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往事》
人真的很奇怪,在城市呆久了,常常会眷恋起农村来,在记忆的收藏夹里保存的也往往是农村的事,不思量自难忘,我一度怀疑我似乎有恋乡情节……
农村长大的孩子往往对山有感情,对水有钟情,对人有亲情。不管它是多么的伟岸,多么的壮阔,多么的贫穷,但在我眼里都是生活的道具。山高人为峰,水深人为灵,人多都有情。我特别欣慰我有一个无比快乐的童年,山中有我的足迹,水中有我的影子,乡亲中有我的回忆,每一个瞬间留给我的都是珍贵!
小时候常常会和伙伴们去偷摘水果,怕当然怕,但害怕和诱惑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一人放哨,几个伺机,身体灵巧的胜过猴子,短频快满载而归,即使出师不利,也不会束手就擒,百米冲刺的能力与刘翔也所差无几,无非是遭来几声谩骂,然后不了了之。
当然也会就近偷点西红柿,毕竟无人看管,风险甚小,有其它农作物做掩护,被发现的几率接近于零,也不用带什么工具,找准目标后快速下手,藏于系紧的背心中,走起来像一个待产的孕妇,但在农村不足为奇,只要走入大路,便是一种心安理得的状态,现在想想也不禁想笑,顽皮年岁胆大妄为,好在与道德无关。
与水的故事更是多的写不过来,我家离村里的小河多说几百米,只要有点时间就会跑到小河边,捞鱼、玩泥巴、戏水轮番上演,水是泉水,清澈而甘甜,水草也长的格外茂密,人在其中有无法言说的乐趣。在我们玩耍的附近有不少妇女在洗衣服,互相聊着天,手不停的在运动,偶尔的捶打声像是一首优美的曲子,惊动了美妙的夏天。
在河流相对较深的地方是孩子们天然的游泳场,每个孩子都不怕羞耻,一丝不挂站卧坐躺,或比赛,或打闹,或变换各种姿势,其享受程度无可比拟,我天性胆小也害怕父母责骂,只好远远观看,欣赏的感觉也是一种难得的趣味。
在农村,不缺的就是农作物,尤其到了秋收季节,各家各户会在一个特别大的空地里(小学的操场),轮流用一辆手扶拖拉机碾压农作物,我们小孩子不关心收成多少,只喜欢坐在拖拉机的车厢里,手紧紧抓着扶手,围着操场不停的转圈,不害怕,不乏味,而且总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心里甚至还会有一种自豪感,就像一位将军居高临下指挥着战斗……
每年春节,我们孩子们基本上每天不着家,不是结伴放炮,就是想方设法去赚压岁钱,当然也不是每家必进,而是选择与父母有点交情的人家,一般也不说拜年的话,只要去了家里的主人就会心领神会,给一张崭新的一角人民币,另外再给点蒸好的面食(老家的一种风俗),只要拿到钱和东西,一秒钟也不多呆,出门撒腿就跑,好像害怕主人反悔似的……
一晃过去了四十多年,在城市也不觉已经居住了二十年,回眸岁月,全是历历在目的农村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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