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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8:那些和烫伤有关的故事(二)

2020-10-13  本文已影响0人  爱琴海湾

除了和姐姐追逐打闹烫伤过,还曾自己故意用热水烫伤过自己。

十九岁,师范毕业,分配到了一所村小。村子很小,景色倒是宜人得很。所有人家的房子依山而建,高低错落有致。最喜欢的是,每个人家门前那堵高高的石畔,青灰色的水泥边镶嵌在各种不规则的几何图形间,阳光照射下,暖暖的。这是我十九年的生活经历里,极少看到的。石头铺筑的小路联结着家家户户,也联结着学校。站在学校门口,能够看见山脚下一座硕大的水库,所谓的湖光山色,大抵就是如此吧。

日子渐渐步入正轨,周一到周五按部就班,无非就是上课批作业,期待远方的来信,在隽秀的字迹里,感受青春的悸动。周末,多半在文斌叔叔家里,逗逗他家的那条大黄狗,和霞姐一起洗衣服,听她说说她那不善言辞的男朋友。

晚上,多半在学校的宿舍里看看书,打毛衣,消磨一下时光。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隔成了前后两间,前面做饭,摆着一张餐桌,兼做会客室,后面是我的小闺房,外人勿进。昏黄的灯光下,秋好姐教我织毛衣,把最炙热的情愫,融进一针一线;二兵夫妻俩总是常客,听他们说说山外的故事(只是后来,他们夫妻在县城开店,日子红火后却是分道扬镳了。如今二兵前妻就在我所任教的学校门口开了一家辅托班,经常能看见当年那个爱笑的温柔女子,只能感叹物是人非。);还有一群年轻的小伙子,总会在同事的房间里坐坐聊聊后,拐至我的房间里谈天说地。

许是我的性子较冷,总觉得和他们说不到一块儿。不过,其中一个大我六七岁的小伙子,是电信公司的临时工,总是不顾我的冷漠 ,时常腆着笑脸,有话没话地说几句。

两个月后,想回家看看。他倒是叫了一群人,骑摩托车送我回家,想着那么许多人,也就没有拒绝。这或许是他的聪明之处,知道若是两个人同行,我定会不同意。带了一大群人回来,可把爸爸妈妈吓坏了,准备了晚饭,简单地招待了他们。

日子,不疾不徐地流过,信一封封地飞向这个闭塞的小山村,转眼已是冬天。一个晚上,那个平日里阳光的小伙子,却是赖着不走,至我三番五次的逐客令不顾。甚至,还询问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

已是半夜,面对一个油盐不进的顽固分子,又困又恼:“你到底走不走!”

“走,等会儿走!”

“好,你不走,我走!”裹上大衣,在院子里转转。只是头顶上的那一抹清辉也缓解不了我怕冷的事实,回到房间,人家依然坐在餐桌前。

“你到底走不走!”声音陡然提高!

依然嬉皮笑脸:“玩一下再走嘛!”

恼火至极,瞄上了放在地上的热水瓶,快速地拔出瓶塞,在他伸手阻拦来不及的情况下,一瓶热水倒在了自己的脚上。见我如此决绝,他倒是仓皇离去。

只在第二天给我带来了烫伤膏和一本邮票纪念册,自此没有纠缠。如今,看着右脚背那一个淡淡的疤痕,不禁骂自己真傻。若是现今的自己,那一瓶热水定会泼在对方的身上吧,决然不会用如此惨烈的方式伤害自己!最为遗憾的是,用心呵护的情感却无疾而终,败给了时间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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