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差点错过你
1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都大四了，却还没表白。
很土鳖？
不知道你们体会过没有，面对那个姑娘，想把流氓都耍在她身上。可又怕吓着她。
什么壁咚、地咚，公主抱，拎小鸡，统统来一遍。
这是保护欲？
第一次看见她:黑色小碎花的上衣，短裙，一双小皮鞋。前额有两撮小卷发是特意卷的，驾着黑框眼镜。
五官小，肤色中等，身材小。
座位离得远，不曾搭话过，有学习上的交流才说几句。
时间久了，熟络点了，认真的了解她:自带萌感，声音甜美，听她说话觉得耳朵会怀孕。
温柔的毫无伤害力，抿着嘴巴微笑的时候，有一个戳心的酒窝，很是动人。
每次作业也是优秀。
小葡萄这个昵称是我替她取的，因为她娇小，我又爱吃喜欢吃这种水果。
大家也很顺口的接受这个称呼。
她名叫王晓葡。
怀念中学的时候一群2b青年，一头非主流发型，却像个爷们，遇到打扮时髦的女生，总想吹个口哨调戏一番，胆子大点的还会搭讪搭讪。
如今上了大学，反而连偷看都小心翼翼了，大抵是真的喜欢了，害怕破坏了内心的美好吧？
这么矫情，恶心自己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暗恋本来就是一场无目的独自旅行，风景虽然美丽，行程却孤独忧愁。
我们有两次外出考察的机会，到达地点的第二天，已经要开始劳动了。
小葡萄比较努力，早早的出门踩点。
我一大早在胖子的打骂声中洗漱，风卷云残的吃完早饭就出门了。
路上遇到她，意料中。
穿一件白色的碎花裙子，提了很多工具走在我前面。
我健步如飞的上前示好。
“小葡萄，我帮你吧。
"她顺手便递给我了，含蓄的说声：谢谢你。
我心一酥。
后来坐在她旁边和她一起做考察作业。
她话少，遇到问题才会问我。
她写完收拾东西时突然问道:“方洪建，你爸是不是喜欢围城？”
我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围城》的男主也叫方鸿渐。”不过同音不同字。
她理所当然的逻辑。
“我妈姓洪，后面那个字随便取的。
“嗯，我只是猜想，不过男主是个没有勇气，胆小又犹豫的人，导致了一些小小的悲剧人生。
你可千万别学他。”
她说完，低头一笑。
我沉吟了一会，我在搭讪她这事上，的确犹豫了很多次。
“可能是我爸爸希望我不要像他?所以取个名提醒我的？哈哈，我回头问问他”
我苦笑的打趣。
2
初夏的树叶被经脉和阳光切割得七零八碎，依然娇艳。
不过小葡萄可不爱夏日的阳光，每次考察完回去，她都爱走在我背后因为工具比较多，腾不出手来打伞，就用我的后背当阳光，她跟在10厘米以外，走的很小心。
有时我会故意突然停止，让她撞到我。
她基本上不生气的。
偶尔我们也会来一段天马行空的对话，她倒是极配合我。
“你干嘛停下，我刘海都撞直了”
"我...我突然忘记昨天袜子没洗。"
“啊！那你回去快洗了！不然臭着你室友。”
她一脸认真。
有时候我想，小葡萄真单纯。
我喜欢的女孩子，大抵像她这样，有奋斗精神，却深藏不露，你觉着她傻，她不过是收着聪明，卖了糊涂。
渴望时光慢一点的人都是美好的生活着，可天偏偏不遂人愿。
回校就放假了，我们鲜少聊天。
她高深莫测样子，忙自喜欢的事情。
越往作业和杂事越多，大学并不轻松。
分了专业，我们不在一个班级，接触更少了。
有点时间，我和胖子、小朱就一起去打球。都是我的室友，懒惰却不堕落。
我喜欢篮球，大一还是球队的主力，训练的时候，每天5点起来训练到7点，大一决赛和体育系决战以49比48险赢。
决赛那天，观众台上也有她的身影，可惜距离太远看不到她红晕的脸颊。
运动量大，所以我的身材不错，因为我有一个娇小的妹妹，所以比起大长腿，吸引我更多的是娇小妹子。
元旦班长组织了大家一起在可以DIY的俱乐部聚餐。
虽是冬天，阳光却格外火热，城市也糊涂的不会调配季节的温度，像恋爱中不知道如何装扮才好的女人。
一件厚厚的外套便可御寒。
清早班长带了3个男生，学习委员带了三个女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去菜市场采购。
小葡萄只罩着一件绿白相间的大卫衣，黑色裤子贴着小小的腿。
额头散了少许碎发，有点像80年代女明星的空气刘海。
她紧跟在我们后面，看到我的时候，昂着头笑了笑，酒窝像个漩涡要吸走的我的抵抗力。
其实磨人的不是小妖精的风情，是那种你以为她欲擒故纵，其实她本就无心插柳的惊艳你，撩拨你。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买好菜和米，就到俱乐部准备做饭了。
20多人的班级，饭菜不好准备。
我是和学习委员掌厨，她也个活泼妹子，身材略胖，笑起来似二月的春风。
小葡萄不爱出风头，就在旁边打下手，冬天的水还是极凉的。
我怕她冻手，让她歇一会，她只说没事，依旧小心的洗好菜，刷好盘子。
走来走去做事的样子，看起来很像《千与千寻》里的千寻。并非又小又爱撒娇，而是勇敢又稳重，善良又执着。
做菜的时候，胖子偶尔来厨房捣乱，要当品菜大师，我起先还想卖弄自己的厨艺，后来干脆用脚招待他。
桃子笑的合不拢嘴，叫胖子别来捣乱。胖子就消停了。
匆忙做完饭菜，1点30分了。大家饿的前胸后背黏在一起了，菜饭上桌合了影，筷子大战就开始了。
桌子不大，大家站着走动夹菜，小葡萄娇小常常一筷子还没夹稳，就被挤走了。
我看她欲言又止的白米饭碗，暗自无奈，却又可笑。
我挤过去：“你帮我尝尝这肉上的味精有没有放多了，听说你味觉好。”
我夹了两块卖相极好的红烧肉放在她碗里。
她低头咬了几口，小心的咀嚼，停顿一会直点头说好。
看到她的样子，觉得世界上没什么难题。她那么傻，都能认真的活着，从不伤害别人，只会让人心疼。
小葡萄虽然含蓄，有时候脑洞也很大。
有时她会趁我不注意捏一捏我胳膊上的肌肉或者抠一抠我手臂暴起的筋脉，问我：“你说护士给你打针是不是特方便？
你这个肌肉切一切煮一壶茶能不能喝？”
我像看二次元人物一样看着她坏笑，她也狡猾地抿着嘴巴笑起来，酒窝荡漾的像船桨一样搅动我。
真想用手戳那对酒窝。
我不明白一个小姑凉为啥脑壳里都是古怪东西。
3
我们最后一次考察。去个浪漫的城市——丽江。
旅途接近30个小时的车，为了和小葡萄一起，买了硬座。
小葡萄缩在角落里，我坐在她的斜对面，车厢上都是我们的人，胖子硬是挤到了桃子的座位上。
小朱也有心上人了，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喜欢人旁边。
我们各自怀揣心事，来这个浪漫的城市做规规矩矩考察。
忘记告诉你们，胖子有一个骚气侧漏的名字：欧阳锋，比较会打扮自己，发型很前卫。他不算胖，贪吃所以有啤酒肚。特爱给人讲道理，有一颗不愿随波逐流的心。(对我的事挺上心，其中定有猫腻。)
桃子是他一直一来欺负的对象，欺负久了就有感情了。
桃子和小葡萄走的很近，身形差不多，桃子的脸比小葡萄的圆一些。所以我们喊她桃子。
深夜的时候她侧头睡了一会就醒了，我想让她睡在我腿上。
可也只能想想。
坐在她对面的是其他班级的一个男生，落单了。
倒也很快融入我们。带着眼镜留着中分发型。
搭讪小葡萄的神色颇像《围城》里的李梅亭。（反正我这么觉得）
到站的时候，都很疲惫，她嘴巴抿的紧紧的，眼角垂着，像个可爱的苦行僧。
下车时，我拿到自己的行李箱，就要帮她提，她顺手给我。到宾馆后，大家把身体砸床上，再无力气了，只管呼呼大睡。
傍晚，班级的妖精们都养足精神，打扮好了准备出城购物。
嘻嘻笑笑，远远就能闻到一阵香气，正兴致勃勃的讨论会不会有艳遇。
小葡萄也略施淡妆，穿了一件棉麻红色小裙子，头发散在肩膀。
看到我，悄悄指了指自己的酒窝对我眨眼睛，她的状态代表休息好了。
喜的我眉毛一颤。
大街上都是火辣艳女搔首弄姿的的小广告。
小葡萄掩嘴笑着问我要不要试试服务质量。我只笑不语。
胡乱走了一圈，又要开始写考察作业了。
小葡萄还是那样，每天都要出去。基本上是和我一起的，她还是怕晒，有时候忘记带伞，照旧躲在我背后。
我腿长，有时候她跟不上我了，还会拉一下我的衣角。
她拉我衣角的时候，我想拉过她的手穿过嘈杂的人流。
她那么小，我怕不留神就弄丢了。
小葡萄做的作业总是让大家赞不绝口，但是找路线，整个一傻缺。
刚到丽江的时候，一起进肯德基吃午饭，进去的时候直走右拐，出来的时候她走前面，大家都下楼梯右拐。她一个人背着大大的双肩包，直直的朝门走去。发现门打不开，就傻望。一回头发现一群人在笑她。
还有一次，老师组织三个人一组在小吃街采点，大家都去吃东西了，她一个人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看。
最后和大家走岔了，拖着哭腔告诉我她迷路了，手机也快关机了。
我让她形容下自己的位置不要动，就狂奔去找她。
街上有人给我塞小卡片问我要不要特殊服务，我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不过我没时间，也不打女生。
找小葡萄的时候，脑海想的是: 别人一塞给她一张传单，她就被迷晕的景象。
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蹲在一家古玩店门口和一只萌狗玩耍，背影很温柔，书包拉链没有拉好。
我站在她身后，犹豫了许久，还是把手从她头上，溜到了她的肩膀上。
她肩膀一颤，转身是发现我，就露出表情包一样的龇牙笑，酒窝陷到我心里，我还是看到了她红了的眼眶。
我一直都知道：她怕迷路，读二年级的时候，放学没人接她，就自己回家。虽然离的近，她还是在巷子里走丢了，流浪狗朝她凶狠的叫，她缩到墙角嘤嘤的哭。后来找到她已经很晚了，回去病了4天。
我最怕，她不说话时红了的眼眶。心像被塑料袋勒着一样难受。
临走前一天我们依旧去考察纪录。胖子、我一起等桃子和小葡萄。我们四个人到目的的就分开工作了。
我们找到一个巷子，很偏僻，在一个爷爷家院子里画建筑解析。
小葡萄画的比较慢，我画完一张了，她才画一半。
我就在附近拍照，顺带偷拍她。拍完我就在附近买几样小东西，小葡萄一个人在，我不敢耽误太久。
回来的时候，居然发现那个中分男又在和她说话，小葡萄腼腆的笑着，手里的笔还在动，嘴上应答他。
我已经好几次发现他居心叵测的接近小葡萄了。
冷着脸走过去：“你画完了吗？画完就回去吧。太阳很大了。”
中分男：“这个是...你男朋友？”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我没有来得及思考这句话如何回答。
“不是的”。小葡萄已经淡然回答了。
我一愣，有些尴尬。借口离开。
我不是他男朋友，我特么差点忘了。
既然不是他男朋友就没有权利不乐意她和谁亲近，和谁笑闹。
自那以后，小葡萄和我的关系有些微妙，她会躲避我的眼睛。
4
大三学业繁重，专业需要很多硬性知识，假期出去实习，发现很多东西需要提升。
开始学驾照，软件，英语六级。有空闲还想打一会篮球，每次躺下就快1点了。
我想只有我现在拼命一点，才能给心里的人未来。
有一段时间，小葡萄找我聊天，总会欲言又止。她说，人要是着急了，就会做傻事。
我云里雾里，不太懂，但是胖子骂我装傻，把美味拱手送人，我有些懂。我也听闻中分男，离小葡萄近的很。
可是我告诉自己，真的有点忙，所以我把小葡萄晾着。
何况我还有个有名无份的女朋友。
对不起，隐瞒了你们。
我有女朋友，异地恋。
我臭不要脸，王八蛋。
高考前三个月认识的，她转来的，瘦而高，比小葡萄气质好，不温柔，很爷们。像爱情公寓的胡一菲，但是没她成绩好。
她数学不好，常常问我解题思路，时间久了，她问出感情了。
那时只想考上大学，无心插柳。
考前一周她和表达了心思，并立意和我考一所大学。
室友劝我同意，怕拒绝会影响她高考成绩。
我找不到拒绝理由。
可惜的是她还是失误了，我们分隔两地。
大一找过她两次，她还是那样，像个女流氓，却不讨厌。
可我不爱爆粗口的女孩。
再后来，渐渐的不再联系，她晾着我，让我心里全是空隙，挤满了小葡萄。
一晃眼一起三年，有名无份的感情也终于要结束了。
我不知道如何快刀斩乱麻的结束这段无关痛痒的感情，又不敢勇敢的试探小葡萄的心境。
这一晾，就是好久，久到我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晴天霹雳。?
她恋爱了，那个中分四眼男，我早该看出他的企图。
现在，我的女朋友也是前女友了，就在小葡萄和那个中分男在一起的一周后，我们分开了。
方鸿渐相亲失败了，买件新衣服告诉自己：“女人如衣服，损失个把老婆算的了什么。”这样的宏论幸而我讲不出口，我没有那样的心态，我不是方鸿渐，小葡萄也不是别人。
这次真的眼睁睁的把她弄丢了。隔着无形的牢笼和荆棘，看的见却摸不着，找不到。
内心是怎样的感觉呢：地震天动？日月昏暗？星宿无光？没有。我很平静。
是我自己拖拖沓沓，犹豫不前的，何故悲伤呢？最多骂自己无能罢了。
小葡萄说过，可不要学方鸿渐。竟一语成戳。
确认消息后，在一个平静的夜晚我和胖子去撸串，华灯初上，我眼里看的：“却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之景。
我边吃边骂中分男，骂到最后，胖子笑我：“你居然要和中分男的亲朋好，发生肉体恋爱关系。有点无耻。”
胖子说：有了前车之鉴，他要一举拿下桃子，免得夜长梦多。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葡萄抱着一只鼻子很大的狗，坐在和煦的阳光下，柔软的头发映着几许光，有一个人在她身旁蹲下，摸了摸小狗的鼻子，又说了些什么，小葡萄温柔的笑着。那个人转过头来，竟然是满脸得意中分男，我吓得落荒而逃，那只狗也突然跟来.....
梦碎了，我站在阳台傻看，夜色虽然黑，山峦的形状异样清晰，星星般的灯火消失在稀疏的树丛里，无影无踪。就像小葡萄的酒窝，慢慢的模糊在我的眼睛里。
山川一时寂静，悲痛却波涛汹涌。
5
每年暑假都觉得过的飞快，梧桐树撑开脚丫摇摇晃晃，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黄了。傍晚的风很凉，因为学校有事，我早早的来了。
生活要是没了意外和戏份，那不就没了未知性和转折性。就像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被拉去参加一个气派的舞会，吃一顿美味的大餐。
“人家都说随缘，我相信缘是随缘而生的，有愿就有原，没有愿望就是有缘人也会错生而过”
大抵是月亮老儿知道我的心愿，断了这个错牵的红线。我们和她缘分未尽。
中分男长相确实。“一婊人才”哦是，表。
五官端正，以我的推断，八成是靠着粉白的长相，在外面耐不住寂寞遇到了打发时光的人，冷落了小葡萄。不过她那样细腻的心思，早就看出端倪，先发分手。无痛无恙。
胖子告诉我的时候，我真想砸的那中分男，满脸酒窝。不过我师出无名。
“我最后的机会来了，小葡萄可以摘了。”
胖子用啤酒肚撞了撞我。我笑打了他几拳，劝他减肥。
那天晚上我又和胖子在外面喝的烂醉。我步伐像踩着滑板鞋一样轻快。
我两在芭蕉树下瞎扯到1点，最后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胖子左手拿着手机，两只眼睛盯着我：“你丫还要矫情到什么时候，再不行动，王晓葡这单纯的妹子，再来一个二八分男，也许就吃定她了。你可就真错过她的余生了。
我拍拍胖子的瘦脸，问他啥时候这么文艺。
他甩开我的手，弹弹衣服袖子：“我回宿舍睡觉，晚上桃子要来学校，我去车站接她。”
一晃眼，三年了。小葡萄白了些，气质好了很多。
初见她的初中生气质已褪去，虽是学妹模样，却有学姐的气场，十分惹人怜爱。
那天胖子连打带骂，把我赶出去。
三年，终于决定表白了。
苦旱之后，如望云霓。就是我现在的心境。
现在的人都爱的那么着急，喜欢的那么草率。却在正真的行动上，表现的无为、可笑、胆小。遇到心动的人那么不容易，当然要放手一搏。
初秋的夜晚虽然凉，此刻我的心脏里却燃起一堆柴火，温暖又有温煦的光。
小葡萄挂完电话，轻盈的走出来，见到我：礼貌的露了露酒窝，很友好。
“你要给我送葡萄吃？”这话很熟悉，以前我在她宿舍楼下找她，她一见总这样问。眼里总有光。
今天她的神色里没有期待。
她凝视我，眼神被一层薄薄的雾遮住。
“我想带你出去走走，这不是天气不错么。”我还未酝酿好。
“不走，你不说我回去了”。语气带着细细的刺。她转身要走，脚步很重。
我像电视里的男二号，表情悲怆的拉住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正想吻她的额头，她迅速用双手盖住那张小巧脸。
“你还是不要我么？
“不是还要等么？”
她扔完问题：眼里的水珠，像断了线的项链一样唰唰掉落。
手早已掐在我微微颤抖的胳膊上。
我慌乱的把她拥入怀里，胡乱擦她的眼泪。
“不是，我想带你走一走，走一辈子的那种。"
“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胆小懦弱,是我不该......”
“你是在表白么?”
我……
“表白能不能说个浪漫或者正经点的台词?"
“我不想再错过你余生。” 我安慰自己表白就该这样，不许笑场。
“为什么没有礼物，就这么撩妹么？……”
她强忍着笑问我。
早就买通的桃子。献出一支她最爱的口红。
她终于破涕为笑。
"原来表白没那么可怕。"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