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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鱼

2016-08-24  本文已影响222人  张牛角

当我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未知的奇怪物种,它们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活在我们的周围,当我见到它们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血腥的场面;然而,更让我震惊的不是这些生物的凶残,而是背后隐藏的人心险恶,人心到底有多险恶?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怪鱼

这事还得从我的爱好说起,我爱钓鱼,没事儿就跟着死党白毛一起去钓鱼,白毛天生额头中间有一小撮白色的头发,因此得名,他从小打架斗殴惯了,混过一段时间街面儿,现在虽然“浪子回头”用家里的钱开了一家汽车修理厂,但是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子痞子气,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个“正经儿生意人”,而且除了爱好钓鱼,他居然还酷爱好古诗,想象一下画面:那些古诗词时不时的在一个流里流气的人口中冒出来,画风异常诡异。

我们喜欢野钓,一般会开车去市郊的一片活水湖,那里人特别少,清静不说,景色也异常的美。那天我俩正坐湖边一边钓鱼一边抽烟,远远的走来一个人,看样子像个拾荒的流浪汉,头发乱蓬蓬的,衣服又脏又破,右腿好像还有些毛病,一手拿着个捡垃圾的铁镊子,一手背着一个大麻袋,一瘸一拐的向我俩走来。

他走到我跟前,用手指了指我抽剩半根的烟,然后一点也不客气的说:大哥,行个方便,把这半截烟给我。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他是想抽,就从兜里有掏出一根烟,用剩烟头把新的烟点燃,然后把新烟递给了他,看到这,拾荒人也愣了一下,然后咧开一嘴白牙,笑着接了过去:大哥人心肠真好,讲究啊!

给了他烟,我本就不想再理他了,谁想到他竟然一边抽着烟,一边在我们身旁坐了下来,显然还有要攀谈的意思。

“你们哪里来的啊?”他问。

我又不好没礼貌不回他,就简单说了句:市里。

他也不介意,又问:这鱼好钓吗?

我说:不好钓,就图一乐。

他又说:那钓个啥劲儿啊,这里鱼少,没意思。

他这话一出口,我还没想好怎么回他,一旁的白毛有些不高兴的说: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听你这意思,你知道哪里鱼多?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白毛的古诗,但是他显然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们给我一根烟也算是看得起我,我就告诉你们一个鱼多的地方吧,一般人不知道,咋样?

听他这么说,我跟白毛的好奇心一下子都被吊了起来,我们在这片儿钓了这么久,虽然没怎么逛哒过,但是还真不知道这附近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地。看他的口气也不像是吹牛皮,权且无聊信他一回,于是我俩就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着他去那个地方。

拾荒人说的地方的确不好找,而且还有些世外桃源般的神奇。

我们先是跟着他沿着湖边走了一小段,然后在水流靠近树丛的一段停了下来,他很熟练的从树丛中拽出一根绳子,我们惊奇的发现绳子后面还连着一艘破旧的木船,他示意我们上船,然后他一边拽着树枝借助力量让船往树丛里面走,一边让我们都低下头以免被树枝划到。

于是,我和白毛就看到了让我们更加惊奇的事情,没想到这树丛的背后别有洞天,怪不得没人发现呢,因为一般人见到这湖水靠近石壁的地方,都以为就是尽头了,再加上茂密树丛的遮挡,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那树丛背后的石壁上还有个不大不小的洞,而这水就通向里面,我们划进去一段就会发现,里面有光线,也并不是山洞,而是山崖另一边的一个小湖,因为跟这边的湖连着,更像是一对“子母湖”。

见到这样神奇的景色,我跟白毛都啧啧称奇,直呼不枉此行,即使不像是拾荒人说的有很多鱼,就当成是一次有意思的探险也不错。白毛先是感叹的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然后甚至有些激动拉着拾荒人的手表示感谢: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哥们送我情,你太牛掰了,你就是我俩的领路人啊!

那拾荒人被白毛说的云里雾里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了手,然后说:你们哥俩玩着,我先走了。临走他还有些神秘兮兮的嘱咐我们:这地方你们知道就好了,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

白毛故作心领神会的冲他眨了眨眼睛,说:知道,知道,知道的人多了也就不是秘密了!然后冲他搞笑的又点头又挥手敬礼:首长放心,哥们嘴严着呢,打死也不说!拾荒人也没再多说就离开了,我远远的看见他好像走进了附近林子边的一个木头和塑料布搭的简易窝棚里,估计他平时住在那里。

拾荒人走了之后,我跟白毛就重新掏出钓具,摆好阵势开始钓,可是让我们失望的是,这里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鱼很多,我们俩钓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后来我提议换一下饵料,因为之前我们是用那种买的干粉加水和的鱼食,估计鱼不爱吃,所以我就换了蚯蚓当诱饵然后重新甩竿下去试一下,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换了蚯蚓下去没多久就有了动静,我及时起竿想把鱼扯上来,却没提动,感觉那家伙个头不小啊,我便紧忙招呼身边的白毛过来帮忙,白毛见我一个人都提不动,估计是个大鱼,也兴奋的不得了,就一手拿着渔网一手提着水桶在我身边伺机而动,我这边就耐心的扯着竿子溜鱼,因为这种大鱼不是凭蛮力就可以拉上来的,不然鱼线断了就白忙活了。

我用心感受着鱼线传递的力道,感觉那鱼死命拉扯,我就松松鱼线卸掉它的力量,感觉它不动了,我就把它往岸边拉扯,就这样一来一回反复多次,那鱼大概是累的没了力气,挣扎的劲儿也小了,我和白毛才合力将它捞了上来。

那鱼果然不出所料,异常的大,一倒入水桶,就拼命的挣扎,甩动着尾巴一下子跳出老高,

白毛说:靠,这家伙咋这么兴奋呢?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却盯着桶里的鱼有些发呆,那鱼不像是我见过的任何品种,个大不说,看样子还很凶猛,圆鼓鼓的肚子,大大的眼睛外翻着,嘴巴却尖尖长长的,我对白毛说:这鱼咋这么怪呢,你认识吗?

白毛看了下说:我也不认识,但我知道就它这么个跳法,再不把桶盖上它一会就得跳出来。

说完这话,白毛就走过去拿起桶盖想要盖上,谁想到他手刚接近桶边,那鱼就拼命的跳起,并且迅速而准确的一口就咬在了白毛的手指上,好在白毛反应快,及时的躲开了,但是还是被划到,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去,什么鱼,这么厉害!”白毛一边查看伤口,一边咒骂着,我则小心的提醒他把血挤挤。

白毛看了下是个不大的口子,就站在湖边一边把血往外挤,一边发挥着他的幽默精神: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血水向东流!哎!又要贫血了!我顾不得和他贫嘴,却开始好奇的观察着桶里的鱼,发现它的嘴里竟然有一排锋利的牙齿。难道这家伙是吃肉的,怪不得刚才不吃我们的馅料,换了蚯蚓才勉强吃一口。但是我这边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边却传来了白毛的惊呼声。

“我靠,这么多,发财了!”

我抬头看去,白毛正握着滴血的手指目瞪口呆的望着湖里,他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湖里,再看那湖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的大鱼,正以那血水为圆心迅速的聚集,然后异常躁动的翻腾跳跃,一时间满是扑通扑通的声音。

我俩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还是白毛先反应过来:管他球的呢,这么多鱼,闭着眼睛捞也能捞不少啊,别傻愣着了,来吧,哥们!说完,白毛就抄起渔网开始捞鱼。

我一边在心里想看来那拾荒人没有骗我们,一边也重新拾起鱼竿,挂上蚯蚓,开始钓鱼。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们那一下午就根本不是钓鱼了,基本就是捡鱼,鱼多的我们装满了带来的两个大桶,再也装不下了,白毛还是不想放弃,我劝他收手,一是不能“竭泽而渔”,二是我们又不是鱼贩子,要那么多鱼干嘛,就为了娱乐,下次再来呗。

白毛还是不想放弃,说不为钱,就为一个过瘾,我却板起脸拉了拉他,小声说:不要钓了,这地方挺偏僻的,现在天也黑了,而且有个事我没说,

从刚才一开始捞鱼的时候,我就总感觉咱们背后的树林里有人,好像一直在盯着咱们似的。

白毛听我这么说,先是警惕的向我们身后的树林望了望,然后还大大咧咧的走过去,顺手扒拉了几下树丛,并没有什么发现,就大声的嚷嚷着:谁他妈这么大胆子,偷看老子。然后又走回去炫耀似的从箱子里掏出他的越南刀,挥舞着说:小牛你放心,有我呢,人挡杀人,鱼挡杀鱼!

我没好气的冲他屁股踢了一脚,说: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但是也不要钓了,回去吧,你就是吃屎没够。

听我这么说,他也只好悻悻的收好了东西,我们就这样满载而归的原路返回了。回到市区,我俩一人一桶把鱼平分了,然后就各自回家了,临走的时候我嘱咐他:这鱼挺怪的,还是别吃了,找个明白人问问再说。另外你自己小心点,别再被它咬了。

白毛听完嘴一撇说:姥姥!上次被咬是小爷没防备,这回知道了,它连我毛都咬不着!

我一听笑了,就逗他:哪里的毛啊?他白了我一眼,说:猥琐!

我们就这样分道扬镳,回家之后我随便把鱼放下,就忙其他的事情了,

等到第二天想起来的时候,就抽空去看了下,一桶鱼活蹦乱跳的一个都没死,盖子一打开就都跃跃欲试的要蹦出来,我望着这些怪鱼看的有些发呆,除了它们那尖利的牙齿,它们的眼睛也很特别,很大很明亮,眼球嘀哩咕噜的转着,像是淘气的小孩在想事情。

我正看的出神,电话响了起来,是白毛打来的,电话刚一接通他的破锣嗓音就从听筒里传出来,震得我耳朵直疼:小牛,你那鱼动了吗,发没发现什么古怪?

我有些纳闷的说:古怪?什么古怪?你能不能小点声,我耳朵快震爆了。

白毛没有收敛,反而更大声的说:肚子,鱼肚子里面有东西!

我听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鱼肚子里面有东西?鱼肚子里面本来就有东西啊,肠子啊什么内脏不都是吗?但是转念一想,白毛说的应该不是这些,不然也不至于大惊小怪的,于是就想问个究竟,白毛那边却不耐烦了,说了句让我在家等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等到白毛到的时候,我正在吃午饭,他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然后举着手里的一根树枝兴奋的说:就是这个,鱼肚子里发现的。

我好奇的接过那截树枝,仔细的打量:那是一截手指粗的树枝,大约七八公分长,本身并没有什么特色,但是上面不知道是因为在鱼肚子里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浸染着鲜红的血迹,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树枝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四个汉字:困在下面。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一旁的白毛,他摇了摇头说:我也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但是不管啥意思,鱼肚子里面掏出一根带着字的树枝,这本身就够神奇的了啊!

听他这么说,我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向白毛问清事情的原委。原来,白毛这小子一回家就按耐不住好奇的性子,对着这些鱼是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但是无乱是翻看资料还是上网查询或是求助,都没能找出这些鱼的品种,甚至网上还有人说他上传的鱼图片是PS的。后来这家伙烦了,丧心病狂的准备抓几只出来解剖,没想到才开到第三只,就在鱼的肚子里面发现了这个古怪的树枝,但是上面的字却难以理解,就索性把剩下的鱼全部开膛破肚,却再也没有任何发现。

说到这白毛催促我说:你的鱼呢,你赶紧也看看,说不定肚子里还有东西呢!我心里觉得好笑,就没好气的说:是,说不定还能掏出一堆钻石呢,那样我就发了。白毛却没理会我,而是擅作主张的跑去屋子里把我那桶鱼搬出来准备挨个开膛,看来这家伙是早有准备,带的工具很齐全,小网、手套、小刀、木槌一应俱全,我因为好奇也就没阻止他,在一旁抱着膀子乐呵呵的看他开膛破肚,见他开了几只也没收获,我还揶揄他说:发家致富的希望破灭了吧。

他也有些灰心,但煮熟了的鸭子嘴硬,一边剖鱼一边说:我就为一玩儿。

几乎就在我俩都以为什么都不会有的时候,白毛伸到鱼肚子里的手停住了,接着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的从鱼肚子里面又掏出了一根树枝,然后挥舞着嚷:功夫不负有心人,鱼肚子里面还真神!看,又有一根。

我也被他掏出的树枝吸引,好奇的看过去,跟上一根差不多的情形,不同的是这根上面有两个字:秦明。

趁我接过树枝打量的间隙,白毛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几条鱼都剖开,却再也没有新的发现。然后他失望的走过来,用沾满鲜血的手从我手里接过两根树枝,喃喃的念着:秦明,困在下面;困在下面,秦明。这到底啥意思?

我摇了摇头,首先不说这两根树枝上的字是不是需要连起来念,就是鱼肚子里面出现树枝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了,更何况还同时出现了两根,更更何况还是刻了字的,我是个无神论者,所以首先想到的是人为的,或许有人在树枝上面刻了字,然后用某种方法放在了鱼肚子里,这样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但是,他的动机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要表达什么,秦明是谁?困在下面又是什么意思?如果是真的,那他所谓的困在下面又到底是哪里呢?

白毛晃个脑袋问:这个秦明,是不是困在水里了,向我们求救呢?

我白了他一眼说:人不能在水里长时间存活,是因为人没鳃,用肺呼吸,不能得到水里的氧气,憋气又憋不了多久,他有功夫刻字就没工夫上来吗?

白毛想了想说:人家不是说被困了吗?

我没好气的说:就算被水草缠住或者什么别的原因被困了,他也应该想办法挣脱,而不是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有刻字的功夫他也淹死了。

白毛听了我说的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不同于我的严谨,他喜欢脑洞大开,就又说:那能是困在哪里啊,下面不就是水里吗,难道是鱼肚子里?

他这话我当然不会当真,不过倒是启发了我,我想如果这真是有人发出的求救信号,那倒也不是说困在下面就一定是在水里,况且发现鱼的地方那么古怪,谁也说不准水下面隐藏着什么玄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类似沉船之类的地方,或许水底沉船之类的东西有人类能够短暂存活的空间,但是他为什么说被困住了呢?难不成水下面还有人将他囚禁?或者其他生物?比如这怪鱼?想到这我自己都不觉的笑了出来,为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

白毛见我暗自发笑,有些不解,就问:你傻笑什么呢?要不咱们再去那个地方看看啊?

见他这么提议,我也好奇,就答应了,我们俩性格各方面都不像,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充满了好奇心。

再次来到那个隐秘之地,因为有了树枝的古怪之事,眼前的景色倒不像上次看到的那般神奇绚丽,而是多了一份诡异和神秘的气息,那绳子拴的船还在,我俩如法炮制的过了树丛和小洞,来到那片小湖边,这次我们不是来钓鱼的,就是为了寻找线索,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因此一到了那我俩就分头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一圈山谷包围的小湖,方圆有限,找寻了大半天并没有什么发现,白毛甚至像警犬一样蹲在蹲守看看闻闻的,我笑他说:你这找地雷呢?他不以为然的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

此间,我还特意去那个拾荒人的窝棚去看了看,可惜他不在,大概是出去了。最后我和白毛围在小湖边,望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有些不得其解,我在发呆,白毛却没闲着,又是扔石头,又是不知道哪里找来一根树干竖进水里测量水深,那湖水深不见底,一会就淹没了他的树干。我看他是闲得发慌,估计也看不出个究竟了,就准备离开,可是白毛却发神经的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带俺老白下去探个究竟!

我这边刚说着:不行,下面有怪鱼。他已经下去了,夏天穿的少,他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衣和短裤只穿一个三角裤头就跳了下去。

见他已经下去了,我也没办法再阻止,就只能在岸上干等着,我估计他憋不了多久气,估计一会就上来了。果然没多久,靠近湖岸不远处地方,猛然间水花一翻,白毛的头露了出来,我刚要询问水下的情况,却突然发现情况不对,因为他头刚一冒出来就又沉了下去,一瞬间我看见他脸上的惊恐表情以及长大了还没来得及呼喊的嘴巴。

因为湖水很深,导致颜色湛蓝看不清水下面的情况,我也不敢贸然下去,就急忙一边呼喊他,一边在岸边搜寻可以施救的工具,我找到了刚才白毛捡到的树干,拿起一头,将另一头伸向水里,然后大叫着:白毛,抓住树枝。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白毛从水中伸出手死死的攥住了树枝的一端,我在另一端使劲一拉,连拖带拽的把他拉了上来。

白毛被拽了上来,仰躺在草地上,顾不得说话,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我则在一旁警惕的望着湖水,也是为了让他休息一下,等到白毛差不多缓了过来,我急忙问怎么回事,白毛说:不知道,感觉有人在水里拉我。

我问:拉你?你看见了?白毛还有些喘息,胸口起伏的说:没看见,就是感觉有股力把我往下拖,吓死我了。

我顺势看了一眼白毛裸露在外面的脚踝,果然有一片淤青,虽然不确定是怎么造成的,但是水下有危险是不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让人不寒而栗,见白毛这样,我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就连忙拉起他,一路架着返回我们停车的地方。

在车上,我一边开车,一边侧目观察副驾上的白毛,见他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试探着问:水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比如沉船之类的东西。

白毛没好气的说:就那么一会,我能看清啥,不过沉船那么大的东西应该没有。

估计水下他也不怎么好睁眼睛,我也就没再追问,返回市里,我们又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临走我嘱咐他:这事就算了,别琢磨了,没结果,当没发生过吧。

我是这么嘱咐白毛的,可是没想到最先没做到的人却是我,因为几天后我再次跟这件事扯上了关系,起因是我在路上看到的一张寻人启事。

那天夜里我独自一个人开车回家,因为回去的晚,预料到小区里面没有停车的位置了,所以我就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一条僻静的马路上,然后停好车步行回家。我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到处看看,不知道是因为无聊还是冥冥中的一种注定,我居然停下来端详了一下一张贴在路灯杆子上的寻人启事,内容和照片都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走失人的名字却让我愣住了——秦明!

因为对于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印象深刻,所以我对于秦明这个名字记得很深,当时虽然会怀疑是巧合,但是还是将那张纸撕了下来,叠好放进兜里带回了家。

本来我回家吃完晚饭就看电视,然后睡觉,这事也就忘了,但是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我顺手进兜掏钥匙,又把这张纸掏了出来,出于好奇,我还是拨打了上面的电话,听声音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我在电话里说明了基本情况,她很是着急,想约我马上见面,我想她大概是思念亲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吧。

于是就答应了她,我们约在一个咖啡馆里见面,

她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少妇,尽管面容有些憔悴,但还是看得出很漂亮,有着肥嘟嘟的婴儿脸。我给她看了那两根树枝,尽管我之前在电话里简单的跟她描述过发现这两根树枝的过程,但是她见到树枝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愣,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去,仔细打量上面的字,看了很久,缓缓抬起头问我:困在下面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问:这个秦明会是你丈夫吗?

她摇了摇头,见我不解,随后又点了点头:我不确定,但是这个“明”字的写法很像我丈夫的习惯。

听她这么说,我又仔细看了下,那“明”字的左半部日是个圆里面加个点,我起先还以为是刻字的人为了好刻简化的,现在听说这是她丈夫的书写习惯,就觉得两个秦明是一个人的可能性更加大了。我便追问她丈夫是怎么失踪的。她大概也是希望能够从我这里获得一些线索和分析,就把大概情况讲给了我。

她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我跟我丈夫都是外地人,在本市没什么亲戚,我们在这个城市打工,租的房子,平时的娱乐就是周末一起出去逛逛街,吃吃饭。上个周末,我俩还是像往常一样去逛街,我们喜欢漫无目的的闲逛,随便走那些没去过的小街小道,走累了就打车回家。我记得那天我们走了很久,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当我们发现那是一条断头路的时候,本来打算返回的,但是就在路的尽头,一个广告牌吸引了我们:花瓶女表演,票价5元。

我丈夫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非要去看看什么是花瓶女,我便跟着他进去看看了。我记得那小房子挺黑的,走进去门口有个肥胖的女人收钱,我们交了10块钱,就进去观看了,里面除了我们两个并没有其他任何观众,但是的确看见了花瓶女,一个类似方形帐篷的正中间,放着一个木制的花瓶,花瓶上面是一个女人的头,那女人说她身体从小就养在花瓶里,头露在外面吃饭喝水,那瓶子很小,根本不可能装下人的样子,但是就是装下了,我还好奇的问说:那大小便怎么办?可是没想到没等那花瓶女回答,我老公却不高兴了,他说别听她瞎扯,都是骗人的,哪里会有花瓶女啊,都是镜子反射弄的骗局,这套把戏他小时候就见过。

我丈夫说这些的时候,那个门口收钱的老女人进来了,她听到我丈夫这么说很是不高兴,她说,她们是祖传做这个的世家,家里除了花瓶女还有很多你没见过的古怪玩意儿,没见过就不要瞎说,她们平时都是在外面剧场表演的,赶上没有租借场地的时候才在家里随便收点门票让有缘人看。

我丈夫本来打算揭穿她们就走的,但是听到那胖女人这么说,就有些不服气的说,可不可以让他走近去看看花瓶女,如果是真的,那他无话可说,还会道歉,如果是假的,那就得把门票钱退给我们。

我丈夫就是太较真儿了,这样也容易得罪人,我看见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那个胖女人脸色阴沉,恶狠狠的对着我丈夫说,你是不是想看真的,我让你看你别后悔。

那女人当时说话时候的眼神特别的可怕,我有些害怕了,就拉了拉我丈夫的袖子小声劝他算了。但是他不听,真的答应了那个胖女人。我们就跟着胖女人走到了后屋的一个小门前,那女人对我们说:里面的东西你看了受不受得了就看你的造化了,但是女的就不要进了,那东西不能给妇女和小孩看。

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劝我丈夫不要看的,但是那女人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想看,我知道他是好奇心太盛了,没办法只好由着他。他跟着那女人走进那个黑漆漆的小屋子,我就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大概过了能有十多分钟,我丈夫才出来,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他出来之后就耷拉着脑袋,情绪不大好,我问他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就摇着头说:不要问了,我们走吧。

见他这样我也不好再问什么,就跟着他走了。但是我记得,那一路上直到回家,他都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能感觉出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

讲到这里,女人停住了,然后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我趁这个机会问: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呢?

她放好了咖啡,然后接着说:就是那次事情的第二天,一大早上他接了一个电话,就下楼了,我当时还问他是什么事,他也没说,后来我在窗边看,楼下好像有个人等着他,然后他们就一起走了。

我急忙问:是什么人?你认识吗?她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没看清,所以现在报警之后警察也没办法。

我有些失望的说:那好吧,这两根树枝留给你,或许可以给警察提供线索,另外我说的那个地方你也可以带警察去查查,我先走了,祝你早日找到你丈夫。

没想到我刚打算起身,她突然叫住我说:哎,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我看见那天来找他的人好像右脚有些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听到这,我突然睁大了眼睛问她:你是说右脚有问题?你确定?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激动,有些惶恐的点了点头,我心想那个拾荒人不就是右脚有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吗,难道是同一个人吗?但是到底是不是他导致了女人的丈夫秦明失踪,我还不能确定,因为首先是瘸子有很多,不一定就那么巧就是同一个人,其次虽然我和拾荒人接触不多,但是感觉他是个挺淳朴的人,不像是做坏事的。

因此这些原因,所以我没有贸然把这个线索告诉女人,我怕冤枉了好人。再者说,我已经把那个钓鱼的神秘地方告诉了女人,如果他丈夫失踪跟那里有关,警察一样可以去那里追查的。

不过因为心里对这件事充满了好奇,我想着不妨一会辞别女人之后去找那个拾荒人了解一下情况,于是再次安抚女人之后,我便急匆匆的赶往钓鱼点去找那个拾荒人,想要探个究竟。

一路驱车风驰电掣的赶到了那个地方,我迫不及待的借着小船到达小湖,然后远远地看见拾荒人的窝棚,我不知道他在不在,但是前几次都没有走进他的窝棚去看个究竟,所以我这次想偷偷过去查看,或许会有些发现呢?于是我经验老道的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然后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趴着窝棚的边我顺着缝隙往里边看,拾荒人居然在里面,此刻正坐在地上的一个破木墩子上,整理他捡回来的垃圾,屋子里有一床又脏又破的厚棉被,还有锅碗等有限的几个餐具,除此之外就是一堆堆的垃圾,空瓶子和书本最多。我又偷偷的观察了一会儿,见并没有什么新发现的可能,便决定进屋去跟拾荒人了解一下情况。

拾荒人见我突然出现在眼前,先是一愣,看了我半晌才认出来我,说:哎呀,大哥你咋来了呢?看来他记性还不错,我没说话,而是坐下了,他就又问:又来钓鱼啊,今天咋就你一个人呢?我一边随口答着,一边寻思该怎么开口探他话,正好看见他身边有本打开放着的书,就顺手拿过来看了眼书名《生物进化》,边随口问了句:这书你看的啊。他楞了一下,后来意识到我是问他那本书,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哪会看啊,都是捡来的垃圾。

我们就这样又闲扯了几句,我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就不想绕弯子,索性开门见山的一边掏出那张寻人启事,一边递给他说: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看了那照片有一会,我发现这期间他的喘息有点加重,然后瞳孔睁得大大的,显然是有些紧张,就紧忙追问:你是不是见过他。

他有些沮丧的说:哎,我就知道这事早晚得让人知道。

我一看有戏,就问:啥事啊?

他缓了缓说:他死了!这话一出口他见我张大了嘴巴,急忙摆摆手补充说:可不是我杀的啊,是被鱼吃了。

我惊讶的问:被鱼吃了?

他点了点头说:恩,相信你上次钓鱼应该也发现了这湖里的鱼有些古怪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思考如何组织语言,然后绘声绘色的给我讲了一个看似神话一样的故事。

他说:你如果经常在这附近的村子里走一走,你就会发现一个现象,就是他们几乎不吃鱼,这倒不是说他们不爱吃鱼,而是他们自古以来养成的一个约定成俗的习惯,不然你说这里这么多鱼,虽然地点隐秘了点,但是有心人也不难发现,如果附近的人吃鱼那不是早都打捞光了。

至于说不吃鱼的原因,大部分人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个理由,但是你要是问村里还活着的上了岁数的老人,有一些还是能够讲出原因的,他们说那是很久以前了,有个小国的皇帝在这边杀了很多的人,大概有七八千人,然后尸体就被扔在了湖里,血水几乎染红了这片湖水,尸体就那么在水里泡着,开始密密麻麻的,后来一天天的渐渐少了起来,湖水里的血色也渐渐变淡,直到恢复正常。但是湖周边的老百姓却意外的发现,他们买的鱼经常吃着吃着就会吃出指甲之类的东西,于是渐渐的,周边的百姓再也没有人敢吃鱼了,以至于很久很久,人们慢慢忘记了鱼还可以吃,随着世代的变迁,虽然这事被人渐渐淡忘了,却留下了不吃鱼的习俗。

他讲到这,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插嘴问:你是说,这些鱼吃人?

他摇了摇头,笑着说:大哥,我是听来的啊。究竟是鱼本来就吃人,还是湖水受了污染导致鱼没有食物才开始吃人,这谁也说不清啊,动物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的,我想这鱼可能也是像电影里面一样会变异啥的吧。

我听得有些懵,就又傻傻的问:那变异鱼怎么没被发现?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我说:我是逗你玩的,什么变异啊,那时候尸体吃光了就没有人肉吃了,变异鱼不就饿死了啊,但其实也不是全部消失了,过了这么多年,大部分鱼会死掉,但是也会有一些活下来,我猜的。因为这一片开始也是有人钓鱼的,还有孩子在湖里游泳,但是后来发生了几起淹死小孩的事情,而且孩子的尸体还没有被找到,估计是被鱼吃了,有几个幸运的孩子逃了出来,说在水底下感觉有人拽自己,所以就更没有人敢在这边钓鱼和吃鱼了。

听到这我问:那你那天不告诉我们这些?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听说你们就是钓着玩不吃,也就没多嘴,毕竟这些都是听来的,没有真凭实据,谁都不会信。

我突然想到秦明的事情,就急忙问:那秦明是被这鱼吃了?

他有些难过的低着头,良久才说:也怨我,他在表演馆那里看见了这种怪鱼,就很好奇,一直追问老板娘这鱼是哪里找到的,后来老板娘告诉他我知道哪里能找到这种鱼,他就联系了我,我以为他只是来看看的,谁想到他竟然一到这就想着下去抓几只,我一时没拦住,就眼睁睁看着他在水里上不来了,估计是被鱼吃了。

他这样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有些难过的样子。我本来想着尽管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总算可以帮助那个女人找到她丈夫失踪的答案了,也算是一个了结,但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就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给拾荒人看,那是鱼肚子里面发现的两根树枝的照片,然后我问他:这个是那天我们钓到的鱼肚子里面发现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有没有可能秦明还没死?

他见到那照片,表情有些复杂,一时间没有说话。我就这么端着手机给他看,想多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但是突然我发现我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来电话了,我急忙收回手机接听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白毛一贯的大嗓门:你丫的干嘛去了,打那么多遍电话都不接。

我才想起来我之前手机调成静音了,就说:调成静音了没看见,什么事你快说,我忙着呢。

白毛却丝毫不以为意,接着说:我今天早上睡不着,又带着两个朋友去那边钓鱼了,你猜怎么着?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在鱼肚子里又发现了一根树枝,还有字,你猜是什么字?

他大概是根本也不打算让我猜的,所以顿了一下又自顾自的说:说出来吓你一跳,树枝两面都有字,一面是——危险别救我,另一面是——小心拾荒人。

白毛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一般,他后面的话在我耳朵里已经变得模模糊糊了,“我寻思着这事得告诉你一下,免得你不知道再碰到那个拾荒人就吃亏了不是,小爷我贴心吧,喂喂喂,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握着手机,头上却冷汗直流,一时间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耳边白毛仍然在唠叨着:靠,你不会是现在就在那吧。

我把心一横,对着电话说了句:恩,他就在我身后。然后电话没有挂掉就扔在一旁,我猛地转身准备向身后的拾荒人扑去,却发现他也举起了一个木棒向我奔来,我俩就这样厮打在一起,没有先后手,拼的就是体力,因为论技巧的话我们都是业余,谁也不是练家子,好在我体重优势比较大,而且平时锻炼不断,几番厮打之后,我渐渐占据了上风,但是体力有限还是不能完全控制住他,他就趁着我喘息的机会翻身爬起,然后一路向着湖边跑去,我就在后面追着,心想着前面是湖水,你还能水上漂过去不成,谁想到到了湖边他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就消失在湖水中,我也来不及思考,就紧跟着也跃进了湖里,一进水里,我就在他后面紧紧追着,渐渐地一些大鱼在我的身后游来,我也感觉到一股力道像是抓住脚踝一样的拽我,想来跟白毛遇到的情形是一样的,但是我分辨出那是来自古怪大鱼张口的一股吸力,根本不是什么人用手去拽你,因为跟着拾荒人,所以我们速度都很快,我发现他应该早就知道大鱼吸人的秘密,所以入水根本不做停了,就一直飞快的游,因为也倒不会被大鱼拖走。

就这样追着他,游了没多久,在我几乎要憋不住气的时候,我看见他在水底钻进了一个石壁的洞,然后我就追了过去,上去以后,发现原来这边是水下通往山边的一个缝隙,上面有空间没有水,有空气可以呼吸,我便赶紧跟过去露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我呼吸正常了之后,也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借助一点点的光亮,我看清了我身边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尸体,几乎只剩下骨架,我惊吓的叫出了声来,眼前的一切把我惊呆了。

那是一个人,被铁链锁住双脚就那么拴在了水里,只有头能够露出水面呼吸,然后他的身体被一群鱼不停的咬食着,我猜想他一定是活着被锁在这里,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吃掉的,想到这我不禁一阵脊背发凉,但是还没等我有更多的思考,我就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中了,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白毛正笑嘻嘻的坐在旁边削着苹果,我刚想起来,发现头晕晕的根本动不了,就问他:我这是怎么了?

白毛嘴一撇:还怎么了,要不是你手机开着我能听见你出事了,赶紧带警察去救你,你早都喂鱼了。

听了这话,我试着回忆了一下,的确是我在遭到拾荒人袭击的时候,电话没挂就扔掉了,就问白毛:那家伙抓到了。

白毛点了点头:你都睡了两天了能不抓到吗?

我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毛用他那惯有的说书口味给我描述起来:

哎,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据说啊,是据说,我也没求证,那怪鱼是上古哪个小国时候,因为河里尸体太多污染了河水,附近的鱼常年食人肉,产生了变异得来的,后来随着岁月无情的变迁啊,基本上消失殆尽了,但是不是没有幸存的啊,那拾荒人就发现了几只。

再说这拾荒人啊,哪是什么拾荒人啊,好像是什么研究院的搞生物科研的,后来因为研究的课题偏,又好像走火入魔一样,就被开除了,然后他家搬到这湖边一心研究这怪鱼,他跟警方交代的是,他开始为了研究曾经用自己的肉喂鱼,这变态也下得去手哈,但是自己能有多少肉啊,后来他说他曾经还诱骗过附近的小孩子过去游泳,我猜那次咱俩去钓鱼他也是骗咱俩当鱼食去了,只是小爷我足够机灵,才没招了他的道。

我白了白毛一眼,说:那秦明是怎么回事?

白毛接着说:秦明就是在卖艺人那里看了怪鱼,天生也是个好奇的种,然后就跟着拾荒人去看了,开始拾荒人也没想害他,但是拾荒人说他到了那见识了怪鱼的威力,非要嚷着把这事传到网上去让大家都知道,还要抓几只带走,这捡破烂儿的肯定不让啊,科研要保密这个大家都知道,于是俩人一番推嚷,秦明就掉湖里去了,掉下去就被鱼咬了,后来拾荒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用铁链锁在湖底,让怪鱼慢慢吃,他也好不断的研究。

我听到这已经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感叹说:真狠啊!还是个科学家呢,怪不得我当时在他窝棚里看见一本有关生物的书,感情就是他看的。

白毛接口说:还有更狠的呢!到底是失手把秦明推下去才起了歹心,还是本身就是故意把秦明推下去,都是他一家之言,还没证实,我记得咱俩钓鱼的时候,你不是说总感觉有个人在后面盯着咱俩吗?

我想了想,说:对啊!你是说也是他,他想害咱俩?

白毛说:那不知道,总之咱俩捡了条命啊!

说完白毛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嘴里咬了起来,我翻着白眼说:我以为你给我削的呢?

白毛说:是给你削的,我先尝尝有没有毒。

说完把半个苹果塞进了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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