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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进步

2025-01-05  本文已影响0人  别具一格格

                  哲学的进步

哲学的进步犹如一场战争,且,这场战争将一举歼灭人们对进步的信念,也正是时候了。

因此,进步常常是事实:先设定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要达到,有时我们就可能注意到一个不断向这个目标靠近的进程,就比如当一条腿被碾碎后,我们就会朝着干净利落地截肢这一目标努力。

并且,这样的进步是一切人类技艺所渴求的。

但是,笃信进步,就和相信命运或数字3一样,纯粹是种迷信,是个疯狂谵妄的想法,认为如果某种思想观念——这儿是指不断地朝着好的方向变化的观念——在某处已得到了实现,那么这一观念本身就有命中注定要在那儿实现自己的能力,而且一定也会在别的地方,甚至在事实与之相悖的地方,不动声色地实现自己。

其实,信仰进步并不等同于信仰神,这两种信仰甚至水火不相容。

神不会一开始犯点错,以便以后可以纠正自己。

而那些本质上需要进展的作品,比如一则故事,优秀的艺术家是不会让其开头逊色于结局的。

真正的进步是什么,它通常又是如何因各式的倒退以及背道而驰、互不相容的运动流变而得以证明,哲学的历史能给与这些问题很好的解答。

哲学是有进步的。

如果我们追溯到智力活动的最初诞生,并假定其追求的目标是要了解世界,那么这个进步还是相当巨大的。

因为,我们到现在还是不了解世界,但是关于世界我们已经形成了许多能得到经验确证的假设,我们拥有丰富的蕴涌真知灼见的艺术,此外,特别是上个世纪,我们还比较和批判了大量的推论,这些推论虽然未经证实也无从证实,却暴露了了解世界这一任务中的种种问题和可能性。

因此我认为,当今的哲学家没有理由在各种重要的问题上还像以往的哲学家那样,受到彻头彻尾的蒙骗。过去即便是最好的哲学家也会受蒙蔽,但那不是他们的过失,而是因为无可避免地与其他时代其他民族的传统脱节,为局限于一时一地的传统误导所致。

但是,哲学的进步并不表明,最新近的哲学家就是最好的:其实正好相反。在这个意义上,哲学有如诗歌。

诗歌在这一方面是有进步的:新涌现出的诗人有着新鲜的禀赋才能,外来诗歌的宝藏也大大丰富了。

然而希腊最早的诗人荷马,意大利的但丁,英国的莎士比亚,也同样是最好的诗人。

一种文明、一种语言在成型时,有着无与伦比的生命活力,它们最初的果实便是爱的宁馨儿,是美妙绝伦的造物,在它身上,年轻的民族全部的天才喷薄而出,纤尘不染,了无羁绊。

其后的作品可以在这个或那个方面更胜一筹,可以恰到好处地表达一时一地的情感,可以描摹千变万化的时尚,然而这些情感和时尚都是在慢慢地走着下坡路。

只要这一语言、这一传统存在下去,就不会再有什么能比得上那最初的绽放。

因而,哲学不像诗歌那般受制于语言和当时当地的灵感,但它基本上也经历着同样的兴衰变迁。

每一种哲学流派,只有发现者和开创者有一定重要性,其余的都只是跟班扈从。

此外,如果我们将每个学派视为一个整体,与其他学派相比较,我想我们的结论也将是相同的:第一个才是最好的。

那些后来者确实进行了改进;他们发现了前人所未知的真理和方法;但是他们并没有用自己的创见来补充前人根本性的智慧(他们本可以这样),而是像诗人一样兀自前行,每一位都是一个神奇世界的新生儿,甫一降生便遭抛弃,一任他在自己的奇思异想和个人经验中沉沉浮浮。

他们要不埋头于某项具体的改革,要不纠缠于某个心爱的概念,却对显见之物视而不见或拒不承认,只因为别人已经将它指出来了。

那么,我们沿着哲学的历史越往后走,就会发现哲学变得越不重要,在根本问题上也越偏离真实。

如果让我来将重要哲学家的著作【当然,是以我浅显的认知】——除去二流的和过渡的体系——摆上一个四层的书架,我会在够不着的顶层放上印度哲学家的书,因为我不懂那种语言,第二层我会摆上希腊自然哲学家们的著作,由于这些著作不幸只有些断简残章流传至今,为弥补空缺,我将在这儿加上那些文艺复兴时期的自由思想家们,直至斯宾诺莎——两千年后他又重新捡拾起科学探索的线索,在他们的旁边便是所有的现代科学:因此这一层书架将不再局限于哲学,而囊括那些通常不称为哲学的书籍。

在第三层我将放上柏拉图主义哲学,包括亚里士多德,早期基督教著作家们,经院哲学家们,以及所有实实在在的基督教神学。

至于最后一层,就摆上所有现代的或曰主观主义的哲学吧。

桌上留下的则是命运未卜的当代哲学家们的著作。

他们中有些极具生命力。

我喜欢他们对自我意识的水彩勾画,他们反叛的自我中心主义,他们狂热的术语革新,他们那能将事物极微小的部分非常清楚地呈现于眼前的透视孔。

他们富有生气,聪慧机智,但在我看来,他们就像一群孩子在玩捉迷藏,不知身在何处令他们激动莫名。

他们真真切切地存在于此处,在这个稀松平常的自然世界,这个世界中没有什么会特别地威胁到他们或诱惑他们,而他们也只需拆除自己蒙头盖脸的哲学绷带,就可以认知这个世界。

那么,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当然,我指的不是世界本身,而是对于我们而言的世界——任何一个坦率的精神几乎只需一眼就能明白。

毕竟,印度哲学家们就轻而易举地看清了世界。

他们悟到,实体是无限的,与我们的感官印象不成比例,也不理会我们的主观努力(除了在那些构成我们的小旋涡中);然而我们内里的精神却能够毫不退缩,那是因为救赎在于从真理中寻求快乐,而不是让命运施展魔力,眷顾我们动物本能的乐趣。

精神在无限中如鱼得水,在精神上不再受制于任何存在的偶然因素:它认识的潜能如此之宽广,它对真理的渴求如此之强烈,使其将自然中可能存在的一切尽收囊中。

它的不偏不倚使它无忧无虑,特别是无需顾念它自身的存在。

它不再认为虔敬必得拒斥人生无常、无能和无理智的本质。

它知道,人的思想和作品无论多么伟大超卓或多么令人愉悦,那也只是以人的尺度在衡量,就整个存在而言,它们只是表面上零星几点几不可见的微光。

它知道如何在人文主义乌托邦——譬如构成西方宗教哲学的那些——的废墟上建立起一个温和的道德体系和一个崇高的宗教。

印度智慧倾心于实体的无限和统一,人生的虚妄无常,却忽略了两种探索,而这二者却是精神最感兴趣的,只要这个虚妄无常的人生一息尚存。

印度人没有探究自然的运动和机制:他们没有科学。

他们的诗人秉持一种壮阔恢弘的物理学,惟妙惟肖地描摹着感官所认识的形象,深知这些形象稍纵即逝然魅力无穷,千变万化而多姿多态,为人之理智所不能穷尽。

他们还忽略了在这个世界上以理性规范行为的艺术。

他们的道德律令的精髓完全是神秘主义的。

他们密切注视内心体验的沉浮波动,任凭想像来区分其对象和阶段,并以此来决定自己的行为。

他们以为精神可以通过思考来使自己获得自由,然而思考着的精神却似乎深陷这个梦想的罗网而无以脱身。

如果精神原本就是自由的,它又怎能将自己的命运附着于原本是泥团捏就的人?

它又怎么还能是时事变迁、世事无常的可怜猎物?

在精神看来——也就是在印度人看来——这个问题根本就无法解答。

这个事实使他们不得不说精神陷于罗网是不“真实”的,只是一种被陷的幻觉。

纵观,发现,无疑实体没有陷于其中,而继续依循着自己的本能天性生息行止。

如果实体之外存在的东西——实体的各种面貌以及能注意到这些面貌的寓居于我们之内的精神——是不“真实的”,因为它们不是物质的,那么正如德谟克利特曾经指出的,不真实之物同真实之物一样有着存在的权利,它们的权利甚至更显而易见。

但是,但是,否认表象的存在,因为这种存在只是其客体的外表,这一遁词在印度哲学体系中是无可避免的,而且异乎寻常地正确。

精神如果一味沉迷于自己偏爱的逻辑,就会对自己的前辈先人全然无知,也不能够想像自己怎么就被困在存在的恶意中,像普罗米修斯被缚高加索山崖,或是像基督被钉十字架,而灵魂转世的神话遇到一定的道德要求时,就不能根本地触及这个问题。

为什么精神一诞生就已堕落,在一开始就陷于罪恶和虚幻?

这些有识之士如果注意到并且尊重显见的事实,承认每个小小的精神是在它寓居于中的肉体生成之时才初次降世,这对他们的道德和宗教目的会大有裨益。

其实,事实上,精神在此之前并不存在;精神是具体的肉体的精神。

它虽有着超凡脱俗的特权,有着不局限于一己之私的目标,可是这些与它出身卑微这一事实并不相悖。

只有那些不了解自然的生命和繁衍的奥秘,不知道自然孕育精神就如同云雀鸣啭一样自然的人,才会认为它们不一致。

如果没有关于存在和精神的真知灼见的指引,而一味想将精神从有限存在的拘囿中解放出来,就会有迷失方向的危险。

因而,要想使精神彻底脱离物质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它是物质的声音。

但是,如果身心健康,它就可以在思想上得到自由,就不用再为它那拖后腿的皮囊所困扰,也不再意识到它的存在。

在这些问题上,印度人被最最天马行空的幻想弄得晕头转向。

他们将自己早期的诗歌错当成形而上的启示,而他们的哲学却横遭指责,被认为只是些最最无聊枯燥的笺注和说教,没有一丝一毫批评的锋芒,对基本原理也没做什么改进和修正。

然而,他们所有的神话和经院哲学并没有湮灭这些体系建诸其上的那些最初的精神洞见(天主教教会却没能做到这一点)。

由内往外看,精神是无所不在、无始无终的,得被说成是穿门过户降临,或君临,或进入(亚里士多德的说法)的。

精神自称为生客,因为它觉得世界陌生而疏远。

它有此感觉是因为,它隶属于一个高度灵敏、结构危险的动物躯体,对与自己的本能冲动不甚谐和的许多力量异常敏感,而且还得自己去讨口粮。

不过好在它足智多谋。

它自称游客,关于它假想的家乡,它能编造出无比动人的故事来,还称自己在家乡是个王子,是个无所不能的诗人。

这些夸耀使精神得以宣告独立,并高高凌越于凡尘俗世之上。

然而,然而,这种独立实际上只是无知的独立,这样的独立只会让人胡思乱想、胡作非为。

如果精神承认它寄寓于中的无常而脆弱的自然生命,将给它的精神性增添些理智。

理智,汝之名为希腊。

希腊的自然哲学家们认识到(要有此认识只需理智),万物的无限实体充满着永恒的运动和有节奏的秩序,这种运动和秩序就是它的生命,而人的精神就是这一宇宙火焰中进出的一点火星。

他们一开始便试图理解自然的秩序是什么,以及自然的实体与其精神的关系是什么,这无疑是个了不起的开端。

他们在观点和智慧上与印度人的接近程度远远超乎我们的想像。

印度人本也有意成为自然哲学家。

所有严肃的哲学家都必定会用他们选定的要素建构出一套自然体系来,只是印度人被未加管束的想像牵引着魂飞天外。

对希腊人来说,他们本也想像印度人一样辨明实体,分享神圣生命。

他们深信不疑且潜心钻研的对象,和印度人觉得自己置身于其中并存在于内心的东西是完全一致的,那就是万物的无限实体和生命——这里的万物不是指它们的表象所是,而是指它们的实在所是。

而这个对象是所有动物在一开始就已经直觉到了的。

各类科学和所有诚实的思辨,都只是用更精确的思想来取代感官感知到的形象,用语言来描述感官形象所揭示的对象。

理智思考的对象就是感官知觉所创造的形象,或是智识在之后建构起来的一个观念,这种想法是思维混乱的心理学家犯的错误。

人或其他生物在吃或看或形成一个科学的假设时,就会遭遇到一个实体,无论它是什么,智性建构和感官形象一样,只是,也应该只是,这个实体的一个象征符号。

因而,自然事物,就其尚未明了的内部结构而言,是惟一的自在之物,而任何实际的认识对象就是自在之物,无论其性质碰巧是什么。

当我们拓宽我们的思想,将整个世界尽收眼底,这个思考的对象也不会比我们思考的单个的普通事物要更具形而上的意味。

因此,希腊人仰天长啸:“万物皆一。”

而这恰恰就是印度人曾经说过的;他们在说这话时,双目闭阖,一口饮尽那无限的虚无。

然而,向外的张望,对事实的顺从,使希腊人重新思考了这句话,并达到了正确的认识。

这次他们发现的是自然体系。

精神在其发端处就被自然化了;它就像一株稚嫩的植物,栽培在一个大小适宜的花盆里,等着长大开花。

它在花盆里确实也会成长,却不再如原先那般枝繁叶茂。这些广有见识的希腊人同德高望重的印度人不一样,他们不是圣贤和隐者,而是些商人,目空一切的游客,翻捡石块、拣选草药的猎奇者,动物饲养者,或是肩上扛着一只猴子四处流浪的占卜者。

他们在将精神自然化的同时也使之愚钝起来。

为什么对世界的了解就一定会使人世俗?结果应该正相反。

印度人有他们对世界的极为深刻和成熟的独到了解,他们完全明白,世界能给精神提供些什么,有什么价值。

但是他们沉湎于自己的内心体验,随心所欲地为自然编造结构,使之忽而膨胀,忽而萎缩,离奇得像做梦一般。

显然,人的智识要想同时兼顾二者,既科学地研究世界,又精神地生活于其中,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希腊人凭借理智,不仅发现了自然世界,还找到了如何很好地生活在其中的诀窍。

在物理学之外,他们还创建了伦理学和政治学。

然而就在这儿,哲学前进的步伐又横遭阻拦,因为人们以小失大,重要的东西遭拒斥或曲解,而微不足道的东西却得到了重视。

至少从理论上讲,对我们所生活于中的世界、我们在其中所处的位置以及我们的命运有所公允的认识,要比选择一条确切的生活道路重要得多。

因为,无论是动物还是人,虽然习性志趣各不相同(这是非常合合理的),但无一例外都只是同一片天宇下的小爬虫。

只要人们想到了这一点,就不会做出亵渎天命的事来。

因此,希腊的自然哲学家们对自然的理解极为正确。

他们的情操和准则尽管千差万别——这也是合乎情理的,但他们在面对无限的世界时,都有着同样高贵的坦诚。

他们并不乞求这个无限的世界施与什么恩惠。

然而恰恰是这些个人情感和准则以及管理城邦的政策希腊人最感兴趣。

智者派和苏格拉底就表现得对自然科学漠不关心,除非自然科学有益于生计。

这一功利主义在苏格拉底那儿还显得有点幽默,在某些智者派那儿就算得上是鲜廉寡耻了。

但更有甚者,这种将对自然的看法仅视为修辞性主题或多多少少有点教益的神话故事的习惯,对哲学产生了灾难性的后果,形而上学因此而诞生。

形而上学不仅仅是思辨的物理学,不仅仅是自然科学凭借想像以合适的方式得到扩展,对将来有望被发现的事物作出预测。

这些是自然哲学家们做的事情,他们的理论纯粹是物理学的和宇宙论的。

但是苏格拉底之后,一种新理论取代了物理学。

这种理论靠推理为其搭建框架,运用逻辑学和伦理学术语,还具有一种诗性特征。

人类的思想体系被投射到整个宇宙,在形而上学者们的著作中,自然则真实地反映了人类。

因而,这样,人的天性和人的思想就得以统摄世界,而事实上它们只是存在于世界中的一个非常微不足道的偶然事件,它们只适用于一个人,它们属于昨天,却有可能不属于明天。

且,点明它们的位置并不是要彻底抹煞它们,就比如指出雏菊的微贱或海浪的狂野汹涌却稍纵即逝,并不是要否定雏菊或海浪的存在。

柏拉图学派以及英德的哲学学派将我们对自己的认识向前推进了许多。

遗憾的是,他们不满足于伺弄好自己的花园,使其间道德果实更丰硕,心理鲜花更繁茂,却固执己见说他们家养的植物就是黄道十二宫,整个宇宙的作用就是为他们的园艺学做图解!

诚然,实事求是地看,这些人文哲学表达了人性的不同方面。

其中最卓越的(也是最早的)是柏拉图学派,因为它表达和促进的是人性的精神层面。

柏拉图学派的形而上学将灵魂的道德进步投射到了整个宇宙。

它就像一个高山湖泊,倒映着一个文明开化的心灵的种种渴望和激情;它们在这个狭小得多的镜框里,反倒比在高空中更鲜亮,还平添了一种颤动的韵味。

这一体系使灵魂的生命更统一、更美丽。

这时,一切都变得神奇起来,成为一种天赐的永恒神迹:事物展示给人类心灵的形式被指派为它们的实体:生命的种种用途成为它的众多保护神:逻辑和道德的分门别类成为环绕地球的层层天宇。

如果将这一体系视为对自然的描述,则不过是些荒诞离奇的梦呓;可如若把它当成是阐明内心生命进程的寓言却非常恰当,因为那些阶段,或诸如此类,确实是灵魂的道德进步须经历的阶段。

英德哲学属于人类思考的一个重分析的阶段,缺少精神砥砺,其价值也纯粹是心理学上的。

英德哲学探讨的主题是人类知识,而且这一学派的许多重要著作的题目都表明,这是它们惟一的主题。

这些著作长篇累牍地讨论着知识的表述问题,而很少谈及道德生活,更不谈自然世界。

不过,通过形而上学的戏法,他们用这种人类经验替换了孕育人类经验的整个世界。

世界只是一系列的感官认识,或是设定一个对象的意志,或是假称有一个世界的倾向。

我只是这一哲学的一介学生,略懂皮毛,拥有如此浅显认知的一介学生,要想否认它的深刻是很难的。

我在这儿,只能所说,都是“一个游荡在未知世界中的人”的肺腑之言。

在某种深不可测的创作本能的驱动下,将自己的信念和情感的不同阶段在独语中娓娓道出,将自己的心智财富盘点清理好,整理出一段煞有介事的历史来,并在这儿那儿做点注解,亦是桩美事。

因此,我崇尚道德古董商的学识,我喜欢在心理古玩店淘淘珍品。

现代生活的魅力不太说得明白,是在于自我意识吧。

自我中心主义有了些温和的进步,在它的迷乱困惑、忠心耿耿和任劳任怨中还呈现出一种迷人的纯洁。

因此,德国人的灵魂海阔天空、气度非凡,而哈姆雷特即便是在他软弱无能时也不失英雄气概。

在我们称之为人的小小萤火虫内尚且如此内涵丰富,浩瀚广博的自然更应是无所不包吧?

然而,所有这些分析和心理学的自我认知方面的进步,非但没有丰富当代哲学家的思想,没有给他提供新的线索来阐释大千世界,反而被怀疑主义这一貌似智识的思想钳制和极端愚昧抵消殆尽了。

这只满脑子思想的狗丢掉自己嘴巴里叼着的实体,去抓它的思想提供给它的实体的影像。

哲学大家庭中新一代的孩子们将他们祖上留下的所有传家宝一概抛弃。

他们这样做时,心情特别轻松,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甚至还有点自我夸耀。

真是大快人心啊!

即便是费希特和尼采的狂傲自大,也比不上贝克莱和休谟的轻率浮躁所暴露出的思想上的贫瘠:这两个后生,一个将物质赶出了宇宙,另一个则驱逐了精神。

因而,众神如若目睹他们的作为,也会叹为观止吧!

奇思妙想,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仅供简友们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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