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大挑战散文想法

读书:做戏的文明

2021-12-01  本文已影响0人  海滨公园
读书:做戏的文明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的《做戏的文明》是一部社会学巨作,作者是一位深刻犀利的社会观察者,他以丰富的阅历和深刻的思考力以及敏锐的洞察力,揭露了当今世界文化正处在深刻的危机之中,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读书:做戏的文明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的《做戏的文明》,由著名学者、翻译家赵德明先生翻译成中文。这部内涵丰富的思想文本,旨在指出当今的世界文化正处在“深刻的危机之中”。书中举出了大量的事实反证了“人性化”的世界。

那么,做戏的文明是什么意思呢?即当今媒体天地里的文化平庸化、浅薄化、娱乐化,以及无端地空耗全球性的文化激情,以嬉皮士的文化消遣的文明,文化之上意外的反向:高雅文化的深刻思想式微与复杂密码的曲高和寡现象。也就是说,社会生活的全部表现的文化日趋肤浅,而当文化思想变成了一个大杂烩时,就不可避免地仅仅被理解为一种空壳的文化。身陷其中的我们所体会到的语境,也必然被卷入这样的漩涡不能自拔。

读书:做戏的文明

巴尔加斯·略萨认为,文化的失落是整个世界的,而非某个国家。“失去了个性,变成了群体性,不知不觉回归到原始魔幻和部落的时代。”群体化和轻浮,让理性无法复归。

比如大家热爱的足球,是一个宣泄非理性的场所,也是个人对“部落本性”的回归。场上场下皆是个人狂热与释放非理性的本能和冲动,在这个“场域”里,人人都放弃了文明修养,比赛过程如同原始的角斗一般。

这是群体化现象的表现,一旦离开这样的“场域”成为个体,人的非理性就会收敛,成为“做戏”中的一个。“做戏”让世俗狂欢压倒了宗教浸润,作为文化生活的原动力的思想,开始走入贫困化和空心化。

读书:做戏的文明

巴尔加斯·略萨从艺术本体方面加以比较分析:

1.电影。这种主流与支流并存的艺术,给了导演极大的想像空间。“机器压倒了智慧,影像压倒了思想,幽默压倒了严肃,肤浅压倒了深刻,轻浮压倒了认真。”如此,当代电影界已不能产生像英格玛·伯格曼、卢奇诺·维斯康蒂、路易斯·布努埃尔那样的大导演了。在“做戏”中,特技和电脑技术成为主角,消解了人本对于自身艺术本体的开掘。还有,它谋求少动脑筋,渴望无忧虑,从而进入到一个“图像卫生间”的命运之中。

2.美术。时代让画家们变得“坏透了”。他们嘲弄传统,讥笑古老艺术,而去认定一些明骗暗欺的非艺术的东西。比如马塞尔·杜尚,只要艺术家认定了厕所或马桶也是艺术品,就大肆鼓吹。目的是什么呢?是要让观者产生动怒的功效。而观者一旦动怒,就说明了此为“艺术效果”,他们从不关心偏离艺术本真的东西。

读书:做戏的文明

3.音乐。与马塞尔·杜尚一样的荒谬的还有现代音乐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无音乐”。被称为现代音乐领袖的约翰·凯奇“演奏”的《433》。在这个 所谓的“曲子”里,钢琴家面对钢琴坐下来,在4分33秒中不碰琴键,任凭全场听众发出对他的指责、咒骂和嘘声,他和一些音乐理论家们,在“诠释”这样的音乐时认为:作品的内容,就是听众当时发出的杂乱愤怒的声音!他们的目的是“要消除人们对美音和噪音的偏见”。毫无疑问,他们用这种极端的荒谬行为做到了让人心理产生了“愤怒的效果”。

4.政治。有关政治的做戏屡见不鲜时时存在。巴尔加斯·略萨例举了一部中世纪小说《骑士蒂朗》中的故事,纪廉的妻子给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一记耳光,为的是让他为远行耶路撒冷的父亲哭泣。而在今天看来,这纯粹是在胡闹,而且令人发指。难道只有婴儿的哭泣,才纯是悲情乎?一切都是为了表象服务而已,就是“做戏”。

读书:做戏的文明

5.性爱。现代社会似乎正逐渐摆脱宗教禁区,轻浮的性交之后,更是孤独和失落,文艺批评与高雅文化消失的同时,也让性交成为艺术,面对神坛习俗,色情即是颠覆。而私密性的交媾一旦曝光,就会成为大众式的狂欢,也就无神秘可言。大众狂欢让此种性爱更具有娱乐性质。人们从此不再从书中寻找那些虚构的描写,而是在现实生活中看到。网络图片与视频,已然成了众人狂欢和批判的重要“艺术”阵地。

6.新闻。变成了娱乐工具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不管大小民音还是官媒,都心照不宣地进行着这样的能带来利益的娱乐。哪怕是对政界之公众人物,也离不开一个大众娱乐方向。因为媒体要生存,虽然他们无数次标谤自己如何正统,但暗地里还是要吸引众人的感官兴奋。“只要媒体想活下来,不被赶出市场就不得不重视大众的这一饥饿感。”从前的所谓的思想性与艺术表现,则不是他们考虑的重点了。

7.灾难。战争或自然之灾难成为人们愉快的本身就是畸形的心理或非人性的。尤其灾难中的性虐或变态情节或有争议的事情等等,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以各种形式“戏说”灾难,成为艺术家的偏好。

读书:做戏的文明

如此,艺术家没有了道德,起哄者没有了心灵。人们的内心在日复一日的焦燥中被众人的“戏说”瓦解。让一种非常严肃话题成为广义化欺骗。把短暂的娱乐变成了人生的最高愿望,毫无顾忌蔑视人本的神圣,也许正是这个世界文明荒谬透顶的“变异”的根本。按照巴尔加斯·略萨的话说,“一个骗子总会比一个绝对正直的人更会让受骗者开心。”想想这话,蕴藏着多么耐人寻味的道理。

赵德明先生则用葡萄牙作家萨拉马戈的作品《失明症漫记》来回答了这个问题。小说描述的是一个小城镇里,失明症像瘟疫一样蔓延,对这些患失明症的人是否该拯救他们,成为了作家思考的一个严峻问题。“失明”是时代的隐喻,没有立场,更没有观点,一团黑,这也是社会病症,它拷问着知识分子的人文良知。

读书:做戏的文明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