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则莞尔】 第三十三章 正邪决
“那就是弦识人吧。”江辰凝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顾休再一度陷入紧张，以至于不能很好地回答江辰凝的问题。
从远处的天空可以看见一个人影正在慢慢迫近，那个熟悉的身影在顾休的瞳孔中慢慢变大，犹如一层黑色阴影在世界逐渐扩散开来。
平舸很快就降落在了男子的面前，他凶狠的样子在没有说话时已经放射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你叫什么名字？”平舸以一个非常常规的问题作为开场白。
男子在战战兢兢中缓慢开口：“平先生，你好。我很想和你谈谈特权人的问题，我认为他们的胡作非为已经严重破坏了我们的生活。希望能和你聊一下这个问题，也是为了让我们的社会能变得更好啊。”
“你在质疑特权人？你在质疑给予他们特权的我吗？”平舸看似对男子的话感到非常不快。
“平先生，我只是想和你讨论下……”
“那些都是你的同伴？”平舸打断了男子。
男子不再说话，他知道再说什么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还有什么遗言你可以写下来，我给你一分钟。”
面对死亡的威胁男子并没有流露出意料中的恐惧，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这种另类的告别方式也让平舸很意外，他看着男子，皱了皱一边的眉毛。
“你说会不会有人来救你？”说完平舸的头突然转动了九十度，他瞥向了远处的顾休，但又很快将目光转了回去。
男子仍旧没有说话。
“局势看来不太妙。”江辰凝说。
被远处的目光刺中的顾休低下了头，他紧皱眉头看着地面，紧握的双拳在不断地摇晃，某个问题好像正在他的脑海里激烈地翻滚，他的思维在猛烈波动的海浪中寻找方向。
“江辰凝，能不能借下你的帽子？”顾休抬起了头看向前方的人群，阳光从侧向照亮了他的半张脸。
“我的帽子？没问题啊。”江辰凝爽快地取下帽子递给顾休。
顾休将脸转向江辰凝，与此同时阳光的面积在他脸上不断扩大直至完全覆盖，“谢谢。另外恭喜你，认识了第一个弦识人。”
“噢？”江辰凝此时脸上浮现出的迷茫表情顾休此前从未见过，他好像也第一次在与女神的相处中占据了主导位置。
顾休没有向江辰凝作出任何解释，他接过帽子把它戴在头上然后把帽檐压得很低很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均匀吐出。宁静在一瞬间被打破，静止的顾休突然以超高速启动飞向前方，作为一个普通人江辰凝无法分清顾休的飞翔和红色的亮光哪个先发生，她只知道一种超越万物的力量在自己身边呼啸而过。
一连串的红色烈焰猛地击中目标，顾休的攻击比平舸预想的要更加猛烈，他在一片火光中不断踉跄后退。全力冲击的顾休很快就出现在了平舸的面前，他找准机会对准平舸的脸颊就是一拳，“这一拳，还你！”
平舸直接被打出十米多远，原本身上那层绚丽的金光已经不在，一股烧焦的味道充斥着他的身体。
“不想死的人就赶快离开这里，不要围观。”顾休冷漠的一句话有效地驱散了周围几十人的人群。
平舸很快爬起身，他活动了几下关节后整个人又恢复了活力，“好久不见，看来我那天就应该了结了你。不过也没关系，就让我们来一场弦识人的对决吧。”金色的光在他身上死灰复燃，那光不但照进了顾休的眼睛还在他的意识世界里肆意漫游。
顾休感觉到了平舸强大的精神力，他正在用意识的力量隔空向顾休发出挑战，这一次顾休不想再逃避，他要与对手完成一场勇敢者的对决。顾休用一根手指向平舸发射出一团火焰后向空中飞去，平舸用手轻易地劈开了顾休的攻击，然后也冲向了天空。两人在空中拉开架势发起了对攻。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双方的弦识之力所发出的亮光在空中显得格外显眼。平舸的千金之光虽不像许之诺那样耀眼，但是他的力量刚毅无比，顾休可以在平舸的弦识里感受到他那股不愿服输的天性。勇猛的平舸就像三国中独当一面喝断长板桥的张飞一样无所畏惧，他在战斗中骁勇彪悍的作风让顾休非常吃惊。面对天生可以克制自己的焚燎之力平舸没有半点退缩，战斗中他几乎不会采用闪躲的方式而是迎着顾休的焚燎攻击去搏杀。
起初顾休只是觉得对手略显愚蠢不具智慧，他以为平舸粗矿的作战方式迟早会支撑不住局面。可是没想到，十多分钟过去后顾休不但没有占到丝毫优势反而率先出现了精神上的疲倦，他无法像之前那样专注于战斗，焚燎之力慢慢脱离了他的掌控。另一边，平舸的凶猛攻势丝毫没有减退，他似乎决心要置顾休于死地，充满力量的千金之力也不断切割着顾休的精神。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要不是我有天生的优势估计早就败下阵来，真是个难缠的对手。”顾休为对手的韧劲感叹道，“但是，我怎么能在她的面前输掉呢？我可是，被黑白看好的人啊。”
“啊！”顾休冲着空旷的天空怒吼道，那像是一种发泄也像是猛兽在打斗前给予对手警告威慑的一种方式。顾休整个人快速燃烧了起来，他变成了一个高能火球，炽热的火焰可以融化掉任何靠近的物体。
“姓顾的，这次可不要让我再失望，拿出你的真本事！”平舸劈出一道道月牙飞刀向顾休袭去，不过这一次他刚猛的攻击像棉花一样软绵无力，在接近顾休时就被火球的外焰给烧成了灰。
这回轮到顾休攻击了，只见在巨大的火球中突然孕育出了一个小火球，它从母体中突破而出像炮弹一样弹射了出去，火球炙烤着一路上的空气向平舸快速飞去，这一次平舸躲闪了。那是在火球的不断迫近中他做出的本能反应，面对迎面而来的焚燎攻击平舸在意识里已经提前感知到了前方巨大的杀伤力。
顾休没有罢手，第二个火球已经箭在弦上，他意识上的轻轻一念就是拨动这大杀器的引擎。第二球比第一球速度更快，第三球比第二球力量更强，顾休在不断展现出更强大的焚燎之力。平舸的躲闪愈发窘迫，他一脸的不甘与怨恨在火光中被清晰地记录下来。
终于在第七球的攻击中，平舸被硬生生地命中，他再也躲不过那样富有冲击力的一击，被击中的刹那他好像看见顾休吞噬了他的意识。
平舸的身体带着火光快速地坠落，几秒后从天空的另一边又有一道金光出现，金光接住了下坠的平舸后降落在了地面上。是黄至真，他的出现出人意料，同时又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黄至真把平舸缓缓平放在地上后看向空中的顾休。
还没等顾休细细端详完黄至真，一大片金色的蝴蝶群就向他飞来。那不是友善的彩蝶，而是带着锋利翅膀的死亡之蝶。金色的蝴蝶群高速袭向顾休，它们试图用锋利的翅膀将高能火球切割成碎片，在远处他们的主人凌明子正徐徐飞来。
“原来是你，来得正好，让我来为那天的事做个了结。”顾休再次膨胀了火球，前赴后继的金色蝴蝶都被吞噬在了烈焰的火口下。
见状不对的凌明子也没有半点退缩，她用双手唤来了更多的金色蝴蝶，一只只富有生命力的金色嗜血鬼在她精心妆点过的指甲上起飞，它们带着切割的使命奋勇出击。但是这回它们根本没有抵达目的地，在半路上就被顾休发射的火球打得溃不成军。
“明子，别着急，我来帮你。”黄至真准备出手。
凌明子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心地停手了，她在等待黄至真强有力的火力支援。
黄至真闭上眼睛，三秒后又猛地睁开，同时双眼中的金光射向八方，飘逸的白色长发在肩背上跳起舞，他发出的千金之光在耀眼程度上仅次于许之诺。单凭这段攻击前的前奏来看顾休已经能预感到对手绝非等闲之辈。
千金之光从黄至真的身体发射了出来，准确的说是从他身体的每一寸面积同时发出，一道以黄至真的人形为外形的光波拔地而起照向天空中的火球。光波发射的瞬间附近的整块地面都在剧烈晃动，集聚的能量在天摇地动间击中了顾休。
天空中的顾休用尽一切精神力去抵御这绝命一击，而不远处的凌明子终于等来了机会，她再次挥动双手召唤来了又一群新生的金色魔蝶。
“出发！”凌明子一声令下，翩翩起舞的蝴蝶排出了整齐的攻击队形发起了又一波攻势。魔蝶锋利的翅膀这一次终于突破了防线，他们在火球上切开巨口，直入腹地。
顾休在两道千金之力的夹击下疲于抵抗，他在天空中巨大的轰鸣声中失去了坚守的位置，强大的爆炸冲击力还在不断把他推向更高的天空。
“不亏是黄老爷子，您实在是太厉害了！明子谢谢你！”凌明子激动地在空中手舞足蹈，为眼前的大胜尽情庆祝。
黄至真则朝空中的凌明子轻轻摇了摇食指，看来他并没有那么乐观，凌明子知道像这样年纪的人做出的判断一般都很值得信赖，有着对周围事物出色的感应能力，黄至真好像全身上下都长着眼睛一样看着外界。
顾休很快在空中调整好了自身的位置，他对弦识之力的驾驭又上升了一个档次。顾休取下棒球帽整理了下头发，然后亲吻了一下帽檐又戴上，他仍然把帽子压得很低，现在的他其实也基本可以不用眼睛去战斗。
此时，在地上躺了良久的贝舸逐渐恢复了意识，起身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加入战斗。同样凭借对弦识的感知能力，平舸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锁定顾休在空中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后他就冲上了天。黄至真和凌明子见了后也迅速跟上，不一会儿三人就飞行到了顾休的附近并把他围在了中间。
“看来今天是要演一出三英战吕布了。”顾休看着平舸说道，同时又瞄向了处于两边的另两个弦识人。
“年轻人，我为你今天的表现鼓掌，但是在残酷的弦识世界里只能用胜负去评价一切。”黄至真说完就直接出手，一根根金针在他挥臂之间孕育而出。
平舸和凌明子也相应出击，接连使出了弦识之力，这时的天空中出现了三种千金之力的混合攻击波。形单影只的顾休根本疲于招架如此猛烈的攻击，他的焚燎之力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具有统治力，在千金三重奏的苦痛旋律中顾休的精神遭到了一次次的创伤。
“焚燎！”顾休大喊着，他没有放弃，他仍然在继续着这场看似实力悬殊的对决，头顶的帽子对他来说不但起了遮掩的作用还给了他特殊的心理暗示，努力抱紧这根精神支柱的顾休始终没有放弃抵抗。一次次的重击将他推向溃败的边缘，但他又一次次顶住了千金的巨斧。顾休游离在悬崖的边缘，摇摇欲坠，每一秒都是最艰难的。
就在感到自己已经达到极限的时候，顾休也等来了救兵。三条电光巨龙分别击中了三位千金弦识人，那个头戴头盔的女侠又出现了，这个头盔已经成为了她标志性的造型。她来得恰是时机，为处于苦苦挣扎中的顾休注入了一剂强心剂。
南郭灵巧的手指像是在弹着一架无形的钢琴，电光巨龙从她的指尖无止尽地飞出，平舸和凌明子在这陌生的甲木之力面前表现得甚是狼狈，而黄至真倒还是游刃有余，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就轻松地终结了南郭的攻击。
“阿南，你来了！”
“久等了，我的队友。”及时抵达的南郭背靠着顾休说道。
“欠你一条命。”顾休用浅浅一笑来表示自己的心情。
“谁都不是神，以一敌三，你这不是找死嘛。”
两人的背紧紧地贴在一起，彼此都可以很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焚燎和甲木两种光融合在了一起，火越烧越旺，顾休感觉得到了破茧重生般的第二次生命。
“我会作为后盾支援你，你就尽情发挥吧。”南郭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她在静静地快速提升自己的甲木之力。
“好强的一股弦识之力。”顾休对自己感受到的力量难以置信，并且他在不自觉地吸收那股来自南郭的力量，他的精神力也开始充盈了起来。他再次用意识燃起了高能火球，熊熊烈焰在空中重新燃烧，强大的焚燎之光把三名千金人的脸照得红彤彤的。
“让我们一起为人类而战吧！”完全振奋起来的顾休在空中施展出了他有史以来最强的弦识之力，数以几十计的火球从大火球的不同面发射而出朝三个千金人奔去。天空再次陷入各色火光之中，地面的人根本分不清局势，人们只能感到头顶激烈的战斗被逐渐推向高潮，但不管怎么说这场战斗的胜负对所有人都意义重大，所以他们焦急地等着结果。
“这就是南郭一枫吧，果然不一般，她让顾休的力量提升了数个档次，要赢我们就要打破他们两个的联合状态。”黄至真一语道破战斗的胜负关键所在，“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等下由你们来对南郭发动致命一击。”
布置完战术命令后黄至真立刻退后了十多米，由平舸和凌明子来阻击面前顾休的火球攻击。黄至真的眼睛睁到最大放出明亮的千金之光，他明显高于另两位千金人的弦识之力还在不断提升。
“看来黄老爷子要用真本事了。”凌明子说道。
“我们竟然还得靠个老家伙。”平舸倒显得不那么畅快。
黄至真又一次使出了人形光波之术，一道无比强烈的千金之光划破天际像后羿射日一样正中高能火球的圆心。火球与光波之间产生了激烈的碰撞，两拨力量在相互对抗也在对抗中交换位置，彼此之间都试图攻陷对方的意识层，双方同时进行着侵入与防御的双线激战。
对抗的激烈与白热化程度是顾休此前从未遭遇过的，今天的场面不但让他重新认识了自己弦识人的身份，也加强了他一直缺失的自信心。他决心要用尽毕生能力将焚燎之力提高到尽可能高的高度，去捍卫这个世界。
“你们之间，是破绽。”黄至真平静的话语声在激烈的对抗中显得格外突出。
顾休突然感到了他和南郭之间有种物质正试图分隔开他们，原来千金的利剑已经侵入了进来，那道裂缝变得越来越大，两人的意识再也控制不住这个局面只能眼看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被不断扯远。
“分！”火球被切成了两半，顾休和南郭被千金之力强大的冲击力驱赶向两边。
“机会来了，上！”凌明子的金色蝴蝶蜂拥而至，它们在飞行中作着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从远处看去蝶群呈一股旋转的旋风凶猛前进。
平舸的怒气早就升到了天，这一次他也唤出了一个巨大光球，金色的光球被他的双手猛地一推就如出膛的炮弹向南郭呼啸而去。
受到黄至真致命一攻的南郭还没缓过神来就看见另两拨千金之力冲着自己袭来，在极短的时间内她只能做出象征性的防御，绿色的屏障在她身前竖起。
就当千金人以为胜败已定时，咆哮的千金之力居然在快要击中南郭前突然凭空消失了，声势浩大的攻击波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瞬间化为一片乌有。此刻目瞪口呆的不只有千金人，连顾休和南郭都已经傻眼了，他们仿佛看见了真正的救世主。
不信邪的两人继续对南郭发出新的攻势，他们的千金之力化成猛烈的炮火继续朝南郭的方向轰炸，而黄至真却仍然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让人惊奇的事情仍然在持续，如狂潮般猛烈席卷天空的金色战队总会在行驶到南郭面前时从视线中消失，就像进入了另一个时空一样。
“怎么可能！见鬼了吗！”露出疲态的平舸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另一边同样已经精疲力尽的凌明子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还没有感觉到吗？不要再攻击了，静下心来好好感受一下。”黄至真冷峻的话提醒到两人。
空中激荡的战斗中止了，只有淅沥的风声在耳边掠过，鸟儿可以自由穿梭过弦识人的身边，漂浮的白云也避免了被撕裂的命运。
“感受到了！”平舸突然叫道，他的脸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是弦识人！是一个新的弦识人吗？”
“但这是一种陌生又独特的弦识，给人一种绝无仅有的感觉。”凌明子也有了同感。
这时，黄至真打破了宁静，他潇洒挥手变化出一道白光镰刀，那白光快速飞出，把一朵不起眼的白云劈成了两半。
白云散开后出现的并不是空无一物的一方天空，一个不那么显眼的物体出现在了云雾的帷幕后。
“黑……白……”顾休不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自己的嘴巴。
“那是什么？一只猫？不会吧？”凌明子的脑袋里一下子充满了问号。
同样抱着莫大疑问的平舸直接用行动去寻找答案，他飞上前对准黑白就是一波攻击，不过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所有的千金之力都会在某个位置上瞬间消失。
“你到底是谁？”平舸已经飞行到了黑白的面前，他凶狠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黑白。
“停手吧，这样只会两败俱伤。”黑白说话了，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千金三人也被又一次惊到了。
弦识人的战斗虽然激烈但对城市没有造成丝毫破坏，他们已经处在离地面很远的高空中，因此地面上的人也很难看清空中的具体情况。
“这场球你觉得他能赢吗？”一个声音从江辰凝身后传来。
“陈准，是你呀。看来今天的惊喜还真是不少。”
“有什么观后感吗？”陈准左手将一个黑色摩托车头盔夹在腰间。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能感觉到，经过之前的一波三折，现在我方已经稍稍取得了优势，如果再加上你那就更有保障了。不过这场战斗似乎有种要失去控制的势头，冲突规模在不断上升。”
“你说的没错，又有人来了。”
拿一只小小的猫都没有办法，平舸感觉自己遭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开始发狂似得向黑白展开攻击，凌明子见状也过来帮忙。不管他们的动作有多激烈，黑白都只是静静蹲坐在空中不动声色。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呵呵，没想到今天有幸能见到这样的对手，此生真是值了。”黄至真不但没有为自己人面对的困境感到担忧，反而开怀地笑了。
战局又在瞬间发生了变化，在平舸和凌明子猛烈攻击的身影背后又出现了一轮巨大的飞刀状光波正高速飞来，一直处于静坐状态的黑白这次终于做出了改变，他突然起身躲开了这一击。
“哈哈！别被他给唬住了。只要我们的力量够强，他那点把戏也是支撑不住的！”罗三在风中大喊，然后他嚣张地挥舞双手，随即又是两轮飞刀飞了过去。
几道红色激光从下方射来直接粉碎了罗三的千金之力，陈准的及时出现也引来了顾休和南郭的高声欢呼，他们三人随即集合到了一起站成一排，黑白则站在三人身前。
不愿罢休的罗三还想继续带领大家一起进攻，但却被黄至真给阻止了，“你们听着，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铲除他们，之诺也不希望我们在这里火拼消耗自己。赶快收手！”
“什么？收手？”凌明子很想反驳这一想法，但黄至真严厉的眼神让她不能回避。
同样心有不甘的罗三和平舸本想继续战斗但可能是考虑到对方的威望最后还是妥协了，于是三人没有再和顾休他们继续纠缠，只是在黄至真的劝解下心有不甘地飞行远去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就这么突然结束了，它的结局就像开始一样出乎人们的意料。但战斗的内容给双方弦识人都上了生动的一课，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黑色球体的飞行速度越来越快，它在壮丽的宇宙星系中穿行，各种光线照在它身上都无法改变那漆黑的外表。黑色球体飞过了无数的星体和碎石。那些宇宙物质彼此之间都会有相似的形态，唯独这颗黑色球体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它孤独地穿行在茫茫宇宙之中，没有陪伴与关注，但好像怀抱着一个只有它懂的目标。
