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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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这个位面无法重启和逆转的存在之一,甚至应该是惟一。也许有人说生命也是,感情也是,四季亦是。但究其根本,它们仍然是拼着不同外衣的时间而已。
归程日期已定,问江城朋友,最近天气如何,答:热,极热,热死了。不由失笑,一片天空,两处闲愁。
贼老天却好似听到我的嗤笑,这个平均湿度只有15%的沙漠小城,午后居然暴雨如注。睡梦中窗户发出抽“哐”的一声,迷迷糊糊坐起,纱帘已经被大风卷得飞起。这时才听到呼啸的风声和哗哗的雨声,爬起来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看雨,北方的雨永远没有江南女子妖娆的体态,北方的雨永远与恣意狂傲的疾风相伴,雨丝拉得很长很长,如迎风肆意奔跑的女子,身后的长发漫天飞舞着,没什么规律,是风的节奏。
以前读到过一首诗,窗雨阻佳期,尽日颙然坐。帘外正淋漓,不觉愁如锁。我却没有什么好赴约的佳期,亦无愁绪如锁。但跌坐在蒲团之上,喝着石榴汁,却颇有些朦胧起来,古人说四檐密密又疏疏,声到蒲团醉梦苏。这雨声比最好的安眠药都要管用。
临近傍晚,雨势歇去,只余两三滴豆瓣大的雨滴时不时应个景,在你身上啪地绽开,却淋不湿什么。我未曾打伞,走出家门在对面美食街随意地逛着,前几天淘到的一家“正飞奶制品”店里顾客三三俩俩地挑选着产品。说来有趣,回家途中在乌鲁木齐闲逛了两天,发现了这家乳制品店,他家的零糖乳酪酸奶简直美味无比,丝滑醇香,味蕾的盛宴。回来试了很多家,皆不如它家的好吃,正觉得遗憾,却没想到转角遇到爱。上周闲逛看到这家店门口摆满了花篮,店员正在摆置货品,一问竟是乌鲁木齐分店,真是意外之喜。
想买他家零糖那款,却被告知存货已经全部售空,要三四天后到货。哈哈,油城吃货之名看来真不是吹的,好东西人人爱,于是买了奶酪卷,冰冰润滑,有点酸酸的,简直,美味。
一路逛吃逛吃,慢悠悠晃过斑马线之际,被一双手一把搂入怀里,惊得一抬头,两个女人在马路中间搂抱在一起,啊啊地叫着被协警赶了过去。
抓着老友的双手,两双眼睛不停上下打量着,未发一言,只余下深深的拥抱。
真好,她很好,依然很美。而我,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