者,我的建议是重新检讨方向。
这是一个资讯发达的年代,也是一个自由选择的年代。至于哪有付稿费的平台,只须百度便可知晓,听说有些稿费还上万元呢……当然,还得看你有没有资格去领取。
稿费,谁不想要啊?问题是你自个选错了平台,怨谁呢?
与其在简书声讨,不如学习良禽择木而栖;再说,你若是金子,还怕不会发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