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时代惹的“祸”
近期,人们议论的焦点非过年莫属了。新年过罢,各单位就陆续发放着米、面、油等传统福利用品,人们大包小包、肩扛手提地往家里搬运,营造着过年的气氛。
作为每年都必须度过的年,是与我们的年龄相关最为密切的节日了。尽管现在以公历为主,但在出生于60到70年代以前人们的心目中,还是“顽固”地坚持着把过年作为衡量年龄增长的分界点,在除夕之夜念叨着“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的佳联绝句,提醒着自己和后辈又将要长上一岁。对于年龄的增长,不同年龄段的人群会有不同的看法。小孩盼过年,老人怕过年,年轻人则有着较为复杂的想法,介乎于老少之间。近十年来,年轻人对年龄特别敏感。尤其是到了适婚年龄的青年人,每当家人将其年龄告诉别人时,他们都要敏感地加以纠正,换算为周岁,精确到月份。总之一句话,不想长大或不认为自己是父母眼中那已经长大的成年人,以此而变相地抵触着“年”的到来。
但是,“年”还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地、年复一年准时地来到人们的面前,不管你期盼也好、推辞也罢,她都是不离不弃地与你“拥抱”,并让你劳神费力地为她的到来而准备上一番,成为人们每年一度挥之不去的重要话题。那么,人们又是怎样准备着过年呢?远的不说,我已在《儿时的年味》一辑中作了较为详细的叙述,在此不再赘述。就拿目下身旁一些人的情况来说,就是喊得比做得起劲。为什么这样讲呢?首先是没有了急切的期盼,就拿最期盼着过年的小孩来说吧,由于物质条件的丰富,不再眼巴巴地盼望着只有在过年期间才能够穿到的新衣、吃到的美食,不再因此而掰着手指头计算着年何时来到,也不再因为年还没有过够却又匆匆离去而发出无奈的叹息,更不会纠缠着大人们提出一些出格的要求。对于他们来说,年就是一个概念。用大人们的话说就是:吃得你肚皮白了。都是好日子惹得“祸”,时代也无意中跟着躺枪。
过去人们常说:有钱没钱,都要过年。因为手头不太宽裕,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所以过年时都要想方设法地筹备些银两。因此,也才有了“年关”的说法。现在的人们,基本上不再为起码的吃穿用度而愁眉不展,也就没有了精打细算的筹划,什么扯几尺布、割几斤肉,还是得找上哪个熟人能够买上自己心仪的物品。当然啦,人情往来、红包发放以及对美好生活更加高、大、尚的追求,这些过去年代不是首要的问题,却成为当今人们关心的主要问题。虽然说电视剧《蜗居》中宋思明有过一句名言: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没钱、没有足够的钱却成为最大的问题,这也许是时代进步、人们追求发生变化后所带来的新生事物。
还有就是没有了以往日以继夜的操劳,过去那按部就班、卡着时晨进行的劳作,如今都已提前进行,什么打扫卫生、集中釆购都在平日里不慌不忙地进行着,就连贴对联都提前至腊月二十八完成。食品、衣物等过年时必需的东西,都已从商店中釆购完成,只需自己稍稍动手、“亲自”享用即可,大不了叫个外卖或预定个饭店一吃了之……因此,过年又显得十分的从容、自在,可以说只等着时晨一到、过年就行,主动参与、热闹非凡的感觉淡薄了许多。反到是与智能手机结下了不解之缘,纷纷加入到“低头党”的行列而乐此不疲,减少或阻隔了与周围人们的直接交往。有些观念超前、经济富裕的人们却“超凡脱俗”、“背井离乡”,主动地加入到春运的行列,前往外地欢度春节。由此,也造成了海南岛等地进不去、出不来,外来人口接近或超过“土著”的奇特现象,体现出民族大团结的、鲜明的时代特征。
马上就要进入春节长假了,老黄历又将翻开新的一页而与新时代接轨。在找寻儿时年味的同时,我们必须尽快地适应新的年味,使岁月的年轮增加新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