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短视频风口上的他们说:“不想称自己为影评人”

2018-05-29  本文已影响0人  fa1aba893bb2

估计爱看电影的知友对这几句开场白都相当熟悉了,短视频时代,影视类短视频

节目爆红。没有时间看一部完整的影片?新上映的影片不知道好不好看?一部小

众电影看不太懂?这些,在短视频时代早已不成为一个问题。

有媒体针对影视类短视频节目的火爆提出了批评,认为其破坏、消解了影视作品 

本身的内涵,有哗众取宠之嫌。与此同时,少数up主为了能吸引观众,通过暴

力、情色元素博出位的现象也引来了不少争议。

短视频和传统影视之间的融合,在这个时间点,又迸发出新的话题性。

为此,圈圈专门采访了

三档节

目的主创,和他们聊了聊这个行业的

昨天:“不想称自己为影评人”

“刚开始做《看啥片儿》时同类的节目非常少,主要是从我们的爱好出发想到的

一个点子。”《暴走看啥片儿》的创始人纸巾老撕回忆道。

那是2014年,彼时短视频刚刚兴起,平台较缺乏、用户基础少, 什么类型适合互

联网传播、观众对哪种风格认可度更高、该给节目怎样一种定位,都是摆在团队

面前的难题。

纸巾说,为了能够和成名已久的老湿的《不吐不快》有所差异,他们甚至会刻意

避开所有与其相似的元素。

如今回头看,早期的《看啥片儿》更像毛边感很足的UGC短片,和现在动辄可以请

到好莱坞大咖坐镇的新《看啥片儿》相比,有着天壤之别。但就像一位短视频的

从业者所说,

以“十句话影评”而出名的《蛋蛋秀》的创始人蛋蛋就坦言,他错过了两年前那

次机会。

“两年前我就有过做短视频的想法,但因为种种条件不成熟就放弃了。”

而随着以秒拍为代表的短视频平台的兴起,作为影视爱好者的蛋蛋觉得不能再等

了。

和现在很多up主背后都有一个团队来支持、甚至几个up主同属于一个公司不同,

《蛋蛋秀》这档节目中绝大部分工作都由蛋蛋一人来完成,涉及到剪辑等的技术

性工作则会拜托同事来帮忙。白天他和我们很多人一样,有自己的工作,还要接

送孩子上下学。到了休息时间,他除了过去一样大量看电影之外,还要花不少精

力在自己的这档节目上。

蛋蛋希望他的节目,能够兼具吐槽性和一定的“指南性”,在不丢掉为大众所喜

爱的趣味性的同时,还能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每每新片上映了,他总会在第一时

间去影院观看,回来后将影片的优劣点在节目中列出,让观众可以接触到更客观

的观影信息。

如果单从时间点来看,《瞎看什么》也算后起之秀,但它的创始人王铮却在运营

自己的广告公司天纳时就已经积累了大量短视频的制作经验,正因如此《瞎看什

么》从一开始就有着相对明确的节目定位。

“最初做《瞎看》是希望能为我们自己的网剧做宣传,但后来发现效果不错,所

以就想把它做成一档独立的节目。”王铮说,一开始节目也会吐槽一些热门烂

片,但一段时间后,他们的团队还是决定把精力都转投到相对小众的经典影片

上。

《瞎看什么》和时下流行的把故事剧情快速过一遍的影视类短视频不同,它采用

的是二人对话的模式,将故事的主要情节尽可能的展现出来,并通过对对白的重

写来达到幽默和串联的效果,力图展现影片原本的魅力。

王铮自豪的说。

在谈及是怎么定义自己的节目时,三位凭着对电影喜爱而从事这一行业的人都提

到了相似的一句话:

蛋蛋说,现在有些做短视频的人高高在上,觉得自己比观众对电影懂得多,非要

评价点什么,这是他很排斥的一件事。虽然他的节目叫“影评”,但他觉得他不

是在评价电影的好坏,

今天:“不会因为别人也在弹吉他而不弹”

现如今影视类短视频节目有多火呢?

而在榜单之外,还有无数人正在努力地争取着曝光率。

有人曾经这么形容这个行业的现状:

竞争之惨烈,可见一斑。

作为独立的视频制作者,蛋蛋多数情况下需要独自面对这些巨大的压力。

“像做奥斯卡的那一期,下午才能开始动手做,我得负责文案在内的许多工作,

紧赶慢赶也得晚上才能上线,可那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在现阶段并没有太多外

界帮助的情况下,这样一种工作模式可能还得持续一段时间。

最开始的《蛋蛋秀》是以情景对话的形式展开的,有很多演的成分。之所以

向“十句话影评”转变,正是由于蛋蛋觉得“演”的话不管是拍摄还是请人,都

会拖慢进度,改成只有他一个人的模式后,节目更新速度也可以加快。

除此之外,节目形式的突破,也是他需要不断探索的东西。

蛋蛋感叹:“节目形式太单一观众总会审美疲劳的,所以我总在想节目形式可不

可以更多样一些。我做过一些改变,有过新的尝试,但往往观众一下子就很难接

受,会觉得不符合关注我的初衷,甚至会有质疑。”

但蛋蛋依旧认为这样的尝试是值得的,“

他希望将来,既能输出自己的观点,同时还能继续给观众挑选影片以帮助。

尽管相比于一个人奋斗的蛋蛋,《瞎看什么》有着更加专业的团队,但王铮表

示,对节目定位本身的坚持,恰是整个团队所需要面对的最大的挑战。

“这是件工作量很大的事情,过去我写一个短片的脚本可能只要几十分钟,但写

一集《瞎看》,光原片我就得看上三四遍,这还是我比较熟悉的影片”王铮笑

称,这正是他不想做烂片的原因,“一部烂片看三四次多痛苦呀。”

王铮认为,比起单纯用自己的话将故事复述一遍,《瞎看》的模式对于编导有着

很高的要求。对对白的解读和重塑、故事的展开、包袱的铺设,既需要丰富的电

影知识,又得有扎实的文字功底,并非单纯将段子穿插在剧情里那么简单。

”王铮解释,这也是为

什么《瞎看》的时长会是同类节目的两到三倍,而这也确实影响了节目的传播。

“我们也在想办法改善,但我们不会因此而降低节目的品质。”王铮说。

如果说《蛋蛋秀》和《瞎看什么》还在进一步探索的阶段,那较早创办的《暴走

看啥片儿》,则在一次次探索中,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纸巾表示,早期的《看啥片儿》因搞笑有趣而有了不少粉丝,但单纯的搞笑,难

以让节目在众多搞笑类节目中脱颖而出。同时,他认为如果一档影视节目仅仅只

有搞笑,那总觉得少了什么。

这样的困扰让节目在一段时间之后陷入了“停滞”:“当时编剧团队的工作量已

经被压倒了很低,每周也只更新我们的‘假预告片’而已。”

在这段“停滞期”里,纸巾和他的团队重新思考了节目定位的问题。最终他们决

定放弃一些“为了吐槽而吐槽”的内容,将节目的形式给稳定下来,在确定轻松

的风格的基础上,探寻一些有深度的东西。

纸巾说,他们觉得需要做一些有态度的事情。

现如今,《看啥片儿》主要包括“实诚预告片”、影评和访谈三类节目,预告片

幽默搞笑,后两者则尽可能贴近影片和从业者本身,更多地展现了电影本身的魅

力。

但这也为团队带来了更大的挑战。

“我们是周更节目,不论如何,一周下来节目必须按质按量地完成。”有几次,

为了能及时更新,纸巾不得不在旅途中完成节目录制等工作。

但他觉得这才是他们真正想做的节目。

“如果说过去我们想靠‘不同’来取胜的话,现在我们更倾向于专注做好自己的

东西。”纸巾说,他不再担心有太多的竞品,

明天:“这个行业需要沉淀”

谈及现在网上对影视类短视频节目的批评,三位主创作为行业的从业者,也都表

达了各自的观点。

纸巾老撕一方面觉得,没有必要从观众对影视类短视频节目的喜爱和从业者本身

的增多来进行批判。受众看短视频纯粹是图个轻松,不会因此而影响对传统影视

的喜爱;从业者根据市场需求进行尝试,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本身大家上网就是想利用碎片化的时间做点什么,你不能指望大家在地铁那么

挤的环境里,看到一部影片就立刻下下来看,那是不现实的。”

但另一方面他认为,如果大家都在做这个,如果所有人到最后都偏向于为了吐槽

而吐槽的内容,那确实是有问题的。

蛋蛋的观点则要更尖锐一些,他认为时下很多几分钟看完一部电影的短视频,实

则是对电影的一种破坏。

“很多人去看谷阿莫他们,其实看的是他们本身的风格、语言,很少是因为关注

电影本身。一部电影之所以要两个小时,是因为每个环节都有它重要的意义,你

用一个符号就把它概括了,本身就是对电影的破坏。”

他认为,正是由于门槛较低,所以会有源源不断的从业者进入。但也正因如此,

大部分从业者的“优势”也仅仅只有自身风格。一开始与众不同的风格可能会吸

引到很多受众,但时间一长,内容上的疲软也会显现出来。

所以尽管早期依靠追热剧、吐槽烂片,获得了不少观众的喜爱,但《瞎看》还是

将方向转向了曝光度没那么高、相对小众一点的影片。

“说实话我们做的很多影片,如果让观众直接去看,他们不一定能看得进去。但

经过《瞎看》的梳理,之后他们再去看原作,不仅更容易看得进去,甚至还能发

现很多我们看得过程中注意不到的东西。”王铮希望,《瞎看》可以成为观众接

触到更高质量影片的一个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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