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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4《台北人》白先勇

2022-02-20  本文已影响0人  edgar_
《台北人》

前言:

今年的阅读重点是中文书籍,而白先勇先生作品的豆瓣评分都远超8分,于是便购买了《树犹如此》、《台北人》、《纽约客》、《寂寞的十七岁》和《孽子》这五本书。完成了《树犹如此》和《纽约客》的阅读后,开始了《台北人》的阅读。

正文:

白先勇是国民党桂系将领白崇禧的第八子,是当代著名作家,其创作的《台北人》在20世纪中文小说百强中排名第七,占据了在世作家中的最高排名。白先生亦是当代最为知名的昆曲制作人,现任香港中文大学博文讲座教授、香港中文大学“昆曲研究推广计划”荣誉主任。在流行音乐横行,传统艺术衰落的时代,他却可以让青春版昆曲《牡丹亭》被大众所熟知。旅美学者夏志清教授如此评价他:“当代中国短篇小说家中的奇才,五四以来,艺术成就上能与他匹敌的,从鲁迅到张爱玲,五六人而已。”

正统历史偏向于记录大人物的人生起伏,而文学倾向于刻画小人物的悲欢。而《台北人》所刻画的正是在那个特殊时代的小人物。他们在空间上经历了最大的跨越,从大陆横跨海峡来到台湾。他们在时间上见证了整场抗日战争,从青春迈入成熟,从壮年走向暮年。他们已经被大陆遗忘,他们从未被台湾接纳,他们很大程度上是一群不幸的人们。“我觉得再不快写,那些人物,那些故事,那些己经慢慢消失的生活方式,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一去不复返了。”白先勇先生的话道出创作《台北人》的心情。

书名虽是《台北人》,但是内容讲的其实不是台北人,他们是桂林人、北平人、南京人、上海人,可以是任何地方的人,但是他们除了默许自己是台北人,也别无他法,到底逃不出历史潮流。作者用14篇短篇小说,描述了商人、军官、舞女、教师、贫民不同阶层到台北后的生活状态。从文中的一言一行里,我们可以感受到他们复杂的心理变化,从最开始以为只是暂居一时,但后来却发现这一离开就是与家人、祖国的永别。虽然只是隔着海峡,但血脉相连的大陆彼岸却可望而不可及。因此,在初登台北后,他们更是显出一种英雄迟暮、背井离乡的心酸与悲怆,还有那无处安放的乡愁。

作者用了“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首刘禹锡的《乌衣巷》,作为小说集的点题之笔,写出了“世事无常,浮生若梦”的人生感悟,他们都有着一段过去,那一段在大陆或美好或不堪的过去,那是一条他们心中的乌衣巷。但纵使当年有多少荣华富贵,楼台烟雨,还是敌不过时势变迁。

他们无法忘记昔日的荣光,也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更让人觉得可怜的是,他们不肯放弃过去,企图在抓住过去的记忆里自欺欺人,寻找生活的意义,所以他们醉生梦死的组织各种聚会,或者在一杯杯的酒水里怀念曾经的战火硝烟,或者抓住最后的稻草妄图找到情感的归宿。时间上的沧桑感和空间上的漂泊感加在一起,组成了这群台北人的双重人生幅度,金大班、朱青、尹雪艳、王雄、赖大哥、刘营长。他们的人生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被分流进台北的三教九流里,带着一丝丝对未来的期盼,继续着眼前的苟且。

时代总是被自己的希望点燃,也被自己的记忆推着前进。一个时代总会留下一个时代的故事,风物场上林林总总的人物千千万万走过,风云际会,跌荡起伏,散场了也就消失了。有人记录下来,描写出来,时代就又鲜活了,人物就又返场了,生命也就有了被尊重被记念被留恋被歌颂与赞扬的一刻。

我们常常感叹岁月无情,但岁月何以无情?岁月无情的是把太多美好的东西变成了过去,变成了回忆,变成了心里的伤痕,而我们的身体却活在现在。可是,我们总会在某个猝不及防的时候,某一个“过去”突然明艳光亮地撞到怀里。那一刻,岁月温柔却残酷地撕开我们伪装的从容淡定,把一种叫做怀念的东西浓墨重彩地渲染,让人热泪滚滚。

现实越是这样的落寞,往昔的回忆就开始像是洪水猛兽一般袭来。命运是无常的,每个人都在命运的大网中挣扎,侥幸地活着。新的台北人身上,发生了太多无法预料的故事,可这就是生活啊,就像开篇所表述的那样“花无百日红”。人在生活中,命运本就是浮浮沉沉的,但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美好的乌衣巷。有的人离开了,有的人执拗地不肯出来,有的人只是偶尔往回看看,再继续往前走。

结语:时代总是一点一点地消费着光阴,各色人物像跑马场的跑马一样一跑而过。若缺少对生活的热爱、发现、领悟与思索,光阴流走了也不会给人留下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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