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之间,到底能否交心?|编剧游戏,一起来玩
前阵子作家囧叔(著有《我讲个笑话,你可别哭啊》)在清汤书院里出题,如下:
管联智和鲍富平是一家医院的救护车司机兼医生。这家医院地处偏远,只有一辆救护车,他俩是仅有的两个会开车的医生。有一天他们接到电话,位于10公里外的一家有老人心脏病发,十分危险,两人跳上车,去抢救老人。
路上,他们突然见到马路中间躺着一个人,他的摩托车倒在一边,这个人满身酒气,伤得不轻。
管联智和鲍富平发生了争执。
管联智说:我们接到电话,10公里外有老人心脏病发作,必须尽快赶到,我们的车上既没有多余的地方也没有足够的器材和药品来救第二个人,不能耽误时间了!
鲍富平说:我不管这些,我们是医生,眼前就有人要救,不能放着他不管!
(请结合题中的细节,续写上文,替管鲍两位医生做出抉择。)
(各位看官先别着急往下看,研读题干和其中细节后,你们会如何往下编呢?大米很好奇~~~)
大米心血来潮参与了书院的文字游戏,续文如下:
1“那十公里外的老人怎么办?你就不管了?!”
“那眼前这个人怎么办?现在昏迷不醒,看这架势,雨夹雪一时半会儿肯定停不下来,这都晚上十点了,等咱们回来再救他就来不及了!”
“救人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况且我们这趟出车就是为了救老人才批下来的,出车救人是要按程序来走的,没有相应的批示,老人真出事了院长怪罪下来谁负责?!”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走审批流程。如果再走那一套审批流程,这人早就没救了!”
“不走审批流程,这车我们怎么开得出来?不走审批流程,担架、药物、绷带,我们怎么拿得出来?况且了,你看这人满身的酒气,肯定是酒后驾车,按常理说他这是违章,这种人就是咎由自取。”
听管联智这么说,鲍富平显得更激动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什么都要走流程,你这就是想推卸责任,怕受处份!难怪有人叫你【官僚制】!酒后驾车怎么了?难道医生救人还要先看原因吗?我们不是法官,治病救人是医生的义务!”
“我说小鲍,话不能这么说啊!是,别人都管你叫【报不平】,热心、爱助人为乐是好事,但无规矩不成方圆。很多事不是一拍脑门就去做的,做好事也是要有原则的。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鲍富平不耐烦地摆摆手,“虽然你年长我二十岁,但你有你的规矩,我也有我的原则,这人我既然看到了,那我就不能撒手不管,要走的话你自己走吧。”
鲍富平转过身去不再理会管联智,管联智着急地看看表,“这样吧,小鲍,还好只有十公里,大晚上的路上也不会有什么车,我争取尽快开,把老人送到医院就马上过来接你。”
汽车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远,鲍富平头也没回,嘴里愤然嘟囔了一句“官僚”!他低头看看醉汉,心里忽然涌出一阵伤感。寒冷的空气迅速将呼气凝结成白色的水雾。他仰头深吸了一口寒气,直觉得那股冷气瞬间冰透了五脏六腑,眼里的泪水,忍住了。
2“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有信号吗?赶紧给110打个电话,或许他们能快点派车过来!”鲍富平想着,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屏幕,鲍富平恨不得把电话摔出去!原来这东北天气寒冷,在外面呆了几分钟,居然手机电池就已经冻没电了!
醉汉依然昏迷不醒,鲍富平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流血,但凭他的经验,内伤肯定不轻!“天儿这么冷,不能长时间留在户外,否则非得冻死不可!”鲍富平看看四周,找来了因撞车被散落在一边的挡风护具给醉汉裹上,又扶起了被撞翻的摩托,此时摩托的惨状彻底击碎了鲍富平仅有的一丝希望:转向把扭曲,后视镜和灯箱玻璃都碎了,前围严重凹陷,就连前胎的铝轮圈都飞了出去…。 “这家伙幸亏裹得厚,才没受太大外伤”鲍富平心想,但看看废铁一般的摩托,鲍富平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看看醉汉,再看看医院的方向,“不能再等了,我就是驮也要把他给驮回去!”。鲍富平把雷锋帽在下巴上打了个结,又提了提手套,小心翼翼地背起醉汉。虽然鲍富平是个一米八的健壮小伙儿,但毕竟背的是个大男人,起初还算健步如飞,但渐渐的,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急促,再加上雨雪天气,好几次差点滑倒…此时的他,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漫长难熬,雨雪如小刺般扎着他几乎睁不开眼睛,脸上滑落的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汗了,往事如电影般在脑海中浮现,走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渐渐地,他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
玻璃算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发明之一了,因为它隔绝了灰尘,噪音和寒冷,却把阳光暖暖的温度保留了下来。此时的鲍富平躺在床上,阳光把她温暖的羽翼轻轻搭在他的脸上,他醒了,但不想睁眼,舒服的感觉令他想把时间就此冻结。
隐隐地,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两人都抢救过来了…老人和醉汉…脱离了危险…”
“老管啊,雨雪天气开车,以后可要小心,您都这把年纪了,以后别再超速了…虽然打滑撞坏了保险杠,但还好人没出事…院领导会理解的…你头上的伤没事吧?”
“我不怪小鲍…他年轻气盛…我知道…他的哥哥就是酒后驾车出了交通事故…没抢救过来…当时着急…说话没过脑子…伤了他的心了…”
鲍富平躺在床上,眼角的泪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剔透,他依然闭着眼睛,嘴里喃喃了一句:“老管,对不起…”
……
3一年后。
正月十五,十公里外那位老人家中。
“高老,过年好啊!我来给您拜年啦!”老人笑吟吟地把客人让进屋:“小管啊,欢迎欢迎!”管联智把过年礼放下,问:“您老身体还好吗?怎么您儿子不在家?”“多亏了你去年救得及时,我这把老骨头到现在还硬朗着呢!哈哈。誉梁正在里屋和北京的女儿打电话呢。”
这时,管联智的电话响了:“…需要救护车…嗯嗯…让小鲍去吧!”放下电话的同时一位五十多岁的儒雅男士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戴着眼镜,白衬衫的外面罩着一件灰色毛衣马甲,管联智起身笑脸相迎:“高院长,跟您汇报一下,刚才接到一个需要急救车的电话…”,高院长摆摆手:“你现在已经是副院长了,这些小事让那个愣头小子去办就行了!”
“你俩聊着,我要追剧了。” 老人起身打开了电视。
高院长笑着和管联智解释:“老爷子就好这口,这不,正在热映《名义上的人民》呢,每天他定时追剧,比闹钟还准,哈哈!”
此时的玻璃因室内外温差大而蒙上了一层雾气,影影绰绰的,让室内的人暂时忽略了外面的严寒,也让室外的人看不见屋内的一团其乐融融。
电视里,高育良和祁同伟正在密谋着什么;
茶几旁,正副院长品着从北京寄过来的陈年普洱;
十公里外,鲍富平带着新人已经坐上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