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父爱
我的父母是位朴实可爱的农民。当我每次跟父母站在一起,尤其是出来玩的时候,我总是会有感觉别人要欺负他们。
当然这么说感觉我太有攻击性了,举个例子吧。前几年跟父母一起来天安门,或者去别的地方,都要安检的。
我爸是个瘦老头儿,因为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晒得很健康。
我在父母后面排队,看着安检人员很过分搜身。看着不对,我直接抢在前面说:“这是我家人,我们一起的!”
就是这样,安检人员就不搜身,反而客气一些通行了。我知道每年每天来来往往天安门的人很多,都是来自中国五湖四海的。
这对于高压巡查的重要关口,难免会对一些可疑人物进行必要的检查。
我远远看看我爸,的确是会让人多疑。比如我爸最喜欢的样子,点一根烟,衣服折叠蹲在一处,望着远方。
这要是放在我们老家都是稀松平常的状态,刚到天安门没多久,我爸就跟人递烟攀谈起来了。
我却有些不安,生怕父母离开我的视线。
01爸爸总能让我开心
每次放假一回到家,我就变得丧失了所有自理能力。记得是去年6月份,已经两年没回家了,趁着夏天回家看看。
每天陪着父母早出晚归干活,总是期望能找一些回忆或者说寻找一些儿时的片段。
有一天爸爸突然说:“我们今天去下馆子,不在家里吃了!”我真的很开心,突然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
小时候我总觉得我爸知道我心里想的,给我很多惊喜和开心。比如,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爸爸偷偷塞给我的零花钱。
或者我们俩相视一笑的默契,配合双簧糊弄我妈。这个时候我爸跟我,亦师亦友。
仔细想想,自己也总是容易被收买。有开心的时候,也有更加悲壮的时候。
02 爸爸的教育观
在学习上我爸爸对我期待很高,可能我从来都没有让他满意过。
我爸有个口头禅:“哎,不是学习的料,还是算了吧!”从我哥说到我。
我爸在我整个读书时期,一直提倡早起读书,换着花样给我噪音,不让我睡。唱着歌,念着我的名字:“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这句话我印象很深刻,因为这句话突然觉得我爸很有学识。我写字好看,也是因为我爸写字很好看,我没事总模仿他写字。
难得专注写字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很用心的练字。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经常一个人独处写字,也渐渐看到了自己。
我在做重要的事情上,跟所有人一样会拖延,三心二意,放在截止日期很近的时候再做这件事。
这样的我,让我愈发觉得: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有多么人间真实。又让联想到看张雪峰老师和储殷的视频:
孩子学习的时候发出已经不想学了,还要不要强制要求孩子?
张雪峰老师讲到这件事的主体是孩子,以孩子为优先。这也是现在很多家长的做法,觉得孩子健康快乐就好,不求考清华北大什么的。
而这个问题上我是赞同储殷老师的建议。他提到自己当初学习不好,父母还是坚持让他读重点初中,因为泡在里面之后,他最后还是可以去个重点高中的。
我当初读重点高中,爸爸说我写字好看,要供我。我当时掏的学费挺多的,普通孩子几倍。可能大人都觉得你上这个学校压力太大,又跟不上,真不值得花这个钱。
你和父母的压力都很大,最后也没什么用。我前阵子跟我高中同学讨论过这个事,他就说:孩子是不是学习的料,你得让他在学校泡着,至少不会跑偏。
这一点我也是认可的。
所以,有时候我感慨自己的现在,虽然当初不是学霸,也不是多优秀,能有今天还是父母给的。
因为他们让我读重点高中,看中我是有优势的,养我长大。
要不然我可能去读卫校,一群女孩子,非主流小太妹也会打架斗殴,或者遭遇校园霸凌,早恋还是堕胎……
我只是说会有这种可能性,更大可能是孩子脱离父母视线,交友不慎不可想象。
或者我去技术学校,努力读书再考好的大学把弯路走直,这样的事也比比皆是。
总不能说就一定不好。反而不上普通高中,你可能在步入社会前看到更多的社会灰暗面,也会少走弯路。
我爸从来没有在学习上批评过我,到现在也让我很奇怪。是我爸爸舍不得说我,还是在他眼里自己闺女就是最好的?
我只记得有一次家长会之后,我爸就在我的本子上写了几个字:老师说你不听话……
我就在想,如果老师对我的建议,我爸告诉我,可能就会听。可是我也也不知道,我爸写的这几个字具体的是什么意思?
就比如今天,我爸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我没出门吧?我说没有啊。
我爸说,他做了个梦,反正如果没事就叫我别出门。我问我爸做了什么梦,我爸不说。
其实这样的场景,我很不理解。如果没有说清楚,我怎么能区分或者避免一些事情发生呢?
很多人都会说,做梦是这个人没休息好,有心事。根本不信梦,更多的人做梦了一想别的事全忘了。
我其实今天也做梦了,还没来得及百度周公解梦就忘了。好像梦见别人的朋友圈发了好多蛇,很吓人。
所以,我今天真的没出门。
当然我不是在这里给大家提倡歪理邪说,因为我父母不怎么主动给我打电话,但是打电话都是正经的重要的事。
近几年有些愧疚,父母一把年纪了,我却给父母徒增了很多麻烦。不像刚工作的时候不给家里报忧,是有什么都说。
反而现在脆弱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离不开父母。我们相隔甚远,父母岁数大了,他们也在努力,勤勤恳恳的生活。
为了不给子女添麻烦,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酸,感觉自己太不懂事了。
03 你换个城市吧
我妈跟我说,家里的孩子只有我被我爸揍过。我哥都很听话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只是我现在知道,应该听父母的话。这跟父母的远见还是受教育无关,因为父母最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
早几年我爸跟我多次打电话说,你换个城市。去武汉或者广州都可以,这两和城市都有亲戚。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叛逆不愿意。后来也是因为自己能力有限,打算妥协了。那年过年是在广州度过的。
广州过年人也很少,一切都是春天温暖的样子,繁花似锦。当然我也会有一些不适应,因为冬天在家还是有些冷,北方虽冷,那还是有暖气。
我不知道穿什么,除了羽绒服,能穿的全部套在身上。最后我还是留在北京了,我也怕陌生的地方重头开始。
前阵子跟邻居女孩子聊天,问起当初结婚的事,她说28岁的时候,他爸爸给她托人介绍了一个男孩子,她就结婚了。
现在孩子都七岁了,我还有些羡慕人家。我感觉我爸妈好像从来都不操心我婚嫁的事呢。而实际上,我太不听话了,被家人催了几年时间。
似乎我跟父母有很多隔阂或是代购。我是被遗忘也特殊的那个,总是在跟最亲近的人隔空触摸不到对方。
04 这个男人卑微的样子让我心碎
在我们普通农户家里,很多都是男的当家吧。反正我妈妈是个有主见又顺从的人。
妈妈说她决定不了的事,她就放弃了。
我总是鼓励妈妈去争取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有一线生机,就还想再试试。我也不知道这个基因是谁身上的。
我记得中考那年,因为户口不是本地的,不能参加考试。我是土生土长在这儿的,可是又没办法证实。
我爸骑着28自行车,带我去派出所,希望对方开个证明。看着我爸对着别人点头哈腰的,我真的好生气。
我当时想大不了不考了呗,犯不着。如今,我长大了。性格耿直的我,也会为五斗米折腰。
希望自己是个聪明机灵的人,适应社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让我就想起语文课文里《背影》,来站台送自己的爸爸,给自己买了橘子,蹒跚的步伐穿过铁道,还跟小贩讨价还价。
文章写到这里,总是会被老师画线去揣摩作者和父亲各自的心理。
那时候的我,没有出过我们这个村,没有远行过,更没有离开过父母。饿了的时候,就会巴巴地在家门口盼着父母回来。
只是作者写着父亲蹒跚的步伐的时候,我就难过。如今想到着一幕,每次离家之前都是我哥开车送我,然后爸妈静静地看着我收拾东西。
我并没有觉得每一次离开和远行有什么特殊意义,但现在我觉得每次都有意义。
我真的更要努力工作生活,常回家看看。
我们家的老头牙齿全掉了,都是假牙。脱发也严重了,剃了光头。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05 希望这件事永远不要发生在你身上
我认识一个上海的前辈现在已经50岁了,本来不打算要孩子,后来老来得女。
以前跟他提到父母,他说自己30之前就已经没有了双亲,希望我永远都不要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我不敢想象,人间悲欢离合有太多是我们无法预料,更不会经历到悲惨和痛苦。其实,有父母的我们都是幸福而且幸运的。
看着每天视频里的老头,每次都会截图。没事拿出来看看,老头像卤蛋的光头,视频里苍白而消瘦的面颊。
每次一想到这,还安慰父母保重身体,以后要参加我的婚礼。
每个人的花期不一样,很多你手边能够到的东西你并不珍惜。
更多的时候,都是通过一些电影电视剧或者视频,或者别人的生活去体味真正的生活。
那真正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