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我爱你

文｜春

当我说我爱你

我的爱是多么虚假

没有山川 没有河流

没有奔腾的骏马

我只是张开嘴说我爱你

羊圈的门开了

它们跑了出来

我没有阻拦 也没有轻扣圈门

我看着它们 一只 一只

又一只 离开

当我说我爱你

我的爱是多么虚假

没有热毛巾 没有赶车的马夫

没有天上的月亮

洒下清晖照亮你回家的路

母亲织就的毛衣已经开线了

耷拉在你肩背的口袋

多么可笑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走上前

看着你在人群中走散

当我说我爱你

我的爱是多么浅薄

没有光辉

和着晨霭偷吃那青草叶尖的一滴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